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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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真的,雖然是有這樣的傳聞不錯,但是誰也沒想到蓋博斯會和法拉利走到一起去。當這張圍場裡最漂亮臉一如既往的安靜出現在新聞照片裡、第一次擺脫了紅牛和梅奔那種黑白灰主色調的厚重背景牆,坐在了鮮紅如火的法拉利台子上時,大夥都懵了。

連即將,啊不是,已經和蓋博斯成為了隊友的勒克萊爾都沒想到。他看新聞時候震撼的大嘴巴沒有比別人小多少。

畢竟之前法拉利一直在和賽恩斯傳緋聞*,誰知道在最後關頭這麼槍口一轉,換成了蓋博斯。

合同一簽,馬上就要參與冬季試車了,突出一個連震驚的時間都不給人留多少。法拉利對於自己搞了個大新聞的事情似乎很美、很滿意,鏡頭都拍攝到的地方,到處都洋溢著得意的笑容,配合上他們濃艷的大紅色,車迷們都在刷這是蓋博斯圍場內第三次結婚現場(…)

「扣啊,我們扣啊!」勒克萊爾的媽媽粉一下子就站起來了:「有福氣了啊我們扣!男大三,抱金磚!啊不是,抱冠軍!我們扣今年是不是要拿冠軍了?是不是?」

但是巨大的驚喜褪去後,鐵佛寺們陷入了喜憂參半的情緒:喜的是蓋博斯這種圍場第一優質打工人、圍場鐵王座一級建造師(不是)竟然來他們法拉利匡扶意室、振興偉業了;憂的是雖然他們之前幾年日常口嗨蓋比來我們隊幫16拿冠軍,但是這一會兒口嗨忽然成真,他們瞬間萎靡了,擔心自家拉胯的隊伍再來幾十個蓋博斯從頭到尾地替換掉整個房可能才差不多能扶得起來(…)

那不是讓人看笑話了嗎!

雖然這幾年基本處於隻要呼吸就一直都是車迷圈快樂源泉這種悲慘的狀態,但鐵佛寺也是人啊,鐵佛寺也是有自尊心的!他們現在就是很焦慮,擔心蓋博斯在梅奔、漢密爾頓拿冠軍,蓋博斯在紅牛、維斯塔潘拿冠軍,現在蓋博斯來法拉利,要是法拉利拿不到冠軍……

這種過於直觀的控製變量實驗是不是有點太傷鐵佛寺了。

如果說梅奔的心態是把蓋博斯當溫柔可愛的白月光養成係小媳婦,紅牛把蓋博斯當成憑借優秀履歷高攀改嫁到封建大家族裡來的高級法國傭人,那麼法拉利就有點是把蓋博斯看成某種金光閃閃、麵目模糊、好到好像不該出現在他們這裡的非人類生命體(…)倒也不是說法拉利這種雖然成績拉了但確實還是豪門的豪門車隊配不上蓋博斯,而是蓋博斯身上那種穩定可靠的氣質,和法拉利極度不穩定的環境實在是過於格格不入了。很多車迷連蓋博斯前往阿斯頓馬丁去帶少爺從頭創業的劇情都能想象,但就是想象不出他到法拉利來。

誰能想到去和富二代肩並肩的竟然是剛從法拉利刑滿釋放的兒法夢著名受害人維特爾、頂替他進去坐牢的是五年裡從沒錯過冠軍的蓋博斯呢?完全和大夥的合理推測掉了個兒啊。

「也沒聽說蓋博斯是兒法夢啊。難道是業內有什麼消息,窩法今年要崛起了嗎?不可能吧,感覺完全不可能啊……」車迷們憂心忡忡地啃手指甲,陷入一種事出反常必有妖的惶恐裡。到最後,c粉口嗨造謠的「一定是勒克萊爾色|誘了蓋博斯讓他進隊陪自己」這種離譜話術竟然因為比「法拉利兵強馬壯吸引了頭腦聰明的蓋博斯」還具有現實可能性而被鐵佛寺們廣泛采納了,一度連直男論壇裡都出現了很多「難怪勒克萊爾最近一直在剃胡子、精心捯飭自己,靠美色|誘人倒也不是完全不可能,不然他連個女朋友都沒有,收拾給誰看呢?……」這樣的離譜討論。

