第55章 05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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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第二天一早,彭娟來把江惜從床上叫了起來。

「一個不知道算好還是壞的消息……」彭娟滿臉凝重地說。

死人了?

江惜一下坐直了身體。

彭娟拍了下江惜的肩膀:「小惜啊!你鄭姐老毛病犯了,你趕緊再練練去,沒準兒真要你去替她了。」

彭娟口中的「鄭姐」是射箭隊的另一個女隊員。

這次世運會射箭比賽,分別派出了三個男選手,三個女選手。又另外各自從排名選拔賽中,選出三名替補跟隨參加比賽。

這替補中有個名額,最後歸江惜了。

正式參賽的選手當然沒什麼意見。

隻是選拔賽的選手有點微詞。

但這點微詞,在江惜正式報到以後就消失了。

幾場練習下來,江惜直接頂替掉原本的選拔賽第四名,成為了首席替補。

也就是說正式選手一旦出現意外,江惜就是第一個頂上的。

「啊……」江惜慢吞吞地打了個嗬欠。

昨晚她聽程冽講各大神係的構成,聽到後麵困就不說了,關鍵是那些外國名字她一個也沒記住。更不用提那些錯綜復雜的神之間的關係了。光是父神和母神的孩子長大後,弒父,再和母神生孩子,就夠她聽迷糊了。

彭娟一看江惜覺還沒醒呢,也先不管那麼多了,拉著人就先去訓練場。

江惜很不喜歡訓練。

因為實在太無趣了。

射箭訓練射的都是固定靶,是江惜閉著眼射箭都能中,並且會深深覺得無聊的程度。

江惜的聲音透出點懶洋洋的味道。

她問:「如果要替補上場的話,我替鄭姐一場就好了對嗎?」

彭娟步子一頓:「當然不是!你們教練沒和你說清楚嗎?」

江惜回憶了一下。

好像是給過她一本冊子?

不等江惜回答,彭娟就又接著開口:「你要先參加個人排名賽,然後是混合團體淘汰賽,四分之一決賽,半決賽,銅牌賽和金牌賽……還有女子團體的淘汰賽、決賽……還有個人淘汰賽……」

江惜快要聽昏了。

怎麼會這麼多?

這麼單調無趣的動作,要重復那麼多遍嗎?

一場排位賽要射出去72支箭。

這麼多場……要射多少支?

江惜光是想一想,就覺得這東西好像也並沒有比上學好到哪裡去。

「你怎麼好像……不大高興?」彭娟遲疑地有點不敢相信地看著江惜的神色出聲說。

江惜:「唔,高興不起來。」

哪裡會有人不想參加這樣國際性的大賽事呢?訓練那麼久不就是為了今天嗎?

所以彭娟認為江惜一定是……

「你在擔心你鄭姐吧?沒什麼事兒,她那都老毛病了。鄭姐參加了不知道多少年了,明年也應該要退了。」彭娟感嘆道,「沒見過你這麼為別人著想的。」

江惜:?

這邊在苦了吧唧的枯燥地訓練。

另一邊的網絡上,已經慢慢流傳開了須臾江上發生的事。

大家看著漁民拍攝的畫麵。

【漲潮這麼恐怖啊?】

【大晚上的,深色的江水和漆黑的天幕連接成一線,看得我巨物恐懼症都要犯了】

【水底不會是有什麼東西要出來了吧?】

漁民馬上表示,水底有人!

當他們的船被浪潮推到半空,有一雙手將他們按了回去。

但網友們看到這裡,反倒立馬紛紛表示:

【這個牛吹過頭了……】

【哈哈一雙手壓得住床?麻煩說說那雙手的主人長什麼樣?內褲外穿的超人嗎?】

因為漁民的「誇大其詞」,網友們很快就不再關注這件事了。

這時候西格德接到了來自贊助商的電話。

西格德有點猶豫:「我好像不應該私底下接您的電話……」

那頭的格裡菲茲先生直接打斷了他:「我關心為我們國家出戰的英雄,有什麼問題嗎?」

原來是關心他們啊。

西格德覺得挺奇怪的,難道不應該更關心那些更具有商業價值的運動員嗎?

西格德還在疑惑,格裡菲茲先生的聲音就又響了起來:「這兩天你們那裡有發生什麼事嗎?」

西格德:「沒有,謝謝您的關心,我們都很好。這裡的空氣並沒有想象中那麼糟糕,食物很豐富,也足夠健康,我們睡得不錯……」

格裡菲茲先生皺起了眉。

誰要聽這些?

格裡菲茲調整了一下座椅。

以便更好地麵對會議桌旁坐滿了的大股東。

「我是指,華國有什麼事發生嗎?」格裡菲茲沉聲問道。

「抱歉,我不知道您指什麼樣的事。」

格裡菲茲聽到這裡,抬眼,略有些尷尬地看了看旁邊的人。

他掛斷了電話。

西格德頓時緊張了,他在思考自己是不是剛剛得罪了那頭的金主先生。

而格裡菲茲也顯得有點緊張。

他在西格德的眼裡,已經是相當了不得的大財閥了。但麵對跟前的這些人,格裡菲茲反而表露出了一分局促。

「沒有新聞。」桌旁的人說。

「國內國外都沒有新聞。」一旁的人也跟著聳了聳肩。

「也許要再等等……」格裡菲茲試圖挽尊,「那些東西還沒適應那個國家的氣候。」

這時候格裡菲茲的手機響了。

「餵。」

西格德的聲音重新從那頭傳了出來:「先生,如果您是想聽一些比賽相關的事,有一件事,也許……也許您會感興趣?」

格裡菲茲拉著臉,想說我不想聽比賽的事。

我他媽根本對你們能不能拿獎沒有一點興趣!

