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多智近妖(5.2K求訂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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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理誰都懂。

但,並不是誰都可以坦然麵對多年的努力付之一炬。

許雍麵色不斷地變化,心中固然明白,李貴妃所言便是最好的處理方法。

但其內心仍不可避免地產生僥幸心理。

甚至,不斷地尋找著各種理由,進行著自我說服。

但,很可惜,其所尋找的理由總是有著各式各樣的漏洞。

亦或者說--風險。

李貴妃深深地看了許雍一眼。

隨即一言不發地轉身走向上首。

該說的,她方才都已經說過了。

現如今便看許雍如何抉擇了。

時間一息一息地過去。

許雍麵上的掙紮表情逐漸的退去。

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副無比痛苦與狠厲。

見此,麵無表情的李貴妃,內心深處不由得鬆了口氣。

「呼~!」

許雍重重地吐出一口濁氣。

隨即拱手道:「多謝母妃提點,孩兒已然明白該如何去做了。」

李貴妃深深地看向許雍,緊盯著許雍雙眼,一字一句地問道:「如何去做?」、

許雍再度深呼吸數次,這才緩緩開口回答道:「斷臂求生。」

李貴妃緩緩起身,邁步走向許雍。

直視許雍雙眼,一字一句提醒道:「雍兒,當牢記今日之教訓,日後莫要子再讓你輕易亂了心境,須知,心越亂、錯越多。」

許雍心中一凜,不由得想到今日之表現,隨即再度抱拳道:「多謝母妃提點,孩兒定會牢記在心。」

話音落罷。

許雍隨即放低聲音,低聲請教道:「母妃如何看許奕這個人?」

李貴妃麵色一頓,沉思片刻後緩緩回答道:「多智近妖,深不可測。」

話音剛落。

許雍直接愣在了當場。

能從李貴妃口中聽到這種評價,無異於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身為李貴妃唯一兒子的他,可是清楚地知道李貴妃對許安的評價的。

「僅僅隻是中人之資罷了,我兒可輕易取而代之。」

那句話說完,僅僅過了半年時間,巫蠱之禍便徹底爆發。

而現如今,李貴妃對許奕的評價竟是:『多智近妖,深不可測。』

這如何不讓許雍震驚。

不知不覺間,許雍心中的危機感濃烈到無法言喻。

後背更好似剎那間便濕透了一般。

匆忙定了定神,許雍聲音略顫抖地詢問道:「敢問母妃,如何破局。」

此破局,非彼破局。

李貴妃聞言秀眉瞬間緊鎖。

頃刻間,後殿內陷入一片死寂之中。

許雍數次想要張口催促,可惜,卻無法發出絲毫的聲響。

非是不願,而是不能。

好似生怕打擾到李貴妃思索一般。

時間一息一息地推移。

過了不知多久。

李貴妃微微嘆息一聲,隨即緩緩開口說道:「為娘對那許奕所知甚少,雍兒回去之後,將其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全部整理一遍。」

話音落罷。

李貴妃麵色凝重地教誨道:「無論什麼時候,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雍兒需牢記。」

許雍低頭應是,眼神中不由得閃過一抹失望之色。

忽然。

許雍抬起頭,將昨夜製定的策略,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母妃,此計是否行的通?」許雍忐忑地看向李貴妃。

李貴妃沉吟片刻,緩緩開口說道:「暫且一試,看那許奕如何應對。」

歸根結底,誰也沒有料到,許奕竟會趁著關中大旱的機會走出宗正寺。

而他在宗正寺的八年時間裡,對於李貴妃而言幾乎一片空白。

誠如她方才所言,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僅僅通過一些片麵的信息如何知彼?