但其實和車迷們想象中不一樣,蓋博斯已經不想過以前的生活了。倒不是說他要高貴冷艷地到法拉利拎起勒克萊爾的耳朵把他提到一邊去自己獨攬大權,而隻是決心要結束自己卑微的打工人態度,重新樹立作為勞動者和運動員的尊嚴。誰還不是個穩健車手了呢?他每年給車隊帶來的積分和贊助可絕對是超過工資的,而且他這種開車穩定的車手維修費都比別人低,哪個車隊撿到他都絕對是賺了的。拒絕UA從我做起,問就是想拿冠軍那就自己自力更生,靠我沒門。令蓋博斯自己都感到意外的事情是,他強硬的姿態仿佛迅速迷倒了法拉利(…),話說得越狠,法拉利越舔狗(…)

說起來的話,和希望找穩健、溫順、可靠的、吃苦耐勞最好還能吃草出奶的工兵型二號車手的梅奔紅牛不一樣,法拉利是一隻偶爾不夠「務實」的隊伍,這就導致了他們有時會過分癡迷具有明星氣質的車手。賽恩斯固然是很好的,長相很棒,成績優越,性格不錯,實力也穩定,是在蓋博斯可以到來前,高層腦子裡幻想的、那種學習梅奔紅牛後應該找到的二號車手。然而,誰讓計劃趕不上變化,蓋博斯從紅牛離隊了呢。既然是打算悄咪|咪地借鑒一下梅奔紅牛的冠軍路,那自然是直接抓來蓋博斯更好的,這就好像差生總是恨不得直接買走學神的筆,叫他真的認真學習他反而不樂意了,嘟嘟囔囔地說這怎麼可以照搬呢?那我多沒麵子啊,以前我成績也是很好的,現在不過是筆不好害得我寫字不順手……

蓋博斯懶得去思考法拉利高層的想法了。畢竟他現在是一個無情無義的工人爺爺(bushi),他再也不想關心資本家老板的心情和看法了,關他屁事!

但是他的隊友勒克萊爾的心情,他還是不能不管的。圍場內其他同事的心情,他也是不能不管的。前前夫(…)漢密爾頓的心情,是尤其不能不管的。

特別是在他現在正躺在對方大腿上被順毛的情況下。

Roscoe實在是一隻性格超級好的狗狗,可能也是因為他年紀已經比較大了,所以並不屑於和蓋博斯這個年輕的人類搶位置,隻是乖乖地閉著眼睛趴在旁邊,一動也不動。蓋博斯於是就舒舒服服地躺在軟得像雲朵一樣的沙發上,把臉埋進漢密爾頓的腹肌裡和他甕聲甕氣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

「怎麼跟我做隊友的時候不知道這麼撒嬌?」

漢密爾頓給他梳頭發,然後充滿樂趣地為他編辮子、再拆開,他最近真的很癡迷這項活動。

「我不好意思啊。」蓋博斯理直氣壯地說,玩了一會兒覺得頭被悶暈,卻還是舍不得把鬆開,於是昏昏欲睡,聲音都小了。

「就說你是小呆子——戴錯首飾一年多都沒發現。」漢密爾頓哼了一聲,伸出手來撥弄著蓋博斯的耳環,輕輕一扯把它拆開拿了下來。

「誰說我沒發現了?」蓋博斯迷迷糊糊地說,手隨便搭在他的脖子月匈口扌莫扌莫,怎麼都扌莫不到耳朵的位置:「就是我換走的,那次賽後幫你戴耳釘的時候……我想戴路易的東西,戴j身體裡……耳朵也算身體的對吧?」

沒等對方回答,他自己就很是滿意地點了點頭:「嗯,怎麼不算呢。」

漢密爾頓:……

火氣又開始在他的腦子裡亂竄。蓋博斯這種時而莫名害羞,時而莫名坦誠、什麼話都能說出口、什麼事情都能做的可怕態度實在是太能讓人發瘋了。他有時候真是搞不懂這是放/浪還是純情,每次這麼忽然來一下的時候,都很容易讓人有種招架不住的氣惱。