這個國家會變好還是變壞,能不能獲得榮譽都關我屁事!

但緊跟著西格德又開口了:「昨天華國水城緊鄰的須臾江,發生了一件很神奇的事。他們都在說水底有東西,竟然在這個季節,掀動起了巨大的浪潮。有一些水上項目就是要在須臾江的下遊舉行……現在,也許會影響到運動會,也許……不會有人害怕。畢竟前兩年,大家連更髒的水域都進去過了。隻要水裡沒有哥斯拉,誰會在乎呢?」

「抱、抱歉,我好像說多了。」

「不!你說的剛剛好!我非常感興趣!」格裡菲茲一改剛才的姿態,喜不自勝。

「也許是水底埋了太多的垃圾,水裡的神仙不高興了吧。」格裡菲茲語氣輕快地說,「華國的水域環境汙染一向都很嚴重。」

西格德想說那倒不是,我們去須臾江看過,水很澄澈的,沒有一點汙染物。

但他想了想,格裡菲茲大概並不想聽這些,於是隻好把話吞了回去。

格裡菲茲表示了等他回國後,會對擊劍隊再撥一筆大的贊助款,然後又讓格裡菲茲時刻關注華國的消息,尤其是像今天這樣的,有了就告訴他,格裡菲茲會獎勵他。

掛斷電話後,西格德人都傻了。

格裡菲茲先生的要求,怎麼越聽越奇怪……他不會被華國當成「間諜」吧?

西格德垂眸,看見自己光禿禿的手環,頓時更有種說不出的憂愁了。

與之相反的是格裡菲茲,他把剛才和西格德的對話錄音,播放給了手邊的人聽。

「聽見了嗎?我想這就是我們的幻想生物在華國折騰出來的動靜。」格裡菲茲勾起嘴角,笑得有幾分誌得意滿。

「很好,繼續等待後續的消息。」

這一等……

世運會就開幕了。

江惜順利地參加完了排名賽,女子團體淘汰賽。

一轉眼就是兩天過去了。

因為射箭畢竟還是冷門項目,一時間還沒什麼人注意到她的存在。

這一天,上午的羽毛球和田徑比賽都失利了。

記者圍繞著比賽場館都罵罵咧咧兩輪了:「田徑怎麼會失利呢?那可是我們拿金的一大強項啊!」

「蹲半天,沒一個好消息的感覺,是真他娘的難受啊。」

「看直播的觀眾應該也挺難受的。」

說是友誼第一,比賽第二,輸了沒什麼大不了。

但當比賽一旦擴大範圍到國和國之間的k,那就不得不上頭了。尤其是有些國家本來還和咱們有點世仇。

「下午小王去跟什麼項目?」有人問。

「射箭。」

「行,那你去吧。」其他人聽見這個項目,顯得尤其的興趣缺缺。

倒不是他們不愛自己國家的運動員啊,主要是射箭這個項目長期都是被外國製霸的。其中就以南鮮國最為出挑。

既然結局都差不多注定了,項目本身受到的關注度也不夠高,那也就沒什麼好去紮堆湊熱鬧的。

上午田徑雖然失利了,但接下來還有比賽呢,田徑多熱門啊,他們肯定是奔著這個去。轉播的時候收視率都更高!

而且觀眾應該指望著下午情況大反轉吧?

……

下午團體半決賽開始了。

這時候詹太太又去探望了詹謹軒。詹太太現在已經麻木了,她乾脆不勸詹謹軒低頭了。

這人吶,總得自己結結實實地吃到苦頭,然後才會知道後悔。

死不了就行。

詹太太心想。

誰知道今天她推門進去,看見的卻是顯得格外鎮靜,鎮靜得甚至有點出奇的詹謹軒。

「媽,你來了。」詹謹軒出聲。

「嗯。」詹太太剛點了下頭,就聽見詹謹軒問:「江惜是不是去水城了?」

「你怎麼知道?」詹太太脫口而出。

「還真是她啊!」詹謹軒神色復雜,「她去參加世運會比賽了?她竟然有資格去參加這樣的賽事……」

詹太太一聽他主動提起,也就順著往下說道:「是啊,昨天還和我通電話呢。排位賽好像拿了第一?」

「……怎麼可能?」

「打開電視看看不就知道?今天應該是半決賽了吧?」

詹謹軒猶豫著打開了電視。

跳到了馬術項目的轉播。

他瞪大眼,盯著屏幕辨認了半天,也沒找到江惜的名字:「……是您在糊弄我,還是江惜在糊弄您啊?這哪裡有她?」

他轉頭,正對上詹太太一臉看傻子的表情。

「你看這個項目有什麼用?你得看射箭比賽的轉播啊!」

「射……箭?」詹謹軒一怔。

詹太太拿過遙控器,跳了過去。

射箭比賽項目的全稱叫室外射準射箭比賽,用的是反曲弓。

比賽場地是在體育館緊鄰的公園。

公園占地很廣闊,挨著湖邊就這麼擺下了靶子。

詹謹軒定了定神,終於看見了江惜的身影。

這是女子團體項目。

江惜因為年紀不大,在另外兩個隊友的映襯下,顯得有點稚嫩。

反曲弓抓在她的手中,加裝了箭飛行防震器之類配件的弓,顯得格外的大。

詹謹軒一個晃神。

箭飛出去了。

不過不是從江惜的手中,而是她的隊友。

接下來才是輪到江惜。

場地內安靜極了。

也不知道風向會不會影響精準度?

她真的會射箭嗎?

她的胳膊拉得開?

這些念頭飛快地從詹謹軒腦中掠過。

與此同時。

江家這會兒其實也在看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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