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天堂鳥(十四)(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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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伊萊說。

「是兩個戴著麵具的人,」他道,「拖著另一個沒有戴著麵具的——沒有真的進這裡,隻是我碰巧從門縫裡看到了,他們把新的麵具戴到那個人臉上,然後那個人掙紮了一會兒就加入了他們。」

——這話裡的信息量可不小。

麵具人在有意識地製造新的麵具人來壯大聲勢,以及,現有的麵具人真的都是由人類戴上那種笑臉麵具才變形而來。

也難怪他們一路上碰不到多少活人了,不是被殺就是已經加入了麵具人的行列。

更有甚者,她再往深裡想,那隻蜈蚣般的長蟲……不太像是正常人類能有的大小,那些手腳又是由多少人組成的?

「現在我已經讓這層樓處在我的控製下了,」伊萊說,「如果需要我幫忙,我也可以繼續擴大範圍。」

「但是……」他頓了下,「最多隻能到五層。」

「我是父親在信仰那位無以名狀者之後的造物。」

伊萊麵對他們解釋道:「擁有超出人類想象的能力,但也終究有限。對我來說,有一種本能的感覺——五樓以上就是不可企及的領域。」

也就是說,在那之上,有更高位的存在。

白鵠:「哦——眷族帶來的魔力嗎。」

「說來我也有一件事很好奇。」

他眨了眨眼,「其實我在看到拍賣會的手冊後,就通過自己的渠道搜集了一些資料。」

祝槐:「?」

這時候要製止於她於白鵠都實在太顯生硬,她若無其事地聽他繼續問道:「雖然最開始沒有公開展覽,但你當時應該還不是像現在這樣的?」

他問的當然是本體,那朵風信子占據的位置也很搶眼,伊萊明白他指的是什麼,眼神中流露出一點柔和。

「對,」他說,「是格雷小姐送我的花。」

「花?」

就像是觸動了某個關鍵詞,塞繆爾問。

祝槐「嗯」了聲,不著痕跡道:「紙的。」

塞繆爾:「……」

塞繆爾:「哦。」

雖然隻是簡單地應了一聲,但他周身的氣場顯然鬆快了些。

「不過那畢竟是格雷小姐親手折的心意,也並不僅僅是一朵紙花那麼簡單,」伊萊笑著補充,「所以我一直都很珍惜。」

祝槐:「……」

就是說少說兩句也不會怎樣!

「原來如此,」白鵠故意瞄了眼那幅畫上的風信子,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看得出來。」

【我就說你還是先顧好自己吧。】

07號以一種大仇得報的語氣感嘆道。

……你閉嘴。

本尼已經默默起身,一步接一步地試圖遠離這實在微妙的漩渦中心。但也許太黑看不清人數是假的,他夜盲卻是真的,頭也不回地後退的同時忽然腳下一滑身體一歪,後月要就直接撞上了旁邊的推車。

「誒啊啊啊啊——?!」

伴隨著慘叫和「哐當」一聲,他整個身體和帶著滑輪的手推車一起栽進牆角,齜牙咧嘴地就差當場打個急救電話。

祝槐:「………………」

謝謝你,撞牆俠。

她是樂得不用自己轉移話題了,見狀就去客氣客氣地拉他一把——本尼哪敢接啊,他滿腦子想的都是希克曼的死狀,一腦門冷汗地自己苦哈哈爬了起來。

「我怎麼就那麼倒黴啊……」

本尼的表情比哭還難看,「到這種地方來都不說了,誰他媽在這裡放個手推車——」

「不,」祝槐語氣微妙道,「我覺得你運氣不錯。」

白鵠:「嗯?」

她已經彎月要掀開了那塊在沖撞下歪斜地蓋著金屬架的桌布,但凡對拍賣會有點印象的人都記得,這就是他們用來搬運拍賣品的那輛手推車。

「大概……」

祝槐說:「我知道那顆火歐泊是怎麼消失的了。」

*

實話實說,魚魚是個非常靠譜的幫手。

——如果它能不要一分鍾就變換三次放風的姿勢來凹造型就更好了。

好在這無疑除了看著眼花點以外也沒多大影響,更不用提從剛才起,薇拉就隱隱約約地感覺到周遭的氛圍變了。

不變的是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但無論是窗外的「夜景」還是給人的感覺都大不相同——那種潛藏在黑暗中的威脅感退去了。

哪怕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她也本能地第一時間抓住了這個機會,試圖盡快地從收集到更多的情報。

莫頓所住的套房並不比其他人奢華太多,薇拉打著手電筒轉了一圈都不見什麼收獲,最後終於在床底扒拉出一個小型保險櫃。

她並不算很長的偵探生涯裡實在是沒少乾這種事,但也花了足足五分鍾才貼著耳朵聽著聲撬開了櫃鎖。

薇拉鬆了口氣,她打開保險櫃,看到裡麵裝著的不是別的,而是兩個牛皮紙製成的檔案袋。

牛皮紙袋一入手,她先覺得這重量有點不對,輕飄飄得像是隻存放了幾張薄紙。這點預感很快落實了,從袋子裡取出的僅有的那兩張紙被熏黑了大半,剩下的部分還燒出了黑洞,像是火災裡勉強留下的遺跡,能分辨出的文字少得可憐。

在手電筒燈光的直射下,薇拉終於看清了標題。

——《關於「祭品新娘」計劃的可行性分析報告》。

實驗體編號是——

她目光一頓。

269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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