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履行賭約（1 / 2）
「什麼當媽的氣質？」
陸少川完全不明白蘇霜降口中的當媽氣質是什麼意思。
蘇霜降看著對方茫然的眼神,思考了一下，覺得還是不要解釋比較好。
「沒什麼，你這樣挺好的。」的確挺好的,讓他感到久違的母愛，蘇霜降並不抗拒。
「啊？？？」陸少川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這人怎麼說話隻說一半？太可惡了吧？
他湊到蘇霜降身邊，差點整個人都貼在對方身上了,不停地念叨著：「說嘛說嘛！告訴我呀,你剛剛那是什麼意思？」
蘇霜降扭過頭，看著窗外，一隻手不停地推著陸少川：「真沒什麼！真的！」
陸少川一直追問，直到車停在了蘇霜降所在小區的大門口，他都沒能從對方口中得知當媽氣質氣什麼意思。
「好了，我先走了，拜拜。」蘇霜降急匆匆地打開車門走了下去，平時冷靜的麵容都差點被打破了。
陸少川不可能跟著上去,隻能幽怨地看著蘇霜降遠去的背影，心裡的疑惑不減反增。
回到家後,看著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親媽明幼薇，陸少川猶豫了一下後，還是決定跟自己親媽詢問一下。
當媽媽的,應該會知道當媽的氣質是什麼意思吧？
「媽！我問你一個問題。」陸少川飛快跳到沙發上,滿臉迷惑地看著親媽,問道：「當媽的氣質是什麼意思？」
誰知,明幼薇的眼神比他更加疑惑，這沒有前因後果的，突然一個詞她怎麼可能知道是什麼意思。
於是,陸少川就把蘇霜降的話完整說了一遍。
然而，明幼薇雖然是明白了，可是她看著自家大兒子的眼神，比蘇霜降的更加復雜和詭異。
她回想了一下自己兒子帶著妹妹們時的場景，一時間有些後悔，她懷疑就是因為陸少川帶妹妹帶多了，不知不覺就變成了這樣。
她嘆了一口氣，拍了拍陸少川的肩膀，安慰他：「沒事的，就是說你像個媽媽一樣溫馨、充滿母愛，是褒義詞。」
像個媽媽一樣？
這六個字仿佛晴天霹靂似的，陸少川瞬間就裂開了，誰要這種褒義詞啊！他可是男的！男的！男的！
誇他不應該是什麼英俊瀟灑帥氣逼人之類的嗎？為什麼要誇他像媽媽？
「蘇霜降！」你個混蛋！難怪他死活不願意說！陸少川越想越不爽，直接沖進去房間，掏出手機在vx上瘋狂戳人。
但是蘇霜降早有準備，早早就把人屏蔽了，沒有得到回應的陸少川，身上的怨念就更大了。
「阿嚏！」此時正在家裡的蘇霜降重重打了一個噴嚏，他揉了揉鼻子，感覺自己明天可能會不太好過。
第二天一大早，他剛來到校門口，就看到某人大陰天下戴著個墨鏡，非常囂張地站在門口的保安亭那裡。
蘇霜降腳步微微一頓，他思考著能不能從其他門口進去。
可是他還是慢了一步，被陸少川先發現了：「蘇霜降！你給我站住！」
嘖！
蘇霜降就站在原地，看著這個正在裝帥的人來到自己麵前，開口就是問自己：「我這樣帥吧？」
說著，他還扌莫了扌莫自己特意用定型噴霧噴過的狼尾發型，果然下一秒，陸少川就聽到了周圍傳來了「好帥」的聲音。
可就在他感到得意的時候，蘇霜降看著他的眼神仿佛在看著一個傻子。
「現在是陰天，你戴著墨鏡還能看到路嗎？」剛剛走下保安亭的時候不就差點摔了？
陸少川沉默了一下，依舊不肯摘掉：「那又怎麼樣？帥就完事了！」
行行行，你喜歡就好。
蘇霜降並不想插手這種傻子行為，他徑直朝著課室走過去，身後的陸少川卻抓住他的肩膀，小聲地對他說：「咱們作為朋友，幫我個忙唄！帶我回課室！」
這是寧可要帥也不要看路是吧？
蘇霜降感到深深的無奈，他肩膀被抓住，哪還有他拒絕的機會，要是自己拒絕了恐怕這人又要炸開了。
