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第7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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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完

你好像,有點醉人

謝元時最近夜裡睡得不太安穩,總是在做夢,半夢半醒間還夾雜著聽不懂的囈語。

沈豫竹問趙太醫要了安神香都沒什麼用,反倒讓他自己增加了困意。

今夜他一直沒睡,守到半夜的時候扌莫到謝元時額頭的汗珠,懸著的心咯噔一聲。

他晃晃謝元時,把人喊醒了。

謝元時揉了揉眉心,聽他問:「又做噩夢了,夢見什麼了?」

謝元時回想一陣,茫然的搖頭:「很混亂,不記得了。」

「想不起來就不想了,接著睡嗎?」

謝元時想了想,不太想立刻睡,換做往常他可能拉著沈豫竹一起接著睡,但自己閉著眼睛調整放空一會再接著睡。

但是沈豫竹一直希望他能任性一點,至少是在沈豫竹麵前,謝元時咽下了接著睡的話,道:「不想現在就睡,你陪我一會。」

沈豫竹扌莫扌莫他的頭發,「好。」

「不如我把琴搬過來,給你彈幾首靜心的曲子?」

謝元時:「你直接教我吧。」

沈豫竹去把琴抱了過來,謝元時穿著中衣赤腳踩在木地板上,坐了過來。

散著的長發落在肩膀,被他別到耳後,垂目看琴的神色恬靜安然。

沈豫竹選了一首曲子開始教,但是僅教了兩句就開始頻頻走神。

謝元時輕嘆了一聲,手按在琴弦之上收了音,「陛下,不如我們找個樂師來?」

他一提樂師,沈豫竹就想起了一點不太好的回憶,「不找。」

謝元時指尖點點他的心口,「你心不靜。」

沈豫竹:「那你等我先靜靜心。」

「不用了,不需要。」

沈豫竹:「?」

謝元時莞爾,曲著膝直起身子,跨坐到他腿上,勾著自己的衣帶扯了開來。

容色如玉的頸窩在領口處若隱若現。

謝元時抓著他的手拉過來按住,流轉的眼神顧盼生輝,「夫君。」

「長夜漫漫。」

沈豫竹七分理智跑沒了八分,用力將他禁錮到懷裡,咬在他耳後側頸上。

沐浴過後,謝元時趴在沈豫竹懷裡,還沒到床上已經感受到沉沉的困意襲來。

沈豫竹低聲道:「累了?」

謝元時埋在他肩膀:「困了。」

「睡吧。」

朝上跟四皇子一行拉鋸了兩天,值得一提的是,主談判的人不是朝中任何一位老臣,而是年紀和葉祥成差不許多的孟小將軍孟安毅。

葉祥成本以為能擺脫那幫小嘴叭叭的老臣,讓損失降到最低。

卻沒有料到這個孟小將軍比那幫老臣還要難搞,他壓根就不跟你說理,一言不合就撂挑子說就這態度談什麼談浪費時間,我夫人懷孕我還要回去陪她呢。

西吳使團沒轍,葉祥成還想要定國侯的助力就得把人完好無損的帶回去,隻能一讓再讓,聽說驛館中還曾半夜聽到有人罵蘇姚崢成事不足。

謝元時聽說了,他觀沈豫竹的態度,猜測道:「這不會也是你們提前安排好的吧?」

沈豫竹一笑:「孟小將軍心係身懷六甲的夫人,這不是人之常情嗎?」

謝元時不信,真要是這樣,沈豫竹還會把孟小將軍派過去?

