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2 / 2)
好唄。
反正老子黑紅體質,不小心踩根蒜都能說我虐待小動物,老子還能說啥。
但他跟沈故是兩個極端,就注定了他們不對付。
最初他倆交集不多,畢竟也不是一個圈子的,但第一次見麵,他就感覺到一絲不對——
沈故當時正麵無表情地看著劇本,看到他的時候,忽然情不自禁地蹙起眉。
不僅蹙眉,還撇過頭,隻用餘光來輕輕地掃他。甚至還咬住下唇,欲言又止地想說什麼,最後不屑地冷哼一聲,快步走了。
舒橋剛想禮貌性打招呼的動作停住了。
好家夥。
這表情!
這動作!
可不就是赤|裸|裸地看不起他嗎!!
「誰怕誰啊!老子我也很討厭有錢人、有名人和長得好看的人好嗎!」
舒橋從此看他就不順眼起來了。
於是每每見麵的時候,兩個人都蹙著眉,互相用餘光對視一眼,然後哼了一聲拍屁股走人,一句話都沒說過。
這麼明顯的動靜當然也被媒體給送到熱搜,成功把舒橋又踩了幾腳,把他從裡到外給黑了遍。
不管是無量營銷號還是沈故本人的原因,舒橋從此以後見了他都繞道走。
他知道有些交集是躲都躲不掉的,該來的總會來,但是每想到……
他媽的居然這麼快就來了!
還是以這種方式!
舒橋後知後覺,欲哭無淚。
雖然外界都說他有錢有地位有金主很狂是個美麗廢物。
但他除了美麗啥都沒有。
草。
怎麼辦。
沈故要是醒來了,會不會搞他啊。
草。
怎會如此。
明明是他被睡了。
趴下臍橙翻來覆去月要痛背痛的人是他。
還要擔心睡他的人搞他!
舒橋悲從中來。
他低頭看了一眼還在睡的人——沈大少爺睡得香甜,露出的脊背白皙而優美,隻是養尊處優光滑的肩處,還有幾處抓痕。
舒橋:「……」
這下是真完了。
他緩緩地回過頭,從口袋裡扌莫索出一根棒棒糖。他不抽煙,於是就把棒棒糖放在嘴裡,又用食指和中指夾著糖棍兒,緩緩地吐了口空氣圈。
古人說,事後一根煙,誠不欺他。
在肌肉都極為疲憊的情況下,尼古丁可以刺激交感神經,釋放身上激素,好歹能……
壓壓精。
雖然他沒有煙,隻有一根棒棒糖。
舒橋在床邊坐了一會兒,直到蝴蝶骨上被空調的風吹得刺骨,他才緩緩起身,在衣服堆裡找好自己昨夜亂丟的衣服,慢吞吞地套上。
襯衫的第一個和第二個扣子已經不知道飛哪裡去了。
他裹好了外套,搖搖晃晃地打開了酒店的門,忽然想到了什麼,又折了回來。
他在口袋裡又扌莫索著出一根棒棒糖,拿起酒店的筆在包裝袋上寫了幾句話。
然後掰開了睡美人的手指,塞到了他的手心裡。
「我知道你聽不到,但是我還是想跟你說。」
舒橋神情復雜,語重心長的口氣裡帶著一絲悲慟欲絕。
「醒來以後就抽一根阿爾卑斯壓壓精吧。你冷靜一點,記得……千萬別搞我。」
說完,他才扶著月要,一瘸一拐地出門去了。
當然賬沒結。一晚上的夜景總統套房他哪裡有錢出,沈故開的就當然得沈故出。
門輕輕地被帶上了。
半個小時候。
窗外的雨還沒聽,淅淅瀝瀝的聲音讓人昏昏欲睡。
床上的人動了動,終於醒了。
他的手指壓住了雪白的床單,剛想起身開燈,就感覺到了手裡有什麼東西。
沈故抓了抓淩亂的黑發,眯起了眼,抬起了手,借著微弱的燈光去分辨。
手心放著個棒棒糖,……草莓味的。粉嫩嫩的包裝袋上還歪歪斜斜的寫著一句話:
「睜開眼,緩一緩;快起床,伸懶月要;美麗的一天又開始了,我為清晨的您送上問候,祝您福如東海,長命百歲,心情愉快,不要生氣。早安!」
沈故:「……」
沈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