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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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首。」

季惟青語氣堅定道,「就這首。」

在聞韶說了自己打算復出,得先選一首單行曲作為預熱演出的打算之後,季惟青毫不猶豫地從十首裡拎出了一首推薦給他。

聞韶看了一眼他選中的歌。

《獨白》。

他稍稍挑了下眉,說:「為什麼?我印象中這好像不是你最喜歡的一首。」

「我確實更喜歡《那不勒斯海》的風格。」

季惟青說,「但我認為《獨白》絕對是最適合你復出的歌。」

聞韶輕嘖了一聲,不同意季惟青的判斷:「我覺得這首風格過於致鬱了,不太合適公開表演。」

這是他狀態最不好的時候寫的一首歌,非常抽象意識流,在這首歌中他將自己比喻成各個物體,將自己淺薄的一生做了剖析。

「這不就對了嗎?」

季惟青笑了聲,「觀眾想看的不就是這個嗎。」

對上聞韶疑惑的表情,他毫不避諱地說,「你自己想想,你在娛樂圈裡消失了近兩年才出現,觀眾對你抱有多大的期待?所以你復出演出的第一首歌,大家一定會瘋狂將你這首歌和以前的歌進行對比,試圖尋找你有沒有江郎才盡的證明。」

「如果不想如此。」

季惟青說,「那就用歌本身帶偏他們的目光。」

簡單來說,用歌詞賣慘嘛。

這首歌確實壓抑,不適合出現在通常喜氣洋洋的晚會表演中,但正是因為如此,觀眾才會通過這首歌聯想到聞韶的生平,想到他那兩年是不是遭遇了什麼。

自然而然,重點不會在聞韶實力有沒有衰退這點上了。

聞韶靠著牆,像是不太滿意地問:「還有別的做法嗎?」

想起到時候登台的場景,無數目光的聚焦,聞韶緩了緩,說,「我想要容錯率低一點的,最好不會出錯的那種,來讓我試一下水——」

季惟青不解:「你隻是想試水?」

「兄弟,你這次可是復出表演,不出錯是最低最低的條件,說句不好聽的,就算維持和以前同樣水準的狀態恐怕都不夠。」

「真想讓觀眾服氣,你必須勝過從前好幾倍才行。」

他以為聞韶在和他說玩笑話,「這麼低調可不像你聞韶,你是不是被誰奪舍了?」

「……」

聞韶沉默片刻,玩笑似地接了聲笑,輕輕說,「是吧。我也覺得不太像我。」

……

季惟青說得對。

對比是無可避免的。

不說他已經是隔了兩年重回娛樂圈,就算是他當年出新專的時候,也經常被拉去和從前發的歌進行對比。

畢竟他第一首試水單曲橫空出世,就登頂了當年的音樂榜,雖然也有人逆反,覺得也就一般,依舊擋不住大眾的贊美。

起點太高,所有人都覺得他下一首就會跌落神壇,甚至有些人就盼著他落下,好看一場笑話。

但當時的聞韶從來不怕,因為他知道自己可以。

現在呢。

他現在還可以嗎?

之前他連續兩年狀態欠佳,鎂光燈和簇擁人群讓他隻想逃離,他隻有在看不到對麵人的情況下才會好一點——例如錄音棚,例如直播。

現在想要重新登台復出,別說勝過以前,就算是維持同等水平,他都覺得格外艱難。

聞韶回去後,坐在沙發上,在電視上投屏了以前他的演出,試圖找找狀態。

真的太久了。

久得他都有點不記得上台是什麼樣的感覺了。

他按照粉絲喜歡的熱度順序,播放自己曾經的視頻。

第一個視頻剛打開,他就被屏幕中央的人刺痛了一下。

那是他自己。

卻又仿佛不是他。

屏幕裡的他光芒萬丈,明艷動人,和現在的狀態截然不同。

他在前奏和觀眾打完招呼,開始唱歌。

那是他最後一首熱戀時期寫的歌,《萬物》。

他寫日出日落,寫朝陽晚霞,寫晴空萬裡也寫驟雨傾盆,每一個景物裡都帶著他對戀人揮不去的濃烈愛意。

萬物美好皆是你。

陳實曾禁止他回應自己的感情問題,所有采訪都仔細審稿,但凡涉及感情狀態的問題都會被他刪掉,生怕有一個問題微微擦邊,聞韶都能忍不住在公開場合秀起恩愛。

所以沒有人知道他的戀人是誰,但每一個聽過他情歌的人都會忍不住猜測,他是不是有個感情很好的戀人,才能把情歌唱得如此動聽。

那是當然。

他的每首情歌都有確定的對象,因為他在寫自己的故事。

那會兒他在台上唱歌,享受音樂,享受愛意,享受把自己的戀人隱秘地放在作品裡向全世界展示的驕傲。

副歌結束,他伸手撥了一下微卷的劉海,對著鏡頭笑起來,眼角一顆棕色淚痣在鎂光燈下微微發光,漂亮得不可一世。

台下尖叫聲四起。

那竟然是他。

聞韶有點恍惚地想,以前的他是這樣的嗎?

居然有點陌生。

屋內的燈忽然被按亮。

聞韶的眼睛驟然感受到光亮,有點不適應地眯了一下,抬頭望向門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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