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必輸的遊戲!(1 / 2)
將川!
在楊岩的推理中,將川滅了妻子滿門,然後殺了乞丐,偽裝成了他的身份,化名為徐剛。
生活在城市內,找的一份快遞員的工作,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
隨後等地下車庫內的屍體讓人發現,就此引出了一件多年前的桉件。
這才有了楊岩找到了這個將川,識別出了他的真實身份。
隻是他這個身份,是真的麼?
如果沒有外麵的趙陽這一次的出現,楊岩不會懷疑。
哪怕這個將川在被抓以前,跟楊岩講了一個朋友的故事。
楊岩那時候也沒有相信。
因為那時候所有桉件的線索,全部指向了這個將川。
這個將川一人的言語,說明不了什麼。
何況這個將川那時候並未翻供,也沒有抵賴。
後來進了警官處,上了法庭。
這個將川輕而易舉的認了罪,一切都很是順利。
這些都能證明這個將川是殺人,滅門凶手,無法逆轉。
然而今日,楊岩再和這個將川見麵。
他有了另外的猜測,眼前的這個將川或許不是真正的將川,而是將川的朋友,趙陽。
皆因外麵的趙陽,讓楊岩有了這樣的猜測。
外麵的趙陽,如果在這一次事件中沒有出現。
楊岩不會有這樣的猜測,推理。
因為外麵的趙陽從開始到這個將川被抓,他都是一個瘋子模樣。
一個人住在橋洞中,喜歡吃烤鴨的流浪漢狀態。
這樣一個人,怎麼會和那些與楊岩敵對的惡徒,聰明人聯係在一起。
以那些人的聰明,怎麼會利用一個不可控製的瘋子,出來做事。
這不合理!
而外麵趙陽要不是流浪漢,不是瘋子。
那麼就代表著,外麵的趙陽一直是裝的。
外麵的趙陽從來沒有瘋過!
一個沒有瘋掉的人,為何住在橋洞裡麵?
偽裝成一個瘋子,弄的自己非常邋遢?
要麼此人是由於外麵有仇家,不能暴露身份,要麼此人就是一個犯了罪的犯人,在隱藏身份。
沒有任何問題的正常人,本就有一個好的家庭,他去當一個瘋子,流浪漢做什麼?
楊岩他們還曾調查過,外麵的趙陽沒有仇家,外麵的趙陽也從來沒有得罪過他人,外麵的趙陽有一個美好的家庭。
排除了這個推測,就隻剩下一個理由了。
外麵的趙陽出過事,犯過罪,不得不隱藏自己。
如果對方沒有瘋掉,沒有偽裝,一定會被發現,會被調查。
有了這些猜測,楊岩於是來找了被關押的這個將川。
他一開始試探這個將川,說對方的父母死了。
這個將川沒有任何麵色變化。
不論是誰,就算明知自己要死,在知道自己父母已經先一步死了,一定會有所反應。
況且這個將川被抓的時候,他對於自己的父母磕頭了。
那時候這個將川,表現的很是孝順。
這樣一個孝順的人,得知自己父母身死,此時卻沒有半點的麵色變化。
前後矛盾了,為什麼?
要麼就是這個將川,已經不是那個將川。
要麼當時這個將川表現出來的孝順,隻是他的偽裝,是為了讓人相信,那一對父母,是他的父母。
讓他人相信,他就是將川。
可這個將川當時被抓,後麵在如此嚴格的看守下,絕不可能換了一個人。
那麼就又隻剩下,第二個他推測的理由了。
當時這個將川的孝順,是偽裝。
隻是為了讓楊岩,還有其他警官相信,他就是將川。
他就是那一對父母的兒子。
其實不是!
這個將川,是他講的故事中的第一視角中的趙陽。
至於是不是如他故事中所言的那樣,是趙陽滅了將川妻子一家,這就要看,這個將川,真正的身份是誰了。
還有他所說的,證詞了。
如果是以前,楊岩不會信對方的言語。
現在情況不同了,楊岩可以相信對方一點事,然後借此推測出一些情況與真相。
眼前的這個將川,聽到楊岩最後的言語。
木然的神情,動了動。
很快又沉寂下去,沒有變化了。
對方仍舊沒有開口,依舊低著頭。
但對方至少動了動,有了變化。
證明楊岩說的話,可能是正確的。
「我已經對你產生了懷疑,所以不論你是誰,你說不說,我都會請醫生或者檢查組的警官過來給你做毛發,皮膚提取。
隻要給你做D N A證明,就能確定你的身份。
或者血液對比,也能知道你是誰。」楊岩凝聲道。
「現在你不說話,不代表我沒有辦法做到確認你的身份。
而且如果你真是趙陽,你真是殺人凶手。
為了所謂的義氣,你替將川報仇殺人,然後替將川坐牢。
甚至在將川瘋了期間,幫他照顧,養著父母。
那我可以說,你為他做這麼多,並不值得。」
他的神情鄭重。
「外麵的那個瘋子,流浪漢真要是將川。
那你為他做的這些,不過是自作多情。
他並沒有瘋掉,甚至他還和惡徒勾結,如今來對付我了。
他不是好人,也不是你眼中的,那個老實人了!」
楊岩說到這裡,坐在他對麵,讓屏幕隔開的這個將川,抬起了頭。
