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院線、電影、和觀眾(1 / 2)
排練,就是一次試鏡,如果拍其他電影,燕雲風不會選擇排練,但是拍《詩人》,就需要排練,因為這部電影講述舞台劇。
不論是舞台劇,還是話劇,都需要排練的,這就像春晚一樣。
燕雲風拿著取景器,看濮存新和周傑對台詞,他喊道:「停!」
「雷蒙德卡佛的小說《當我們談論愛情時我們在談論什麼?」這部小說你們要看一下,我已經讓人給你們翻譯,其他演員不需要看。」
「濮老師,還有周哥,你們兩個要看。」
「台詞上,要說出酒的話題,這是為什麼?李白出了名喜歡喝酒,雷蒙德卡佛也喜歡喝酒,美國人說,雷蒙德卡佛寫書的時候,每一頁,就要喝一瓶酒。」
「李白,也是這樣。」
「濮老師,你要用點心,現在你還沒有從話劇演員到電影演員的心態轉變,話劇演員是舞台感,電影演員要生活化,真實一些。」
「走點心。」
他們兩個繼續排練,其他人當看客。
「停!」燕雲風再次喊道。
「你的心態不對,《詩人》裡的主角中年危機,同時焦慮自己新改編的舞台劇,我看不到你的焦慮,由內而外散發的焦慮,你有嗎?」
濮存新愣了一會,說道:「我演這麼多年戲,還用你教嗎?我這是方法派,你懂不懂?」
燕雲風冷笑:「我才不管你方法不方法派,平時你是話劇演員,人藝的老前輩,也是影視行業前輩。」
「此時,此刻,就是現在!」
「我是導演,你是演員,你要按照我說的去做。」
「不要擺什麼前輩,演多少年戲經驗,出來喋喋不休,片場我就是老大。」
「OK!」
燕雲風氣勢逼人,一點都不慣著,把濮存新懟啞口無言。
這時周傑勸道:「我覺得方法派也可以,效果有就好。」
「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說到方法派,你們兩個都放不開。」
「小王,搞一瓶白酒來,度數高一些的。」
小王從劇組搞來一瓶52度的七寶大曲,燕雲風拿著白酒,倒了一杯,他一口悶三兩。
又給濮存新和周傑倒一杯。
「方法派就來真實的,我先喝了,你們兩個也喝。」
周傑接過杯子也一口悶。
濮存新看了看,嘆口氣也一口悶。
燕雲風也沒醉,他酒量一斤,52度白酒也不烈,就是有點喝急了,小王給他拿一根黃瓜,他順一順。
「看著乾什麼?攝影機下機位,來一遍真的!」
濮存新剛才還有些不滿,現在心氣也順了一些,他知道燕雲風對待電影認真,對工作有高標準的要求,和這樣的導演拍戲,壓抑一些,也挺有勁頭。
這一遍排練就好很多,濮存新和周傑兩個人臉紅撲撲的,台詞說的快,有時還要磕巴,不過舉手投足有生活氣。
江至強帶頭鼓掌,隨後燕雲風也跟著,其他人看一會也跟著。
「不錯,就是這麼來,把包袱放下,自然一些。」
這酒喝上,就上勁了,燕雲風推進排練進度很快。
到柳茜茜和濮存新排練時。
燕雲風被氣到。
「你說話是蚊子嗎?細聲細語的,你在跟誰講禮貌。」
「劇本怎麼寫的?」
柳茜茜低著頭,輕聲說:「叛逆女兒,因為上網學習不好,來父親的劇院幫忙。」
「你的叛逆呢?」
柳茜茜低著頭,不說話。
「說話!」燕雲風怒吼一聲:「我讓你說話,你的叛逆?知道現在的非主流嗎,你要表現出現在非主流的狀態,對父母、對學校、對社會都表現出叛逆的勁頭。」
「記住!你是為角色服務,不是角色為你服務,搞清這個道理。」
「再來一遍!」
燕雲風看著柳茜茜麵無表情,他被氣的翻白眼。
「停!」
「你信不信我抽你!」
「雲風!不能打人!」江至強在旁邊喊到,他真怕燕雲風給柳茜茜幾個嘴巴。
這個小姑娘的粉絲可多,要是知道柳茜茜被打,燕雲風以後的日子不好過,江至強也知道燕雲風不會在乎這些腦殘粉,可是架不住有些腦殘極端。
就像刺殺裡根的人,這個男人就是朱迪福斯特粉絲,《詩人》這部電影全靠燕雲風,要是燕雲風有個三長兩短,這部電影就黃了,現在資金已經花一半,虧本不說,以後沒有好導演可以投資。
「你給我滾一邊去。」燕雲風看著柳茜茜說:「看著我怎麼演,給我走點心。」
燕雲風看了一眼濮存新,把他當成自己的父親,就像獅子一樣,成年以後要打敗自己父親。
濮存新拿著香煙問:「這是什麼?女孩怎麼會抽煙,你還在上學。」
「女孩抽煙怎麼了?你可以喝酒抽煙,就不許我抽煙。」燕雲風眼睛睜大,對著濮存新吼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