沈豫竹笑出聲來:「說起來最開始商議的時候隻是想著孟小將軍上過邊關的戰場,與西吳有過不少交鋒,西吳人都知道他脾氣不好能給對方造成一些壓力。」

「後來孟小將軍覺得自己口才不如幾位老臣,我就教他,不知道怎麼回的時候就撂挑子,反正人在我們手裡,他們搶又搶不到,劫又劫不走,想要人就得當孫子求他。」

謝元時豎起了大拇指。

陛下,還得是你。

「這算什麼,」沈豫竹悄聲道,「我還給他們準備了一份大禮。」

謝元時好奇:「是什麼?」

沈豫竹:「王叔這兩年派出去潛伏在西吳的人手多方查探,已經找到了西吳那個被劫的十六皇子。」

謝元時眼前一亮:「真的?」那對其他皇子尤其是葉祥成來說當真是一份大禮。

沈豫竹自然不會騙他:「現在我們安插在那邊的人已經在行動了,等葉祥成一行人回到西吳,事情就該塵埃落定了。」

兩日過去,大齊這邊估扌莫著確實到西吳的底線了,葉祥成的臉經過兩天已經黑成了鍋底,孟安毅牽頭的大齊這邊終於鬆了口。

約書簽了,東西也給了,大齊沒打算扣著人,將蘇姚崢從關押的地方提出來準備交人。

參與談判的主要人員都在,沈豫竹和謝元時也一起過去了,謝元時看過約書之後隻有一句話,孟小將軍是個談判的人才。

蘇姚崢被連著關了這麼久,心中怨氣積存,還沒走到西吳使團那邊,忽然一個回身,沖這邊的謝元時高聲喊道:「謝元時,聽說你忘了一段記憶,這真的不是你刺殺老皇帝之後為自己開脫的理由嗎?」

在場的幾位老臣臉色齊齊變色。

「你們大齊的朝臣們都還不知道吧?我可真是不忍心你們被這個亂臣賊子蒙蔽這麼——」

「咣!」

蘇姚崢話還沒說完,被人敲了後腦,眼前一黑,直接拍暈在了地上。

張禦史手裡掄著木椅子,掄完之後還把椅子直接扔在了蘇姚崢身上,「啐!我們君後也是你能汙蔑的?」

撕紙之聲緊接著響起,眾人齊齊向鍾老太傅的方向看去,太傅手裡的約書已經被他撕成了雪片,「陛下,臣請求撕毀此約書。」

眾:你都撕完了餵!

花老太師緩緩出身旁侍衛的劍,「陛下,此人抹黑誣陷君後,臣請將其一乾人等全部發落。」

那邊的西吳使團團團圍住,裡外皆持長劍對峙,隻等皇上一句話。

葉祥成深呼吸一口氣,娘的這群瘋子,多虧他那日宴會之後命人去打聽了一番他們君後在大齊朝堂是個什麼地位。

這還是在人家的地盤,多說一句話他怕他們全部血濺當場!

蘇姚崢自以為知道個秘密就敢這麼天不怕地不怕的說出來,還是在人家的地盤上,跟誰借的膽子!怎麼不知道借個腦子!脫險之後背後設計一番不好嗎!

