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068(二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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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在外麵說和在房中說絕不是一個意思!

若是在外麵,陸小鳳自然要想,霍淩霄取代了當今天子的身份出現在論劍會上,而她的身份則由另一個劍道高手扮演,是否是有什麼要緊事要做。

畢竟扮演天子不是什麼糊上了個偽裝就能夠走馬上任的事情,勢必還有天子本人的配合。

而至於陸小鳳能做的——

或許是跟此前一樣,在她將人擒獲,擺到了他的麵前的時候,回答一句「該不該殺」的問詢。

也或許是讓他這個一向很有從麻煩事裡脫身本事的人,也在其中領一項任務去做。

可這是在房裡,又是隻有他們兩個人……

陸小鳳覺得自己應該大膽一點想。

說是大逆不道的角色扮演也好,說是這番自薦枕席的情趣也罷,他既然都已經來這裡了,就並沒有打算讓自己錯過這個機會。

她說今日她扮演的是什麼身份,陸小鳳這麼聰明不會猜不到。

那麼,他當一當這個為君侍寢之人又有何妨!

在他垂眸便能看到的畫麵中,霍淩霄的指尖依然沒有發力,就仿佛隻是在做出一個最簡單不過的探尋動作。

可陸小鳳的呼吸都差點隨著她的手上動作而暫停了。

這隻說是**也好,說是試探也罷的手指,順著他的脖頸咽喉往上,在他的下頜短暫停留,又繼續向上觸扌莫到了他的唇邊。

或者說,她的指尖抵在他的上唇以上一點點的位置,指節卻覆蓋在了他的唇上。

這依然是一個讓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在此時開口的姿勢。

太近了。

這已經不是熏香沁染的香氣,而是她本人的氣息近在咫尺。

「你的兩撇胡子沒了倒是個好事。」

她眼中閃過了一絲促狹,「現在這樣就挺好,我喜歡年輕一點的。」

「……」從來都隻有陸小鳳占據主動權的份,現在隨著她眼波流轉,陸小鳳卻覺得這個關係顛倒過來了。

「霍姑娘,這種虎狼之詞還是由我來說比較合適。」

霍淩霄不置可否地應了聲。

陸小鳳抬手握住了她那隻作亂的手指,在她的指尖俯首親口勿了下去。

他心中糾結於要如何朝著這個姑娘更近一步,在夢中似乎已經將這個動作預演了許多次,所以現在也毫不猶豫地做了出來。

隻是當他真能如此被人放任地做出這個舉動的時候,這個親口勿指尖的動作,又不完全像是他在奪回在她麵前的主動權,反而更像是一種朝聖。

一種讓她垂憐的朝聖。

「年輕一點的其實也不好。」因為唇上貼著她的手指,他的語調顯得有些含糊曖昧。

她說什麼年輕的或許隻是在調侃他少掉的胡子,可誰知道有今日那出險些讓陸小鳳都信以為真的玩笑,這個年輕會不會指的是宮九那樣的年輕人。

陸小鳳之前敢一針見血地戳穿霍淩霄的舊日情緣,如今自然也要發揮自己的優勢才對。

他平日裡的輕狂隨性,可不代表他在真要一爭的時候不會拿出一爭的魄力。

「太年輕的難免莽撞,沒個輕重,何況……習武之人又怎麼會缺這點力氣。」

霍淩霄沒有收手回去的意思,這讓陸小鳳越發有了點信心。

他抬眸就對上了霍淩霄微微收斂了幾分鋒芒的眼睛,在裡麵分明含著一點默許之意。

「什麼輕重?」她問道。

這簡直是個明知故問的問題。

這個眼神明明不夠甜蜜,也不夠得上是情意繾綣,可陸小鳳就是覺得,若是她的眼神稱得上是對他的而言的畫地為牢,他也認了這種說法。

在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她的眼中更是有被風吹亂的燭火閃過,像是有一片燎原的熾焰。

陸小鳳若還能忍得住,他便算不上是個男人!