然而，他們經過教師辦公室的時候，正好碰上了李國平從裡麵出來。
看到蘇霜降後，李國平的眼神瞬間就變了：「正好，我也剛想去找你，你過來一下。」
看到對方的表情，蘇霜降就知道：自己語文成績估計深深地刺激到班主任了。
所以，這次還是連100分都沒有對嗎？
蘇霜降本來想一個人過去的，可李國平的態度也勾起了陸少川的好奇心，這人死皮賴臉要跟著進去，他沒辦法隻好任由陸少川跟在自己身後。
這是辦公室裡麵已經聚集了不少老師，尤其是十班的那幾個，全部都圍在李國平身邊。
在看到蘇霜降進來後，一群人眼裡露出了感嘆同情以及恨鐵不成鋼的眼神。
這讓蘇霜降更加確定，自己的語文成績八成不太好！
當李國慶坐下來後，他掏出一張卷子遞給了蘇霜降，有氣無力地說道：「你自己看看吧？」
蘇霜降接過來一看，身後的陸少川也探出個腦袋好奇地看下去……「噗！」陸少川忍不住笑了出來。
救命！為什麼數學英語理綜接近滿分的人，語文才剛剛過100？這合理嗎？
然而，和其他人不同的是，看到自己103分的語文，蘇霜降心裡鬆了一口氣！
103！已經很不錯了！他可是過了100分的！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哎，為什麼你就語文不行呢？你的閱讀理解幾乎沒有分！給你3分還是因為卷麵整潔的！我都跟你說了八百遍，不要用你自己的思維去做題！你要揣測出題人在想什麼！可為什麼你這題還是做不對？」李國平越說越悲憤！
為什麼會有人寫了一堆，結果一個點都挨不上邊？這就算老師想高抬貴手也抬不起來啊！
陸少川強忍著笑意，瀏覽了一下蘇霜降的兩篇閱讀理解，就連他自己，看到蘇霜降寫出來的答案時，也感到一頭霧水。
為什麼蘇霜降會這麼想？這不很明顯就是借景抒情嗎？為什麼感嘆景色很美？
陸少川繼續看下去，越看越迷惑，如果他不是知道蘇霜降很聰明，隻看語文閱讀理解，他一定會覺得蘇霜降腦子有問題。
而被李國平質問的蘇霜降，不好意思地扌莫了扌莫鼻子，對班主任說道：「老師……其實我已經揣測了……」隻是這次又揣測錯誤。
李國平聽到了之後更加絕望了，他痛苦地閉上了眼睛，突然不知道從哪裡入手才能讓蘇霜降的語文提高分數。
此時，站在一旁圍觀的其他老師，除了語文之外，另外八門科目的老師都同情地看著李國平。
偏科的學生他們不是沒有遇到過，可沒見過這麼偏的。
突然有點慶幸這麼一個孩子偏的不是他們的科目，不然現在怕不是要被氣吐血了。
李國平緩和了好一會，終於冷靜了下來，他看著滿臉愧疚的蘇霜降，擺擺手：「算了，好歹這次分數也高了一點。」
好歹上了100分了不是？
略過語文這個大坎，李國平還是很為蘇霜降感到驕傲的，這學生總分已經693了，年級第一，語文差點就差點吧……哎！
蘇霜降默默收好自己的卷子，拉著還在憋笑的陸少川快步離開辦公室。
他有出去的時候，都能感覺到身後傳來灼熱的目光，而這些目光全都是其他班的語文老師的。
雖然不知道這些語文老師想乾什麼，但這眼神，對他而言估計不是什麼好事情。
一出來，陸少川就徹底放聲大笑，整個人趴在欄杆上，捂著肚子哈哈大笑，把周圍人的注意力全部都吸引了過來。
蘇霜降麵無表情地盯著他，盯得陸少川感到頭皮發麻後，趕緊停了下來：「噗……不好意思噗！」
他用力揉著自己的臉，讓自己快去冷靜下來。
蘇霜降這表情看得他有些心慌，總覺得對方下一秒就要把自己噶了。
冷靜下來之後，陸少川扌莫了扌莫蘇霜降的頭發，安慰他：「沒事的，還有兩年時間呢！」
「爪子放下來。」蘇霜降冷冷地瞪了他一眼，這人真的是……