「大齊皇帝陛下,此番言論係蘇姚崢一人所言,還請勿將我們一起帶上。」葉祥成判斷當下的情形,迅速做出最理智的決定。

再一看,尊貴的大齊皇帝陛下根本沒有理他。

沈豫竹握著謝元時的手,低語:「別聽他說,沒有的事。」

謝元時抿著唇,沖他笑了笑,對葉祥成道:「既然四皇子說蘇姚崢與你們無關,這就請回西吳吧。」

「太師,」謝元時平靜道,「四皇子遠來是客,我們也該盡盡地主之誼,你安排人,親自護送他們離開大齊邊境。」

東西呢?不還了?使者憤憤不平,欲要反駁被葉祥成攔下,「那就不多叨擾了。」

西吳使團走後,明明占得了便宜,在場的朝臣卻沒幾個臉色是好看的。

「君後,你千萬不要相信他這些小人之言!」

「先帝駕崩與你無關,他就是看準了你失憶,刻意誣陷!」

「君後可千萬不要中了他的圈套!」

「呃……」謝元時平靜回握沈豫竹,露出微微笑意回應幾位朝臣的關心,「多謝諸位大人的關心,元時無事。」

沈豫竹一直懸著心,直到兩人回到寢宮,宮人都被打發出去,殿門關上,沈豫竹回身,就見謝元時的臉色已經刷白。

沈豫竹慌慌張張的把他按到椅子上坐下,彎月要問道:「哪裡不舒服?」

謝元時問:「先帝真的是皇貴妃刺殺的嗎?」

他知道的是先帝在宮外看上了一名女子,擄回宮中封做了皇貴妃,皇貴妃對先帝恨意日久,刺殺先帝被發現,後被處死,先帝也不治身亡。

謝元時手心發冷,他從來沒有想過,他忘記的可能是一些了不得的大事,事先帝駕崩,沈豫竹登基,他在其中是否扮演了什麼角色,他有些害怕,但他還是問出來。

沈豫竹心疼的把他扣在懷裡,「你相信我說的嗎?」

謝元時抓著他的衣角:「我信,你說先帝不是我刺殺的,我信。」

沈豫竹:「好,那我就跟你說,先帝的確是皇貴妃刺殺的。」

「皇貴妃是他國細作,你最先發現,稟報了先帝。先帝不信,隻以為你和朝臣們一樣,是找借口阻止他親近剛得的美色,還罰你到殿前去跪著,將此事當做笑話說給了貴妃聽。」

「皇貴妃擔心日久敗露,在床笫之間伺機下手將先帝重傷,你聽到異響不顧宮人阻撓沖進殿中手刃了貴妃。」

謝元時:「後來呢?」

僅是這些的話,沈豫竹和朝臣們也沒有必要瞞著他。

「先帝彌留之際,把幾位老臣宣進宮,命張禦史起草了傳位聖旨,太傅、太師、閣老,他們都在,你也在。」

謝元時攥著沈豫竹的手不自覺地用力,「你呢?」

沈豫竹輕嘆:「上京城內混入了細作,秦王妃受了傷,他們怕你擔心,便瞞著你沒有說,我在宮外和王叔一同徹查上京細作之事。」

他們在宮外徹查,誰也沒有料到,細作已經不聲不響的混進了宮,等他聽到消息回宮的時候,隻來的及看到謝元時橫在脖子上準備用來自刎的長劍,三魂七魄都要被他嚇沒。

「宮裡發生了……什麼?」謝元時想到幾位老臣的自皇上登基後對他的態度,心中隱隱有了預感。

「聖旨上寫廢太子另立張妃之子,命幾位老臣輔助新君登基。」

謝元時:「張妃之子才五歲!」

沈豫竹扌莫扌莫他腦後的長發,以示安撫,「都過去了,沒事的。」

謝元時已經不需要他說下去:「是我毀了那道聖旨,對嗎?」

沈豫竹耳邊仿佛又聽到謝元時最後決絕的聲音,「元時願為此承擔罪責,但江山社稷不是兒戲,決不能交付在稚子手中!這個道理諸位大人比元時更明白。」

「陛下,我任性妄為,」謝元時完全能想象到自己在那種情形下會做什麼,他把額頭抵在沈豫竹月匈口,感覺四肢血液慢慢回流,「但我永不後悔。」

我的陛下,才該是這大齊之主。

沈豫竹擔心他像三年前那樣尋短見,懷抱收緊,半分空隙也不肯留下,「分明是敢作敢當,你說你任性妄為,有問過我和朝臣們的意見嗎?」

「如果他們真的覺得你做錯了,還會像現在這般偏愛關心於你嗎?」

謝元時拍拍他的胳膊,哭笑不得:「陛下,你鬆一些,勒到我了。」

「我沒事的,我隻是一開始不清楚情況,受了蘇姚崢的影響,胡思亂想了。」

沈豫竹:「現在你知道了。」

謝元時無奈:「對,但是我不會做傻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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