他一把打橫將麵前的姑娘給抱了起來,這個絕對冒犯的舉動在她反手摟住了他的脖頸的動作中,反而成了他證明自己的氣力絕不輸給年輕人的憑證。

事實上他也確實還稱得上年輕,並沒有到三十歲的分界線。

當然以陸小鳳的這種處事心態,誰都不懷疑他就算到了三十歲會不會還是個又俊俏又可愛的年輕人。

陸小鳳的披風未曾解下。

在這個摟著人一道倒在床榻之上的動作中,被她以漫不經心的動作給拉扯了下來,就這麼與人卷在了一起,最後鋪展在她的身下,。

仿佛這仙姿玉色的方外之人如今不在雲端,而在人間灼火之上。

他忍著這種眼前畫麵帶來的暈眩,俯身親口勿上了這團為火所裹挾的寒冰。

但說她是一塊寒冰其實也不對。

她更像是一片蒼山雪嶺之間飄落的白羽,絕難為人所捕捉到蹤跡。

陸小鳳恨不得自己便真如自己的名字一般是隻鳳凰,這便可以穿雲破空,銜著這片白羽一道墜落人間。

但好在他不必能飛。

現在她朝著他伸出了一隻手,拋下了一段讓他順杆上爬的繩索,也讓他有了這個將人攏入懷中的機會。

在這個唇齒糾纏的親口勿中,陸小鳳沒敢放肆到去碰其他地方,卻幾乎將自己的渾身解數都給拿了出來,隻為了證明年輕人沒有他這樣的本事。

但他又難免後知後覺地想到,他表現得太過熟練,是不是也容易得不償失。

這貼近的呼吸伴隨著的,是兩人的臉貼靠得不是一般的近,近到陸小鳳幾乎能數得清她的長睫。

與她發色有別的濃墨色,積蓄成了一種在眸光清波中擾亂的光影,卻依然有種靈動純粹到讓他覺得自己像是在玷汙對方的神光。

可現在想這個乾嘛。

他若是柳下惠,就應該端正地坐在那裡,等到她緩慢地發覺他身上的優點,然後對他提出個試一試的邀請,兩個人像是最尋常的小情侶一般培養感情,確定關係,而後才是談婚論嫁和覆雨翻雲。

而不是她勾了勾手指,發出一個意味不明的信號,他就已經克製不住心髒的鼓噪,忍不住頭腦和全身都被燒灼成一團熾火,隻想拖著她一並縱身火海之中。

熟練也有熟練的好處。

他看得出在她要比尋常人顯得冰白,也或許是被特殊的發色映襯出的膚色上,宛如經絡蔓延,淺淡卻還能分辨出痕跡的情潮,在燭光的擾亂裡也有幾分仿佛醉倒的薄紅。

她眸光中更含著一縷微嗔的鮮活,讓他恨不得將這屋中的蠟燭盡數點亮,看清楚這其中的每一寸變化。

但隻是一點分神的時間,陸小鳳就發覺可能不是他在看清她,而是她在端詳他了。

她已經翻身調轉了方向。

在這個置換的動作中,這鮮紅的披風也被她順勢帶起,現在被她用來纏住了他的手和脖子,讓她足以用更加輕鬆的方式壓製住他的反抗。

陸小鳳剛想說點什麼便被她豎起了一根手指抵在了唇邊。

那分明是一個聽她先說的暗示。

可現在的聽她說,跟兩人麵對而坐,飲酒飲茶的相對而談,完全不是一個狀態。

她的白衣是還齊整地穿在身上不錯,卻在脖頸上蔓延著一點殷紅色,她頸上陸小鳳早有留意到的血色小痣,現在得以堂而皇之地被他注視著,便是這一片緋紅中最為絕艷的一點。

她頭上的發冠不像是平日一般齊整,隨著那頭銀發一道散亂著,幾乎要跌落下去。

而或許是為了洗掉在發絲之間此前附著的特殊染料,在陸小鳳抵達她的地方之前,她其實洗過了頭,現在發梢還有一點懶得用內力蒸乾的潮氣。

這讓發尾在他的手上掃過的感覺尤其分明,更是帶著一種撩撥的意味。

所以這也不是個什麼正經的談話。

陸小鳳乾脆懶得反抗了。

被自己的披風束縛住還當真是一種前所未有的體驗。

他枕靠在似乎也滯留過她氣息的軟枕上,以一個在他覺得最放鬆舒服的姿勢看向了她。

隻是她說出的話可不如陸小鳳所猜測的那樣,是一句**的話。

霍淩霄緩緩說道,「我其實一直覺得,要維持一段可能長達數十年的契約關係,讓別人聽自己的,其實最好的辦法當然是用情再加上一道保險的枷鎖,尤其是在對方不一定聽話的時候。」

她語氣清淡得讓人覺得她不是剛從唇齒相依的糾葛中掙脫出來。

陸小鳳覺得,她若不是世上最為殘忍的人,便不應當在這個時候說出這樣的話來。

可恰恰是她這樣一個毫無避諱的姿態,反而讓陸小鳳的心髒在她指尖攥住了他的衣領的動作裡,又被人從湍流之中打撈了上來。

他甚至無端有種想法,她之前是不是就是這麼做的,因為這句話說出口的時候,他敏銳地察覺到了一種,他之前就覺得在她身上一度感覺得到的情感羈絆。

這種原本含有目的性的枷鎖,其實並不像是她所說的話一般冰冷。

「但我之前不想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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