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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明心內門弟子宿舍。
李爭暉半躺在床上,他身為內門弟子,用得自然不是尋常湯藥,而是更為貴重的療傷靈泉,有了靈泉醫治,傷處總算是被控製住,隻需嚴格遵守醫囑,不出兩月就會痊愈。
靈泉價格昂貴,就連李抱暉被燒傷時都沒舍得用,如今正正好,全都用在醫治自己身上魔火造成的可怖傷疤。
一想到魔火,他就越發厭惡起那外門老師鄭興,若不是他從中作梗,那宋醒星和江知見早就驅逐出門,不至於現在還賴在內門醫堂裡,還害他出了不少湯藥費。
得想個辦法參他一本才是。
就在李爭暉思思思索時,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李師兄在嗎?」
聲音清脆甜糯,想來應該是迷戀自己的師妹前來寬慰。
李爭暉整理衣襟,確認傷口隱約可窺後,才開口道:「進來。」
門吱呀一聲,進來的卻是兩個蒙麵黑衣人。
「你們是誰?」李爭暉條件反射地掐訣,卻不知為何感到一陣眩暈,整個人都癱了下去,連一聲呼救都喊不出來。
那兩個黑衣人沖了過來,直接一陣拳打腳踢,將李爭暉打得鼻青臉腫,其中一個抓住他的右手,另一個找好角度,竟硬生生將他的手骨踩斷!
鑽心的疼痛讓李爭暉從全身無力的狀態中脫出,嘶啞著嗓子喊:「來人啊!有人偷襲明心門了!」
聽到呼救聲,兩個黑衣人非但沒怕,甚至譏諷道:「你叫啊,你繼續叫啊,就算你叫破喉嚨都不會有人來救你!」
接著又是一陣拳打腳踢,最後更是齊齊將李爭暉餘下的一手兩腿全部打斷,才事了拂衣去。
直到第二天早晨,被打得不成人樣的李爭暉才被送飯弟子發現,事情傳到江知見耳裡時,已經是傍晚時分。
他左右瞧了瞧,才低聲問旁邊的方溫月:「是你和小師妹做的嗎?」
「做什麼?」方溫月打開食盒,將一碗溫熱肉粥遞給江知見,「我們像是趁夜偷襲傷者的人嗎?我們可是主角,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
「我覺得都挺像的,尤其是雲師妹。」江知見嘟囔著,瞥見方溫月殺人的目光,又收了聲默默喝粥。
方溫月見狀,又端起一碗肉粥遞給旁邊的宋醒星,宋醒星早上剛醒,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想逃跑,恰好被前來送飯的雲遙撞見,直接打暈綁回床上,直到方才醒來。
見到遞來的粥,宋醒星別過了頭,方溫月無奈道:「小師弟,江師弟受傷錯不在你,你不必為此懊惱。」
宋醒星仍然不言語。
這一幕正巧被歸來的雲遙見到,她毫不客氣地搶過那碗粥,徑直往宋醒星手裡一塞:「這是我上山打得雞肉、方溫月熬了一個時辰的粥,你要是敢不吃我就強灌了啊!」
猝不及防地被塞了一碗溫粥,宋醒星捧著它不知所措。
從小到大受傷那麼多次,他早已習慣一人獨自受傷獨自醫療,如今情況相似,身邊卻多出個因他受傷、為他熬粥、逼他喝粥的三個朋友。
人苦難太久,麵對美好的第一反應是瑟縮。
像是拿不穩一般,宋醒星下意識將那碗餘溫尚存的肉粥拿遠,下一刻,那碗肉粥被人端走——
這才是理所應當的。
那碗粥本不該是出現在自己手心裡東西,被人不經同意直接搶走才是對的。
出乎宋醒星意料的是,雲遙非但沒有離開,而是直接坐到他身邊,挖了滿滿一勺粥遞到他嘴邊:「啊~」
宋醒星和主角團:?!
「雲雲雲雲雲遙,你在做什麼?」江知見嚇得直呼全名,連勺子掉進碗裡都一無所覺。
「先禮後兵。」雲遙不急不慢道,「如果餵他還是不肯吃的話,我就順便掐住他的下巴強餵。」
話音剛落,她又補充一句:「這樣子做有沒有顯得我很霸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