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1 / 2)
第二天清晨,天微亮,風正好。
李子白慢悠悠的來到一座民宅前,房前雜草叢生,已經許久未有人居住了。
門口的姓名牌上寫著「井上」,字體雕刻在牆上,多年過去,讓人從這裡經過時,不經意的一眼,便在心裡的一個角落留下了印象。
哦,原來這裡曾住過一戶叫井上的人家啊。
這是淺倉衣子提供的幾個地點之一,她的前夫可能埋在這裡。
啊,那個家夥,怎麼會在這裡?
李子白眯著眼看了許久,確認自己的眼睛沒有出問題,就是昨天的那個家夥。
安室透帶著十分爽朗的笑,精氣十足的喊了一聲,「白君,早上好。」
李子白嘴角隱隱有些抽搐。
他記得昨天他還是李部長,今天怎麼就是白君了,他們的關係就像手機係統,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升級了嗎?
見李子白有些不自在,安室透扌莫著腦袋,「不好意思,我隻是覺得這個稱呼比較好,所以就這麼叫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不,他介意。
但是人情世故告訴李子白,他得故作大方。
於是李子白搖了搖頭。
安室透不是沒有眼見的人,他默默的將稱呼換了回來。
「李部長,我現在沒有那麼多錢,身邊也沒什麼朋友,我就在你身邊打打下手,可以嗎?」
嘴裡說著可憐的話,可是李子白卻從他的眼裡看見不一樣的光芒,閃爍著告訴你,「別想了,我吃定你了,借口我也想好了,你絕對拒絕不了。」
「我會憑借自己的力量找到她,絕對不會讓她孤零零的一個人。」安室透陳詞激昂,滿滿情誼道。
看看,這話說得,李子白不答應都不行了,是不?
畢竟他不是個冷血的人,是吧。
否則這次不答應,下次鬼知道還會找出什麼理由接近他,比如開車的時候往他車上撞什麼的。
安室透覺得自己眼下一定閃閃發光,充滿人性的光輝,一定讓人很感動。
可是等他看向李子白時,對方還是那副淡漠的模樣。
李子白:海豹鼓掌jg
他聲音不高不低道:「我真是太感動了。」
豆豆眼jg
安室透想,他這真的算成功了嗎?
李子白為了不讓安室透懷疑人生,開口解釋道:「我真的很感動。隻是我生來就是這樣,臉上做不出表情,你別介意。」
互演嘛,誰不會呢。
還好他做不了什麼表情,不然他怕自己太直率,暴露了。
安室透:「……哦。」他怎麼覺得不是這回事。
李子白接著道:「既然你想跟在我的身邊,那麼接下來就得聽我的。」
安室透立馬道:「沒問題。」
李子白再次打量了安室透一番,行吧,讓這貨知道這個活不是那麼好乾的,到時候自會知難而退。
兩人推開破舊的門,粉塵撲鼻而來,門也不住吱吱呀呀的叫著。
安室透上前一步,一邊揮手,一邊道:「真的是相當一段時間沒有人來了。」
李子白看著黑黑的走廊,理直氣也壯的吩咐道:「你去四處去看看有沒有密室之內的。」
安室透比劃了一個「ok」,
李子白趁著他離開的間隙,發了幾個信息後,退出房門,坐在台階上,懶洋洋的曬著太陽。
他請了外援。
等人來齊了,他再開工吧。
至於安室透,李子白不抱太大的希望。
他有專門去學習過建築學的知識,屋內的裝潢設計,裝修變化,是否有密室暗閣之內的,走一圈就能知道大概。
安室透很年輕,應該不至於學過這方麵的知識,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在這個房子裡弄得灰頭土臉的,然後什麼都不知道的回來。
最後看見他這麼悠哉,一定很生氣,憋不住氣,就自己走了。
論氣人,他雖不如太宰治專業,但也是合格的。
李子白坐了一分鍾。
李子白坐了五分鍾。
李子白坐了半小時。
他、他坐不住了。
刷的一下起身,李子白走進庭院裡,四處打量著,還順便圍著房子逛了一圈,判斷屍身有沒有埋在庭院裡的可能。
以他粗淺的知識,無法判斷。
李子白沉重的搖了搖頭。
若是以往,他拿著鏟子就開乾,把這周圍挖個遍,不就知道有沒有屍體了。
可現在他可以等著外援過來,用那顆神奇的大腦,唰唰兩下就解決掉。
三萬日元,花的可真值。
李子白樂滋滋的想。
他看了看手表,心想,太宰治那個混蛋怎麼還沒來,不會半路上又去那裡入水了吧。
李子白沒等來太宰治的精彩分析,反而等來了安室透的。
安室透一臉嚴肅,「這裡曾經發生了一場謀殺。」
李子白遲疑了片刻,為什麼現在說這個?
安室透道:「我們報警吧。」
「啥?」李子白瞪大了眼睛,堅決道:「不行,不能交給警方。」
「之前淺倉女士不就說了,她前夫的屍體是她現任丈夫處理的,若是有凶手,不就是淺倉女士和她的現任丈夫嗎?你現在這麼激動做什麼?」
之前李子白根據安室透手上的繭子判斷他會木倉,還以為不是好人,現在看來或許不是這麼一回事。
安室透一臉平靜的說:「進去之前我不確認,但是我剛剛確認了,裡麵確實發生過謀殺,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報警。」
李子白懂了。
難怪大清早的在這裡看見他,原來是在這裡等著呢。
安室透認真道:「李部長,我們報警吧。」
他不能看著死去的人,就這麼悄無聲息的死去。
李子白沉默半晌,「你是警察吧。」
安室透壓下心中震驚,打著哈哈道:「開什麼玩笑呢,我之前說過,我隻是一名普普通通研究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