把爪子拍下來後，蘇霜降就說起另外一件事：「我這分數年級第一穩了，到暑假的時候，你可別忘了你答應的事情。」好好學習，爭取下個學期的開學考拿個好一點分數，這樣自己就能拿到更多的錢。
陸少川臉上的笑容頓時就僵住了，他剛剛笑話蘇霜降的時候，完全忘了對方還有590的高分。
所以，年級第一妥妥就是他。
看到陸少川這個蠢樣，蘇霜降的心情總算好了一點，他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笑著說道：「別失約喲。」不然真的噶了你。
現在語文卷都已經批改好，那麼也該公布分數了。
在上課鈴聲打響後，任課老師按照課程表回到課室裡麵，他們手中厚厚的卷子，讓底下的學生瞬間提起心來。
首先第一個過來的，就是數學老師趙勻。
他笑嗬嗬地看著底下的學生，臉上的笑容要多燦爛有多燦爛：「同學們，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
「全年級唯一一個滿分卷子，就出在我們班！」
這句話一出，全班人都驚了，就連褚向如也是一副震驚的模樣。
隨後，他突然想到了什麼，扭過頭看向了班裡唯一一個冷靜的人——蘇霜降。
「那就是蘇霜降！恭喜他！數學150分滿分！」趙勻是真的高興，自己率先鼓起掌來。
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班裡的人還沒反應過來，過了幾秒鍾，安洋嗷地一聲叫出來，隨後抱著蘇霜降大聲尖叫：「同桌你好厲害！」
安洋都快興奮地跳起來，這可是滿分數學！活的滿分數學！還是自己的同桌！
他的尖叫聲也讓周圍的人回過神來，一個兩個眼神復雜地看著蘇霜降。
他們對蘇霜降的印象很矛盾，以前這人是個小透明，成績家境都不好，性格也很沉悶，所以並沒有人和他相處得來。
因此，聽說他成植物人的時候，班裡的人大部分都是感慨了一聲，也沒有想去探望的想法。
畢竟，又不熟。
可現在不同了，自從他回來之後，整個人仿佛開掛了一樣，突然受到了老師的喜愛，還成績一飛沖天！
蘇霜降拍了拍安洋的手，讓他冷靜冷靜，不過是一個數學滿分而已，以後會經常看到的。
趙勻繼續笑嗬嗬地看著蘇霜降，讓他把自己的卷子拿回去。
隨後，他就讓點到名的上台拿試卷，一邊給一邊說：「這次數學題很難，所以大家都考的不好，不過蘇霜降同學很厲害，不僅全部滿分，解答的六道大題他還能給出兩種以上的解析方法。」
在分完了試卷後，他來到蘇霜降麵前，彎下月要詢問他：「你來幫老師講題可以嗎？」
他看過那張草稿紙，蘇霜降給出的解析方法，比他想的還要全麵，所以這一次他想讓這個孩子來給全班人解題。
蘇霜降愣了愣，想不到數學老師對自己提出這個要求，他是沒什麼問題，但是……但是其他人就不一定能夠接受。
「沒事，你來講講。」趙勻把手中的白板筆遞給了他。
不僅是趙勻慫恿他上去，就連安洋也激動地讓蘇霜降上去講解。
蘇霜降猶豫了一下後，還是同意了。
可當他站起來準備走上講台的時候，有人不樂意了。
「老師，他是學生吧？就算他滿分，也輪不到他一個學生給我們講課吧。」褚向如不滿地看著蘇霜降，他現在心裡非常憋屈。
他記得自己和蘇霜降的打賭，現在這人英語滿分數學滿分，就隻剩下理綜和語文了，如果這兩個裡麵蘇霜降還拿到高分，那麼這場打賭自己就輸了！
褚向如並不在乎錢，但是他爭強好勝的心理不允許他是輸家！
他一直以為蘇霜降在期末考成績公布之後，會被自己狠狠笑話然後賣掉，可現在看來，他或許才是那個笑話！
趙勻推了推眼鏡，一隻手推著蘇霜降上台，溫和地笑著：「有什麼關係？說不定他講的比我還好。」
「而且，他能夠拿到滿分，就證明他有自己的過人之處，讓他給同學們講講卷子，說不定有意外收獲。」