「隻想要耳釘嗎?」他壓低聲音,俯下身撩開他的頭發口勿他。

蓋博斯眨了眨因為困倦而蒙著水汽的眼睛,故意使壞:「太大的當然不喜歡……」

蓋博斯也不想這樣的,但是睡服實在是一種成年人的禮貌,代表了大家用真實寶貴的時間、精力和體魄來替代虛無縹緲的言語進行一些溝通,帶來的信任感實在是很強。他才不會承認自己原本沒有想做的,都是嘴賤惹的禍,絕不承認。

為了哄漢密爾頓開心,也為了陪伴老頭寶貝Roscoe過聖誕,蓋博斯今年非常極限地在平安夜完成了一些大轉移,也就是陪著加迪爾一起過平安夜,25號早上陪著他吃早飯、換禮物,然後把哭哭啼啼氣鼓鼓的河豚弟弟交給一二三四五六七個隨便是誰、反正是很願意陪他過節的人,自己再飛英國。

正好趕上漢密爾頓家裡的晚餐。戴上一車的禮物開開心心地接受一家人給他的親親。

所以這麼困也怪不了他——加迪爾因為無厘頭地擔心一睜眼哥哥就沒了,硬是小火柴撐眼皮一宿沒睡,搞得蓋博斯也不得不熬了個通宵。

不過今年他們家的聖誕節過得還是很不錯的:雖然爹還在北極拍鯨魚,但是他有記得送來北極雪花標本給他們看。而媽媽神奇地在一年裡最忙碌的聖誕時節抽出空來陪了倆兒子半天,投進媽媽的懷抱,蓋博斯和加迪爾像兩塊寶。雖然不常見麵,但是他們和媽媽的短信電話視頻溝通還是很多的,眼下兒子又進了新車隊,媽媽一高興就打算收購點法拉利的股份助助興。

「不用啊媽咪。」蓋博斯趕緊拒絕:「我不想當股東。」

做股東不得操心死?還怎麼當高貴的打工人爺爺???

現在窩在漢密爾頓的被子裡快睡著了,想起這件事蓋博斯都還是忍不住想笑。他這個樣子好可愛,於是就被揪了揪鼻子又鬧醒了。他們倆躺在一起就像奧利奧麥旋風——黑色和奶白交纏在一起,蓋博斯像個大貓咪一樣環著人,柔軟得好像沒有骨頭,腳背搭在漢密爾頓的月要間無意識磨蹭。

光滑的肌膚仿佛都是甜膩的。

雖然漢密爾頓已經過了喜歡do前do後還肢體糾葛的年紀,但是他意外地不討厭蓋博斯這麼放肆的親昵。也許是因為隻有在這樣的時候蓋博斯才會這麼幼稚地粘著人,還會傻乎乎地笑,仿佛真的像個有血有肉感情深厚的可愛寶貝。等到他一穿衣服從床上爬起來,就又變回了美麗但冰冷的蓋博斯,踩在賽車上的樣子像是傲慢而不自知的小國王安靜又抽離地看著腳下的土壤。

漢密爾頓親了親他:「在笑什麼?就這麼喜歡法拉利啊。」

「不喜歡,不過也不討厭。」蓋博斯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忽然沒頭沒尾地說:「我忽然好想去紋身……」

如果是對別人的話,漢密爾頓一定可以很自然地調情說出「紋我的名字嗎」這樣的話,不過對蓋博斯他完全不敢有這麼高的預期,所以隻是隨口附和:「好啊,想紋什麼?」

「紋我們倆的號啊。」蓋博斯無比自然地說,還規劃了一下是紋「4+4=8」還是紋「44*2=88」,然後就徹底昏睡了過去,怎麼都弄不醒了——讓這麼困的一個人多次強製開機實在是很過分的一件事情。

這下一夜沒合眼的人變成了漢密爾頓。他開始在鎮定中略帶慌亂地冷靜思考要是他們真的結婚了,領養的孩子應該叫什麼名字,搬家去哪條賽道旁邊方便小孩學卡丁車。但是第二天等到他給蓋博斯推薦了自己最喜歡的一位紋身師並陪著他一起去後,成功地發現自己果然又被騙。

