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蕭瑀隻是替罪羊(1 / 2)
沒有出乎旁人的預料。
陸恆在剛剛講完那句無比囂張狂妄的話之後,就轉頭看向了房遺愛。
「哥們兒,曲水流觴是啥?」
房遺愛捂住了臉。
跟這家夥一起來魏王詩會,簡直是他這小半輩子以來做過最錯誤的決定!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
「曲水流觴,就是大家坐在河渠兩旁,在上流放置酒杯,酒杯順流而下,停在誰的麵前,誰就取杯飲酒。」
「這是很早以前的規矩,當初是為了祛除災禍不詳,如今成了一種風雅方式。」
「所以,你取杯後要當場即興作一首詩,若沒能做出來,就飲酒作罰,作出了便順流再往下。」
「明白了嗎?」
饒是房遺愛這種不愛讀書,隻對吃酒耍樂感興趣的紈絝子弟,對於這些規矩,耳濡目染之下懂得也比陸恆這個現代人要多。
陸恆笑了笑。
還挺風雅啊!
他轉頭又看向鄭玄果,道:
「我答應了,還愣著乾嘛呢?是準備等人給你做槍手代筆,還是怎麼的?」
但陸恆沒想到的是,這一次鄭玄果並沒有被他的語言攻擊到。
在場的所有人,現在不隻是心裡想,臉上也盡皆表現出來了對陸恆的不屑和鄙夷。
竊竊私語聲傳遍滿場。
「這憨子連曲水流觴是什麼都不知道,還想與玄果鬥詩?」
「說是鬥詩都抬舉他了吧。」
「我看也對,等會兒咱們就等著看笑話,別做聲!」
「本公子早就看這陸憨子不順眼了,今日正巧借著玄果兄,殺殺他的威風!」
「是是是……」
不難聽出,這整個場子裡幾乎絕大部分人都看不慣陸恆,因為他們都是世家子。
連帶著陸恆旁邊的房遺愛,此時都不由得挪了挪位置,想離他遠一點。
畢竟,小房日後還是要在長安城裡混的。
詩會上帶進來個陸恆,到時候還能跟李泰說是想親自帶他來被打臉,可若是自己真跟他顯得關係太過緊密,那就說不清了啊!
在各方的心懷鬼胎之中,曲水流觴的場地已經悄然布置好。
陸恆也沒管其他人嘴裡怎麼嘲諷,他隻安安靜靜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穩如泰山。
這倒是讓主位上的李泰有些驚訝了。
李泰轉頭看向已經坐到自己身旁的鄭玄果,低聲開口。
「本王隻見過這陸恆一麵,對他沒什麼了解。」
「玄果,你跟他梁子這麼深,想來應當比旁人更加熟悉他才是。」
「招你看來……他有沒有什麼藏著掖著的,能讓他在這詩會上出風頭?」
鄭玄果嗤笑著搖了搖頭。
「殿下,您是覺得此人在扮豬吃虎,藏拙?」
「那您就太高看他了!」
「他若是藏拙,或是裝瘋賣傻,那大可不必給自己家惹來如此大的禍事。」
「當初在西市時,但凡跟在下低頭認個錯,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他何必鬧得人盡皆知,又甚至差點關進大牢?」
「假如陸恆早有文才,就他這性子,恐怕早就滿長安都知道了!」
李泰想了想,覺得也有點道理。
畢竟他雖然隻見過陸恆一次,不過僅僅一次,也足夠看出此人的囂張狂妄了。
想了想,李泰終於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