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神王(1 / 2)
「此仇我記下了,假以時日必百倍奉還。」
六臂神將全身散發著猩紅色的光芒,竟是直接穿過法陣,消失在遠處。
他逃脫了。
然而他帶領的神人族精銳,卻全部死在了陣法之中。
這一次的刺殺,可謂是慘敗。
大俞這邊的千人精銳大隊,見到這一幕全部呆住了,這位無敵候也太強了一點。
以一己之力,擊潰神人族不說,還力斬了一名八品神人族神將的一臂。
六臂神將變成了五臂神將,絕對的恥辱。
尹浮生雙眼微眯,幾個起落間,消失在遠處,竟是直接追了過去。
「無敵候,窮寇莫追!」
中年人大喊一聲,可惜晚了,尹浮生早不見蹤影了,見此他微微皺眉,在猶豫了片刻之後也追了上去。
「哈哈哈……天啊,無敵候都強到這種地步了?這人啊,是真的沒法比。」
人群中的呂茂一連連搖頭。
無盡海域的時候,他和尹浮生都是武道八境,甚至當時他的名頭還力壓對方,這才多久時間,雙方的差距已經拉開了這麼大的差距了。
他感慨良多。
馮逸晨沉默不語,不過從他的凝重的表情,能看得出他內心的震撼。
顧婉容苦笑搖頭,道:「我和他是一屆的上上甲,記得當時他的境界還比我低兩境,他就是一個怪物,恐怕我們的差距和他會越來越大。」
卻說另一邊。
六臂神將……哦不,五臂神將臉色越發的難看,那個該死的人類,竟然還追殺過來了。
真以為他怕了?
這一輩子他第一次有如此強烈的殺意。
在出發的那一刻時,他立下了軍令狀,一定會圓滿完成刺殺任務,哪知帶來的精銳神人族都死在這裡了不說,還被人斷了一臂。
強烈的屈辱感,讓他怒火中燒。
從這開始之後,五臂神將刻意放慢了動作,逃遁的路線也是選了無比偏僻的地方。
他在選擇反殺的地點。
小半天的追逐後,五臂神將停了下來,這個地方位於大山之中,極為隱蔽,最適合殺人了。
他雙手環抱,靜等著身後的人追來。
片刻間,尹浮生已是追了過來,在見到五臂神將停了下來,一副在等他的模樣,他笑了,他在見到對方可以放慢動作之後,就知道了對方的心思。
要不是一直防備著陷阱,他早就追上了。
一路上並沒有陷阱,可想而知這個五臂神將有多驕傲自大。
「怎麼不跑了?剛才不是跑的挺歡的嗎?」
尹浮生冷笑。
先前的狹地突然遇到神人族,那時他的任務是保護同行之人,保護千人精銳隊伍。
所以他第一時間是保護同行撤退,這並不代表他怕了對方,或者沒有自信殺了對方。
這個神人族的神將確實實力很強,若是換成其他人,也許是一邊倒的碾壓,可是尹浮生是在同境界從來沒有敗過的怪物。
「你的嘴遠比你的實力要厲害,真的以為我怕了你,你確實有一點能耐,不過也僅限於此。」
五臂神將手中鐮刀再現。
尹浮生也拿出了邪戾刀,眉頭一挑,道:「你口氣好大,也挺健忘的,你該不會忘了你的手臂是怎麼斷的吧?既然你敢來刺殺,就別想著回去了。」
此話一出,場間氣氛無比凝重。
兩人四周的樹木飄葉猛烈搖動,在一瞬間雙方同時發起進攻,一出即是殺招。
隻見五臂神將手持血鐮,身上的紅色光輝宛如一個紅色的小太陽,揮舞鐮刀時,大地裂開,樹木化成齏粉。
他的速度很快,快得在場上形成了一個個的殘影,然而卻始終無法對尹浮生造成傷害。
這還是五臂神將沒有受到天隕石限製的情況下。
幾番交手,雙方各自後退。
五臂神將臉上露出了凝重之色,眼前的尹浮生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強一些,他已經很認真對待這一場生死搏殺了,但一交手他這才發現,還是低估了對方。
哪怕在強大的神人族中,同境界五臂神將也數一數二高手,更別說對上人類了。
可是這一次和尹浮生的戰鬥,讓他明白了一個事情,原來大俞的人,也有很強大的人存在。
尹浮生嘴角噙著笑意,笑道:「如果你隻有這兩下子的話,那不好意思了,你恐怕都無法傷到我,唉,我太高看你了,早知道你就這點能耐,一開始見到你,就把你斬殺在狹地就行了。」
他其實並沒有低估對方的實力,而是低估了自身的實力。
「好大的口氣。」五臂神將冷哼一聲,再次主動發起進攻。
「到此為止了。」
尹浮生身上的元力狂湧而出,天隕石、天火、扭曲之力,本源之力,香火之氣,陣法漣漪,一個個驟然出現,圍著其身遭不停的旋轉。
一道猩紅色一閃而過。
五臂神將的鐮刀迎麵劈來,然而竟然被尹浮生單手抓住了,在其手上的青色本源之力流動。
見勢不妙,五臂神將就要撤退,然而剛抽出鐮刀,尹浮生的邪戾刀已是把他的又一個手臂直接斬了下來。
五臂神將扭頭轉身就跑。
他第一次感受到了無力感,眼前的這個人類實力強得離譜,他不知道要用什麼辦法,能把對方擊敗,更別提擊殺了。
為什麼這世界上會有這麼強的八品。
然而五臂神將剛跑一段路程,身前不遠處的空間扭曲了起來。
五臂神將一鐮刀斬去,卻發現竟然無法斬開。
他隻是稍微猶豫了一下,四周的空間也開始劇烈扭曲了起來,眨眼間,四麵八方的扭曲之力,形成了一個扭曲球把五臂神將困在了其中。
不遠處的尹浮生用力一握,扭曲球迅速縮小。
這一下並沒有把五臂神將殺死,狼狽不堪的五臂神將從扭曲球中掙脫開來,沒命的朝前麵跑,剛才那一下他第一次感覺到了恐懼。
這是他離死亡最近的一次。
要不是他身上有一個神符,恐怕那恐怖的一擊,足以把他扭曲成肉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