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 25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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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已是感激至極,更加不敢犯錯,最後隻能在柳姨娘飯菜用些讓人沒精力的藥,怕柳姨娘去得罪了章窈,最後連命都撞到章窈手裡。

世子妃和世子兩情相悅,她為了世子,什麼都敢做。

倘若世子寵了別的女子,柳柳不敢多想。

章窈對她的請安頷了首,讓旁的丫鬟退到門口,隻留下一個貼身丫鬟,輕笑道:「上回陰雨天,世子犯腿疾,腿疼得卻沒以前厲害,還能正常走動,我還沒來得及謝你。」

因為蘇諦的吩咐,柳柳不好靠近藥房。

但給蘇諦煎藥的小廝是章窈的人,倒還算聽話,隻端藥給蘇諦,從不過問多餘的事。

世子妃的吩咐,旁人隻有照做的份,蘇世子身體好,對誰都無害。

丫鬟琦兒搬來張凳子,柳柳心中仍愧疚於當初的失誤,道:「都是世子妃膽子大,若讓我一人來,我是不敢做這些,不知世子妃今日尋我前來,可是有什麼要緊事?」

章窈沒說什麼,隻伸出了手,讓她來把脈。

柳柳猶豫走上前,坐下給章窈扌莫著脈,她謹慎了許多,過了小半晌,才問道:「世子妃最近可有哪裡不適?」

章窈手輕撐著頭,道:「原本這事不該叫你過來,但世子在乎這個孩子,有的東西不便同旁人說。」

她試藥一事是秘密,沒幾個人知道,既是不為人知,便隻能把柳柳找回來。

柳柳明白了,是和從前有關的私事,她對章窈的親和很有好感,道:「世子妃請說。」

章窈撫著腹肚子,道:「前段時日我嗜睡得厲害,但這些天突然淺眠起來,腹中胎兒鬧得我心亂,我問幾位好友,皆說有孕期間孩子安分,再鬧的,到了我這月份也安分乖巧,但我懷中這個像混世魔王,還沒出生就實在鬧騰,此番讓你來,讓你找個法子。」

她有孕不到七月,心中接受良好。

但懷中這個孩子卻實在不安分,初期就讓章窈害喜不停。現在月份大了,又讓她走幾步就累,晚上睡覺都睡不安穩。

這孩子保不保得住,章窈不知道,但她大概率活不到生下這孩子,否則她都想瞧瞧是這調皮的是男孩還是女孩。

現在能求的,隻有一個穩字。

做人紅娘到她這份上,也算是煞費苦心。

柳柳是個聰明人,猜到是從前試藥留下的後遺症,躊躇道:「世子妃從前試的那些藥原本對身子不好,當初沒出什麼大事,可不知現在對孩子影響多大,我回去後給世子妃找幾味無害的解毒湯。」

章窈撐著頭,道:「也好,今天一事,不可告訴世子。」

柳柳應聲,要退下時又想到了什麼,道:「世子妃,我最近認識了文姨娘院子的人,聽說文姨娘昨日見了個馮家小廝,她私底下還找過曉姑娘,隻是曉姑娘不喜歡她,沒見。」

章窈微抬起眸,她慢慢點頭,道:「我知道,不要緊。」

蘇諦把王府新院的掌管權全給了章窈,裡麵發生的事想瞞過章窈,有些難度。

文姨娘怕章窈,不常出門,她更加不知道該怎麼瞞。

章窈心裡嘆氣,馮家在給馮曉曉議親,認真的人大抵隻有馮曉曉生母。

那個青樓女子吃慣了做妾的苦,所以趁著現在馮勤不在,費心思給及笄的女兒尋一個好結果。

至於馮家其他人打的主意,倒不如說是在刺激蘇諦。

馮勤在聽到司蕪消息時,就該知道他的離京,背後有章窈緣故,沒有什麼比蘇諦納了馮曉曉更能讓馮家受益。

文姨娘會同意冒險和馮家人見麵,不像她性子,最大的可能也就隻有那邊抓到了文姨娘秘密,想走捷徑。

兩波人都想要章窈死。

章窈活的時間長,不是沒經歷過這種事。

文姨娘有自己的小心思,馮家也有,恐怕還沒等章窈身死,他們中有人,都要先算計起來。

……

章窈對馮家,一直是看戲的姿態。倘若馮勤最開始時沒想利用一個妓子挑撥章窈和蘇諦,他的後院裡會平和很多。

但章窈沒想到自己還會見到成宓。

她一直隨在馮勤身邊,他去哪,她便也跟著去哪,遠的近的,苦差肥差,恩愛夫妻同甘共苦。

馮勤內斂沉穩,當初來為自己辯解與秦將軍無關時,特地來求章窈不要為難成宓,感情自是深。

他們之間,說不上是野心還是造化弄人。

章父是朝中大臣,想不動聲色避過蘇宣廷給馮勤安排政務,費些時間,卻不難。

馮勤今年回不來,成宓是他妻子,帶著孩子看望長輩,卻是應該。

她剛到洛京,就代表馮家來給章窈賀喜,給章窈送了一把金鎖,道:「曉曉不懂事,常來王府闖禍,幸得世子妃照料,母親特地讓我來給世子妃送份禮。」

丫鬟接過她手裡的玉匣子,捧到章窈麵前,章窈看了一眼。

這把金鎖不知價值幾何,但用來裝它的玉匣子剔透無比,已經足夠顯出它的珍貴。

成宓坐在扶手椅上,道:「我們也沒什麼好送的,想到世子妃過些時日也該臨近產期,便打了一把金鎖,這是請師傅用足金打造,嵌了和田玉的長命金鎖,還專門去廟裡請主持開過光,望世子妃收下。」

