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倆吵什麼?(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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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妖怪吧,又不大像。

說是凡人吧,又怎會被關到妖族區的牢中?

他糾結了好一會兒,愣愣地坐回榻上,開始靜靜等待。

一個時辰之後,並沒有衙役來放他們出去,隔壁牢中宴星稚蜷在榻上呼呼大睡,牧風眠改躺為坐,靠著牆壁假寐,荀左則抱著拐杖坐在地上,頭靠著鐵欄杆睡覺,整個牢中十分安靜。

黎策放棄期待,將黃符紙隨手塞進懷中,又躺回了榻上。

這三年裡他不斷地燃起希望,而後不斷破滅,一千多個日日夜夜,他在這牢中從備受煎熬到心態平常,已經完全習慣了失望的感覺。

中午衙役們來放飯,將宴星稚三人喚醒,放了三碗飯在門裡。

宴星稚並沒有感覺到餓,對那飯食自是一眼都懶得施舍,打了個哈欠坐起來,揉著眼睛問:「什麼時辰了?」

荀左道:「方才聽到鍾響了,約莫是午時。」

他捧起一碗飯,毫不嫌棄地開吃。

宴星稚不免要抱怨一句:「這凡人辦事也太慢了,都一個上午過去了,還沒點音信嗎?」

荀左道:「老奴方才聽說那戶人家死狀極其慘烈,身體全被撕碎了,根本不像是尋常妖邪所為,且萬器城夜夜笙歌,街上從不斷人,昨夜也沒有一個人發現那戶宅子的不對勁之處,想來是用了什麼高級法術設了結界。」

宴星稚道:「封閉結界算什麼高級法術?」

荀左扒了一口肉,「這法術就夠有些人學一輩子了。」

兩人的對話皆傳進了牧風眠的耳中,他仍然閉著眼睛沒有任何反應,片刻之後,隔壁牢房傳來黎策的聲音,「是啊,當年在上三界的時候,誰不知道白虎神君強大無比,又因為血脈特殊,所有仙君神君皆不敢招惹她,就連那名聲赫赫的風眠神君也要避其鋒芒,見了她就怕得繞道走……」

他一下就皺起好看的眉毛,睜開眼睛不爽道:「那是因為她太過無理取鬧。」

黎策整跟隔壁的小女妖吹牛呢,被他突如其來的反駁驚了一下,轉頭問道:「你說什麼?」

牧風眠就道:「那是因為宴星稚太過無理取鬧,每次看到牧風眠都要想辦法找茬,所以牧風眠才對她退避三舍。」

宴星稚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胡說!分明就是牧風眠自己有病,處處看她不順眼。」

牧風眠一說就也來勁,「她有做過讓人順眼的事嗎?火燒神族學府,砸毀十方神殿,還將龍淵裡的龍骨撿去逗狗,樁樁件件不是她所為?」

一說起這些舊事,宴星稚這個當事人自然是知道的最清楚,氣道:「你不知道就別閉著眼睛跟著瞎傳,神族學府分明就不是我燒的!砸了那十方神殿也是因為有人將我鎖在殿中我不得出,無奈之下才砸的,至於那些龍骨,那也是因為牧風眠那狗東西先割傷我耳朵在先!」

牧風眠默了一下,而後說:「他為什麼割傷你耳朵,你自己知道。」

「我當然知道。」宴星稚冷笑一聲,生氣道:「那是因為他的腦殼裡壓根就是空的,沒有半點能夠用於思考的東西,仗著自己有幾分天賦和力量肆意妄為,根本就是一個又愚蠢又惹人厭惡……」

「行了行了!」眼看著兩人說著說著就吵了起來,聲音越來越大,惹得周圍的囚犯都伸長脖子望著裡看,黎策隻得站出來當和事佬,扌莫不清頭腦道:「你們在吵什麼?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本尊來了呢?爭這些莫須有的東西,我這個在宴星稚本尊身邊跟著的人都還沒說話。」

宴星稚氣上心頭:「那你說,宴星稚與牧風眠到底是誰討人嫌。」

黎策裝模作樣地扌莫了扌莫下巴,說道:「這個嘛,風眠神君和白虎神君都是我的老相識,我不好偏向誰。」

隔壁的小女妖哇了一聲,滿眼羨慕,「仙君竟與風眠神君是故友嗎?」

「那當然,風眠神君經常來仙琅城請我喝酒,」黎策十分得意,「離人歡知道嗎?風眠神君最喜歡喝的酒,隻有名門神族才能喝得到,我一個人就能喝兩壇。」

牧風眠幽幽道:「他從不喝離人歡。」

「你一個下三界的小妖知道什麼?」黎策立馬道:「若不是情況特殊,我定然將風眠神君喊過來親自告訴你他愛不愛喝離人歡。」

牧風眠閉了閉眼眸,放棄與他爭辯。

宴星稚實在是聽不下去,「你能不能別吹了,你見過牧風眠幾麵啊?」

黎策眼睛一瞪,「至少比你見得多,莫說是風眠神君,就連宴星稚當初剛進仙界時,也是黏著我身後,甩都甩不掉呢。」

這下宴星稚也沉默了,與牧風眠並肩而坐,半點不像是方才還在爭吵的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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