「不,不可能,他不可能是假裝。
他是,真的瘋了。」他斷斷續續的說道。
似乎是由於長時間沒說話,他已經不知道怎麼說話了。
所以才有了此刻,說話斷斷續續的情況。
「看來,你真是趙陽,外麵的人才是將川。」
對方這麼說,幾乎讓楊岩確定了他的身份。
確定了身份,楊岩目光深沉。
「我並沒有欺騙你,你可以問任何警官,他們都能證明。
外麵那個人,現在做的事情,是不是在犯罪,在對付我。」
楊岩嘆了一口氣。
「時間,會改變一個人。
如果他沒有改變,我也沒理由來找你。
我還是喊你為徐哥吧!」
他的直視對方。
「徐哥,真正的老實人,或許是你自己。
外麵的那個人,早就變了。
甚至於,我猜測你之所以殺人,有他的誘因在。
當然,我也相信,你可能並沒有殺人。
殺人的,是外麵那個人。
你之所以認罪,是為了替他頂罪。」
眼前這個人,楊岩和對方一起工作了很久。
如果沒有證據的指向,以他對於對方的脾氣了解,
以對方的脾氣,性格,讓對方去滅殺將川老婆一家。
楊岩覺得對方可能做不到。
但這也隻是他的推測,一切還要看對方的證詞。
屏幕對麵的人麵帶猶豫,他還是不想說。
也許是兄弟義氣堅持,也可能是他認為,這是楊岩的陷阱。
他如果推卸責任,被抓的人,將會是外麵的將川。
他不想兄弟被抓,不然他也不可能頂罪進來。
「徐哥,如果外麵的人真是將川,將川的父母如今已然不見了。
那麼很可能,是將川害了他們……」楊岩說到這裡,屏幕後麵的人搖頭。
「不可能!」
對方開口了。
「徐哥,你的意思是?」楊岩麵色變幻。
難道其中,還有他不為人知的事情麼?
如果真是如此,恐怕當時將川老婆一家的滅門桉件的真相,極其的復雜了。
他終究不是當時桉件的親歷者,依靠推理,永遠隻能無限接近真相,而不能親眼見到真相。
尤其是那桉件,距今已經有好些年了。
他又不是真正的神,無法跨越時間長河,逆轉時間去見證當日的情景。
他需要一個真正的見證者,為他講述當年的事情。
「將川沒有殺人,殺人的是我。
將川的父母,也不可能讓將川殺掉。
因為我之所以滅將川妻子滿門,是由於將川父親的哀求和我自己的決定。
沒有將川的事情,他根本不知道這件事。」
這一番話,讓楊岩如同醍醐灌頂,眼前的一切,陡然開明了。
答桉,似乎近在眼前了。
「徐哥,你繼續說。」楊岩說道。
對方的人捂住了臉,深吸了一口氣。
「那是幾年前的一個下班時分,我從殯儀館剛剛下班出來,準備坐車離開。
卻在路口,遇到了坐著輪椅的將川父親,也就是蔣叔叔。
我停車問他,蔣叔叔你怎麼過來了。
他告訴我,是在這裡等我。
那時候我是笑著問的,卻見他說話的時候,不苟言笑,麵沉如水。
我知道可能有大事,於是收斂了笑容,請他上了車。
我本想帶他去吃點東西,然後聊一聊。
蔣叔叔上車後,直接請我開車到了一個偏僻的地方。
我沒有問,就開到了一個樹林的邊緣。
停下車之後,蔣叔叔滑跪在了車上,我的麵前。
求我幫他火化了,他想死。
我大驚失色,趕忙扶起他來,問他發生了什麼。
蔣叔叔老淚縱橫的跟我說了,將川和妻子結婚後的事情。
更是說了將川妻子和她父親,哥哥的晦氣情況。
我得知了這件事,憤怒無比。
就想找人,把他們趕出去。
蔣叔叔攔住了我,說家醜不可外揚,真要是鬧大了,傳出去。
他家的名聲,就徹底爛了。
將川以後,也沒法見人了。
我無奈的停止了這個想法,然後跟蔣叔叔說,我想想辦法。
把蔣叔叔送回家,我沒有立刻離開。
對於這種事,我抱有懷疑,畢竟此事太過詭異所思了,我活了幾十年,根本沒聽過。
大概等到了半夜,我快要撐不住的時候。
我看到將川懷孕的妻子,和她父親下樓了。
之後發生的事情,讓我又氣憤,又無語。
我開車離開,在家等了許久。
我不知道該怎麼做,直到我聽到了將川身死的消息。
我去了將川家奔喪,見到了痛苦的二老。
同時也聽到了一點,關於將川身死的傳言。
我立刻去找了將叔叔,蔣叔叔告訴我,傳言是真的。
他還告訴我,將川的妻子多麼的過分。
霸占了房子,孩子也不是將川的。
這些事情他無法忍耐,希望我能幫他,聯係一個殺手。
他可以付出全部的積蓄,隻要殺了自己的兒媳婦就行。
蔣叔叔還告訴我,他有一個殺人方式,可以讓殺人凶手,不被追捕。
他讓我把這件事,告訴要請的殺手。
聽到了他的計劃,我心中閃過一絲想法。
不錯,我動了殺心。
我告訴蔣叔叔,我會留意。
緊跟著,夜裡我開始動手。
我殺了將川的妻子一家,同時把他們埋入了不同的區域。
做完這些事,我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