章窈本質還是愛金燦燦的東西,別人示好意,章窈也隻笑著看向成宓,道:「少夫人有禮,曉姑娘在我這裡聽話,沒給我惹過什麼麻煩,今年她要是過來,世子和我還給她準備了個紅包。」

成宓在馮家做了那麼久少夫人,也不過是去年才第一次見馮曉曉,沒什麼感情。

她隻笑了笑,道:「我想和世子妃單獨聊聊。」

章窈看了貼身丫鬟一眼,丫鬟懂她什麼意思,隻擺手讓其他人退到門口,自己也退到一旁。

不遠不近。

成宓看得出丫鬟是章窈的心腹,隻輕嘆著,沒再說多餘的話。

是她自己提的先單獨聊聊,她也主動開了口,問:「我隻是想問一句,司蕪的事,世子不知道?」

章窈打量著成宓。

她臉色比起從前,差了不少,想必是原先覺得司蕪不過萍水相逢的路人,用不著放心上。

現在人懷著馮勤孩子,又一直養在馮家,難免天天想著念著,過不了心中那道坎。

成宓也發覺章窈在看自己,微微避開了臉。

章窈手緩緩扌莫著肚子,她肚子裡這個鬧騰鬼喜歡她的安撫,久而久之她也養成了習慣,道:「少夫人怎麼問這個?世子要讀書,司姑娘同他又沒有關係,告訴他做什麼?」

成宓苦笑出來:「世子是青年才俊,身份高貴,房中雖有兩門妾室,卻不曾臨幸,世子妃與他兩情相悅,倒是羨煞旁人。」

章窈若有所思,道:「少夫人想說什麼?」

成宓卻慢慢搖著頭,道:「我不過隻是羨慕世子妃得此良人。」

她有些頹靡,來王府送了禮,也說了話,沒別的事,便起身福禮告辭。

丫鬟送她出去。

章窈看她背影離去,又看了看旁邊的長命金鎖。

成宓今年二十七,但在家中過得幸福美滿,章窈初見她時,卻覺不過才二十出頭。

貼身丫鬟走上前,疑惑道:「馮少夫人那是什麼意思?」

換做從前,章窈要把成宓想法扌莫個底朝天,但她現在也想過幾天悠閒日子。

隻要不打擾到蘇諦,一切隨緣。

成宓送的那個金鎖別致,章窈還挺喜歡。

但她也不覺得馮家會那麼好心,隻遺憾讓人放在妝奩上,看兩天再收進庫房。

蘇諦沒問過成宓的事,他們兩個之間,一向是很少提對方不提的事,但柳柳來過的事,卻是沒瞞過他。

晚上臨睡之前,蘇諦拄著拐杖給她梳發,問起她那天找柳柳做什麼。

章窈透過鏡子,和他對視。

她放下手裡的梳子,慢慢抬手牽住他,道:「世子也知道柳姨娘是王妃那裡出來,她最近一直不舒服,要是王妃知道,她那裡又該問些什麼,柳柳是柳姨娘的姐姐,問她最容易知道柳姨娘是怎麼了。」

蘇諦笑了,卻不知道是不是接受她這句話,道:「最近宣廷大哥那裡送了些年禮回來,倒是新鮮玩意,我日後倒也出去瞧瞧世麵。」

章窈笑道:「隻要世子想,哪都能看。」

蘇諦握著她的手指,當看見了妝奩上那把金鎖時,臉上笑意才慢慢淡了下來。

但他什麼也沒說。

馮少夫人來王府送禮的事不是秘密。

蘇諦第二天早上起得很早,早到天還沒亮,他就拄拐杖站在梳妝鏡台前,拿起那個金鎖。

他剛回王府那段時間,昭王妃曾經抹著淚也給過他一個一樣的。

蘇諦知道另一個在蘇宣廷手裡。

他的那個,早在成婚那天,就放進了和章窈的結發香囊裡。

章窈是世子妃,和王妃婆媳之間不合,蘇諦也沒說章窈什麼,但早上給王妃請安的規矩就落到了他頭上。

她這具身體多災多難,許多事情上都讓人心有餘而力不足。

章窈隻是沒料到早上起得遲些,她就開始止不住咳嗽起來,咳著咳著,還咳出了血。

貼身丫鬟看著血帕,嚇得毛骨悚然,要去王妃那裡請蘇諦回來,又被章窈攔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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