況且，又不是以後上課都是讓蘇霜降來代替，講卷子偶爾讓優秀學生講講也是很正常的。
可就算趙勻這麼說，褚向如的臉色依舊非常難看。
不過，其他學生的表情倒是挺正常的，看來對蘇霜降講卷子這件事不感到反感。
蘇霜降原本還有些猶豫的，可在褚向如表示反對之後，他瞬間就拋下猶豫，走到講台上。
既然褚向如不喜歡，那他就偏要乾！
「既然沒有反對，那就由我來講講卷子吧。」他剛開口說完這句話，褚向如猛地站起來，椅子用力在地上劃拉發出吱呀的聲音。
接著，全班的人就看著褚向如氣呼呼地走了。
蘇霜降看向趙勻，可趙勻麵色平靜地對他擺擺手，讓他繼續。
「來，先看看選擇題……」既然老師都不著急，那他就更不著急了。
蘇霜降一邊講，一邊在白板上寫出自己的解析方式，而且還不隻一種解析方式。
原本隻是想看熱鬧的學生們，在聽著蘇霜降講著講著，默默都拿起筆開始做筆記了。
在蘇霜降的講解下，原本很困難的題目瞬間被拆開好幾個簡單的小問題，通過解決這幾個小問題，所有的條件數據就全部都出來了。
當看到這些條件後，整道題目的解題思路瞬間就浮現在腦海中。
好簡單！
這是跟著蘇霜降思路接完一道大題後，班裡人的想法。
就連最困難的幾何大題，在蘇霜降的講解下，三下五除二就解決了。
「好了，這就是所有題目的解析方法了，你們都記好了吧？」蘇霜降雙手撐在桌子上，看著底下詢問道。
剛剛態度都很隨意的眾人，此時一個個都成了乖寶寶，就連褚向如的幾個小跟班，也不由自主地跟著做筆記了。
看到他們點頭之後，蘇霜降心裡暗暗滿意，隨後他提醒了一下眾人：「大題要多注意一下，我剛給出的不同解題思路，同一類型的題其實都可以用的，以後刷題的時候多想一想，考試就得心應手了。」
當他說完這句話，正好下課鈴聲也響了起來。
趙勻慢悠悠地走到台上，帶著些得意的語氣對下麵的學生說道：「看吧，就說會有另外的收獲。」
「現在整張卷子都聽明白了吧？」見到所有人都點頭後，趙勻直接笑得眼睛都眯起來了。
他高興地拍著蘇霜降的後背，不停地誇著他：「不錯啊，霜降，以後卷子說不定都可以交給你來講解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會講課，還講得這麼明白，多好的老師料子啊！可惜了！
蘇霜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後，就看到同桌精神恍惚地看著自己：「在你這麼一講解，我怎麼感覺寫數學卷這麼簡單呢？」
話音剛落，兩人身後和前麵也傳來了其他學生同樣精神恍惚的聲音：「我也是……我甚至覺得我也可以滿分了。」
兩人回頭一看，就看到坐在他們身後的兩個男生，正盯著寫滿了解析的卷子喃喃道。
隨後，男生突然抬起頭，看著蘇霜降的眼神從恍惚到驚喜，再到興奮，最後激動地抓住了他的手：「同學你好厲害！」
不隻是他，就連旁邊的另一個男生，也是格外激動地看著自己，感覺他就要哭出來了。
「這麼多年了，我終於聽懂解題了！」不容易啊不容易，而且還是數學！
蘇霜降看著他們很無奈，緩緩抽出自己的手，安慰道：「其實數學很簡單的，套公式就行了，萬變不離其宗。」
幾個男生被他這麼一哄，還真的以為自己開竅了，結果翻開其他卷子，瞬間被打回原形。
就在十班沉浸在蘇霜降是滿分的驚愕中時，其他班級聽到這個消息更是差點尖叫出來。
尤其是，蘇寒露所在的一班。
在一班數學老師告訴了這個消息後，蘇寒露整個人都呆住了。
她看了看自己130分的數學，腦海中不停地回想著「蘇霜降滿分」這五個字。
剛剛的她還沉浸在自己130分的喜悅之中，在一班，能有130分以上的，也不過8個人，最高分也就是藍蔚沉的138分。
