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性情大變的陸恆(2 / 2)
「那我娘總在家吧?」
這回,侍女點頭了。
她小心道:
「夫人在家的……您若要去找夫人的話,還認得路嗎?」
陸恆理所當然地甩了甩腦袋:
「不認識!你帶我去!」
………………
陸家主院廂房。
剛將丈夫送出門的蕭氏,還在房裡以淚洗麵。
忽然,外麵傳來了腳步聲。
她整理了下情緒,高聲道:
「誰?」
便聽到兒子洪亮的聲音傳來:
「娘,是我啊!」
蕭氏急忙披衣走過去。
一開門,她就看到腦袋上還纏著布條的兒子站在外麵,神情卻與往日大不相同。
似乎不那麼呆滯了……眼中多了些靈巧和生氣。
隻怔了一瞬,蕭氏便趕忙將陸恆給迎進了屋裡。
坐下後,她嗔怒道:
「恆兒,你傷都還沒好全乎,怎的就過來了?」
「大夫說過,讓你在床上靜養,好生歇著,傷筋動骨還一百天呢,這都傷了頭,不多歇會兒怎麼行!」
陸恆一愣。
來之前,他還以為會跟昨天一樣挨頓罵。
畢竟原主闖了這麼大的禍,幾乎都要陸家傾家盪產了。
挨罵都算是輕的。
若是他自己的兒子,估計都快揍斷氣兒了!
結果。
這位娘親,居然第一時間關心的是,兒子傷勢如何。
陸恆笑起來,搖頭道:
「娘親放心,我沒事的。」
「我過來,是想問您一件事情。」
蕭氏很是震驚。
往日裡兒子雖說不上不孝,但無論如何也跟溫順沾不得邊。
現在陸恆看上去,不僅表情跟往常不同,甚至說話都平和了許多,似乎還有條不紊的!
難不成……
真是傷到腦袋之後性情大變,連帶著人也一起開竅了?!
蕭氏半信半疑道:
「噢,有什麼事情,恆兒直言便是。」
陸恆整理了一下思路,問:
「若我想脫罪,還要讓鄭家徹底倒台,需要多大的功勞?」
原主是個憨子,不代表他也是。
他情商是低了點兒,但目前情況很明白,有錢的鬥不過有權的。
而要有權,隻能做官。
在什麼情況下能拿到官職呢?
立一個大功勞啊!
聞言,蕭氏啞然。
半晌。
她深深嘆了口氣。
看來,自己剛才是判斷失誤了。
哪怕兒子看起來聰明了些,但仍舊是那個憨子。
這種問題都能問得出來!
蕭氏苦笑一聲:
「兒啊,咱家是商籍,雖說隻有咱們一家是,族中其他幾房還是農戶……」
「但咱家是沒法考科舉的。」
「你爹爹往後三代以內,皆不得科考,也不能入朝為官。」
「若隻是想脫罪,跟鄭家私下和解便罷了。」
「可要扳倒他們家,那比登天還難啊!」
「除非你立下個潑天功勞,否則,哪怕鄭家隻是五姓七望中滎陽鄭氏的旁支,也不是隨便就能動搖根基的。」
「你昨日打的鄭二公子鄭玄果,他父親是當朝歸政縣公,天子登基時更有從龍之功,地位十分穩固。」
「再加上,其官職為左衛翊一府中郎將,宿衛宮城安全,在朝中人脈極廣。」
「不論告到哪裡去,官官相護的,必然幫著同僚。」
「這想法根本不現實啊。」
陸恆被兜頭一盆冷水,卻並沒有泄氣。
他搖頭道:
「娘你誤會了,我並非真想去科舉入仕。」
「隻是想問一問。」
「若我能製鹽,製出比如今更好、產量數倍,且礦產穩定的鹽。」
「算不算得上潑天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