話音落罷。

李貴妃不由得提醒道:「此事交於其他人去做,現在的你,萬萬不可過多地插手賑災。」

做的越多,犯的錯便越多。

同樣的,這句話用在許奕身上同樣有效。

李貴妃可不希望,自己尚未研究透徹許奕,許雍便再度栽在許奕手裡。

「依母妃所言。」許雍麵色一正,拱手行禮保證道。

京兆府所在光德坊外。

自晉王府歸來的主仆二人方一駛入坊門外的大道。

便不由得勒停了戰馬。

無他。

前方入眼所見,人山人海!原本能容納五輛馬車並行的大道,此時已然堵得水泄不通。

數不清的身著各式官服的官吏,麵色漲紅地混雜在百姓之中。

更有數不清的衙役,麵紅耳赤地不斷大吼著疏理道路。

「六爺,這是?」趙守目瞪口呆地看向身旁的許奕。

許奕看向身著各式官服的官吏們,嘴角微微彎曲,輕笑道:「鐵公雞拔毛了。」

不待趙守追問。

許奕便伸手指了指那群混雜在百姓中的官吏,輕聲說道:「昨日陛下有旨,凡是在京為官者,皆需為民做出表率。」

話音落罷。

趙守心中瞬間明了,說起來,一切還是那賑災兩麵碑鬧得。

趙守看了一眼人群中麵色漲紅,多有不耐的官吏。

輕聲提醒道:「六爺,如此一來,您豈不是要遭人恨了。」

「無妨。」許奕笑著搖了搖頭,隨即開口說道:「做官的不會在乎這點銀兩,相反,稍後到了京兆府,他們反而會一個比一個捐的金錢多。」

「至於為吏者,此時固然滿臉怨恨,但用不了多久,他們心中的怨恨便會消失殆盡,其內心反而會感激於我。」

此言一出,趙守瞬間猶如丈二和尚扌莫不著頭腦一般,滿頭皆是霧水。

趙守不解道:「這又是為何啊六爺。」

許奕看了一眼前方,固然有著衙役極力疏通,但怎奈何人數實在是太多了。

沒有兩三刻鍾的功夫,根本就無法正常通行。

隨即,許奕扭頭看向趙守反問道;「我且問你,明年是何年。」

趙守撓了撓頭不明所以地回答道:「過了年便是正德三十年了啊。」

許奕失笑一聲,伸手指了指人群中的官吏。

再度問道:「正德三十年對於他們而言是何年。」

趙守沉思片刻,腦海中不斷地思索著明年是何年。

忽然。

趙守腦海中靈機一閃。

大聲驚叫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明年是京察之年!」

許奕笑了笑,隨即緩緩開口說道:「現在明白了吧。」

「明白了!」趙守興高采烈道:「六爺之前教過趙守,這叫人性亦叫等價交換。」

話音剛剛落罷。

趙守便猛提一口氣,滔滔不絕道:「若是平白無故地讓鐵公雞拔毛,鐵公雞肯定不願意,甚至會千方百計地尋找各式各樣地借口少拔亦或者推遲拔毛。」

「但,六爺在事前立下賑災兩麵碑,結果便不一樣了。」

「他們看似拔毛,實則隻不過是用銀兩買民聲罷了。」

「捐的越多,其在民間的名聲便會越好,恰逢明年是京察之年,一個好名聲或許能夠為他們換來上等的考評。」

「而考評越好,便意味著升遷的機會越大。」

「正是因此,他們非但不會怨恨六爺使他們破了財,反而還會感激六爺給他們創造了這樣一個機會,畢竟在此之前,縱使有人願意以金錢換名聲,也會因時機不對,而事倍功半!」

許奕不由得點了點頭,笑道:「孺子可教也。」

趙守聞言,臉上瞬間綻放出驕傲的笑容。

但,很快,趙守臉上驕傲的笑容便消失殆盡。

取而代之的則是濃濃的不解。

趙守看向許奕,疑惑道:「可,為吏者不需要京察啊。」

許奕笑了笑,隨即伸手指了指不遠處擁擠的百姓。

提醒道:「那你說,他們又為何大老遠的跑來捐錢捐糧?」

趙守想都未想,直接脫口而出:「有人是心地善良,但更多的人其實還是為了上賑災功德碑。」

許奕麵色一正,隨即緩緩開口教導道:「心地善良與上功德碑並不沖突。」

「百姓是人,小吏也是人,百姓有的心思他們亦有。」

話音落罷。

趙守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幾十息後。

趙守拱手行禮道:「六爺的教誨,趙守記下了。」

許奕點了點頭,隨即抬頭看向光德坊門前仍無比擁擠的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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