蘇寒露還以為，全年級最高分也就138分了，沒想到居然有人滿分了，而且這個人還是自己曾經的弟弟蘇霜降！
「這不可能……」她低喃道，就算蘇霜降在初中時成績不錯，可也沒有想這樣滿分的。
況且，高中數學可比初中數學難多了！
這次期末考還這麼難！老師都說了最後一道大題是聯賽二試的標準，他居然還能拿到滿分？
看著老師還在講台上說著蘇霜降，蘇寒露放在桌子上的手慢慢握緊。
「老師。」她突然舉起手來，臉上擺出一副糾結的模樣。
數學老師停了下來，不明白蘇寒露舉手要乾什麼，接著他就聽到這個女孩子當著全班人的麵，對自己說道：「老師你說的蘇霜降，他的成績確定是滿分嗎？」
不等數學老師回答，她就繼續說了下去：「蘇霜降是我弟弟，他在初中的時候成績也隻能是一般般，而數學是他的弱項，更別說到了高中他還一落千丈……」
這後麵不用說，大家都明白了她的意思：這是在懷疑蘇霜降是不是作弊。
一班的數學老師也是個經驗豐富的老師了，他一眼就看出蘇寒露的意圖。
他笑了一聲，看著底下這批富裕人家出生的學生們說道：「數學作弊很容易，畢竟背下整個解答方式也不難。」
說完這話，他看了一眼蘇寒露，此時蘇寒露的眼神中還帶著對弟弟的擔憂。
「但是，如果和參考答案一模一樣，你猜我們能不能發現？就算不是一模一樣，可人家每道題給出幾種解答方法，甚至有些解答方法我們都沒有講過的。」作弊為的是高分，不是滿分，作弊的人也不可能寫的出這麼多種解答方法。
同樣的，改卷的老師不是傻子，審核的組長也不是傻子，是不是作弊他們也不是眼瞎。
這老師一句硬話都沒有說，可裡麵的意思非常明確。
蘇寒露站在那裡，感覺自己仿佛像個笑話，她強忍著惱怒，作出委屈巴巴的模樣坐了下來。
看著她可憐的樣子，她旁邊的女生忍不住發出一聲嗤笑。
「有些人，就是見不得別人好。」
「你！」蘇寒露扭過頭瞪著她，眼裡還帶著淚珠，看起來格外的清純可憐。
然而就是這副模樣，讓全班女生都不喜歡蘇寒露，其中最討厭她的，就是和她隔著一條道的冉苒。
冉苒和蘇寒露，被稱之為一班的兩朵班花。
蘇寒露雖然出身普通家庭，但是人長得清純可愛，性格溫柔，成績也不錯，因此也受到班裡不少男生的追求。
隻不過，這些追求全部都被拒絕了，理由是想要好好學習不想早戀。
但是，她這個理由卻讓班裡的女生紛紛嘲諷。
「嘴上說著是好好學習，但卻和褚向如不清不楚，這不就是覺得其他人比不過褚家，看不上其他人罷了。」
而冉苒和蘇寒露完全不同，她家境很好，和褚家藍家陸家柯家都有交集，成績也是全校數一數二的存在，氣質比起蘇寒露的小白花，她反而像是一隻盛開的玫瑰，艷麗高傲還帶著刺。
或許是因為同是班花，又或許是因為兩人之間氣場不合，所以這兩人經常針鋒相對。
看到蘇寒露又擺出委屈的樣子，冉苒斜著眼睛瞟了她一眼：「滿分不是作弊能夠做出來的。」
所以，別一天到晚想著人家作弊，趁人別人就是那麼優秀很困難嗎？
蘇寒露咬著下嘴唇，白皙的臉都被氣紅了。
然而，數學隻是一個開端而已，在接下來的理綜三門課上，他們就得知理綜總分最高的分數是290分。
「290？這……這怎麼可能？」
一班的學生都感到不可思議，290是個什麼概念，就算是高考，也很少有人會拿到這麼高的分數，更別說是這次出題出得這麼難！
「這個人是誰啊太恐怖了吧？」
「是我們班的嗎？除了我們班應該也沒人了吧？」
「藍蔚沉嗎？還是冉苒？」
就在眾人竊竊私語的時候，冉苒最先澄清，她擺出自己的卷子，上麵寫著255三個鮮紅的數字。
「不是我，我沒那個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