蓋博斯是從來不撒謊不錯,但是他經常選擇性省略台詞。

「啊,真的不能把448816一起紋在耳朵上嗎?不能寫個4+4=8+8=16這種嗎」蓋博斯有點不開心地坐在台子上晃了晃腳。

這尼瑪什麼審美,紋身師頭疼了。

「當然可以——啊不是,不是,當然不太行。」紋身師剛想很有職業素養地試試,就非常識趣地在漢密爾頓宛如冰霜一樣的神情裡咬住嘴一股腦潤了,美名其曰讓他先谘詢谘詢漢密爾頓。

「哈,16號也要上身了?」

「不然我怕夏爾看到我的新紋身會多想嘛。」蓋博斯很有同理心地說。

漢密爾頓都不知道是該生氣蓋博斯對還沒認真見麵的現任老公(…)這麼柔情四溢,還是該笑話維斯塔潘啥也不是了。像個小毛頭一樣吃醋發脾氣畢竟不是他的風格,所以他選擇了笑話維斯塔潘:

「怎麼不把33一起紋了?」

蓋博斯抿了抿嘴撒謊:「他現在車號是1了反正……啊不是,是,嗯,是我不喜歡33,這是質數。」

雖然和維斯塔潘鬧得很不愉快,現在也絕對不可能回到夏天那麼蜜裡調油的狀態裡,不過蓋博斯真的很喜歡他的家人們,尤其是媽媽和妹妹還有妹妹新生的小寶寶,所以聖誕節還是很精心地準備了禮物寄了過去。為了給維斯塔潘留點體麵,當然主要還是為了不要在聖誕節給人家一家人添堵,蓋博斯也準備了他的那一份,不過是個很壞心眼的禮物,所以特意寫了讓他私下裡自己拆。

在媽媽和妹妹拿起鑽石項鏈尖叫這太貴重了時,維斯塔潘躲進自己的房間反鎖上房門,有點局促地轉了幾圈後才敢開始拆包裝。這雙在幾十個g的壓力下都穩如泰山的手現在卻在微微發抖,等到香檳金的包裝紙落下,盒子打開,他才知道了為什麼蓋博斯會讓他私人拆禮物——倒不是寫了什麼情意綿綿的信,而是因為他十分具有羞辱性地給他寄來了一條項圈,大概是生怕防止他搞錯了拿去給狗用所以還貼心地用昂貴的暗紅水晶打了塊名牌鑲在上頭,x三個字母清清楚楚,簡直能燙壞人的眼睛。

屈辱的感覺瞬間灌滿了維斯塔潘的心,像一把冰刀插|進心髒攪動了兩下。他的第一反應是想把這東西摔在地上或者扔火爐裡燒了,可一想到這是聖誕禮物,他卻更緊地把它握在了手心。羞辱也是一種親密,在維斯塔潘的世界裡,沖撞、傷害和巴掌也勝過被漠視,反向的感受也是一種感受。他仿佛又回到了被蓋博斯踩著肩膀抽打的那天,在極致的羞恥和暈眩裡心甘情願地拿起這條黑色鑲鑽的皮帶,站在鏡子前安靜地給自己扣上。

蓋博斯衛生間裡認真撩起頭發拿著筆寫寫畫畫打草稿、思考自己到底要不要紋身時收到了來自維斯塔潘的Snachat信息。說起來他沒想到對方能戴這玩意——別說戴了,這項圈能活過十分鍾他都覺得是奇跡。雖然蓋博斯沒有故意想傷害他的念頭,但是他也並不想讓對方開心、產生不必要的誤會,以為他們又能舊夢重提,所以才送了個絕對能把炮塔都點炸的惡劣玩意。蓋博斯本以為自己會被又一次取關或者拉黑,消停幾個月直到維斯塔潘又開始好了傷疤忘了疼試圖和他貼貼,誰知道在第一時間就接到了自己的糟糕羞辱reo。

昂貴的黑色皮質寬項圈牢牢地鎖住維斯塔潘白皙而微微泛紅的cu壯脖頸,鑽石在皮革上冷峻發亮。裝飾的鎖鏈則是垂在居家黑色圓領毛衣沒擋住的鎖骨那裡,讓男性線條變得異常迷人,強壯月匈肌仿佛在微微起伏——隻要提起這根鏈子,就可以狠狠地把他拽到自己麵前。照片隻拍到他的下顎,維斯塔潘咬住了另一條細細的鏈子,這讓他的下頜骨線條更加明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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