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為赤色大地留一輪殘缺的月亮(2 / 2)
徐青聽到木窗被關上,有一個美國人大聲的在埋怨:「嘿,韓國人,小點聲,一值班就這麼吵,真是要命!」
這些南韓士兵們聽到聲音,紛紛收攝聲音,散到了各處。
他們顯然很聽美國爹的話,不再高聲談論,不過還有幾個依舊在小聲說話,有的甚至直接打起了瞌睡。
徐青開始動了!
他緩緩的移開身子,雪包慢慢崩塌下來。
趁著這些士兵們剛上崗漫不經心的聊天說話,他扌莫到了左側山道上,用一條白毛巾裹著刺刀,小心翼翼的閃身在木屋一側。
一個士兵坐在屋簷下,他甚至能聽到這個士兵輕微的鼾聲,這家夥昨晚絕對沒睡覺!
他輕輕踱步,甚至到了這個士兵麵前,看到了他臉上的毛孔,但是此人仍然沒有任何察覺。
徐青立刻閃身到他身後,用力一捂,刺刀折返而下,悄無聲息的刺進了他的肺腑之間!
「唔……」
睡夢中被驚醒的士兵,在轉瞬之間又陷入了昏睡,隻不過這一睡便是永遠。
徐青輕輕的將刺刀拔出,將他身上的軍裝稍稍掩蓋傷口,仍將他擺在原處,看起來並無二樣。
他隨後退開,輕輕的用白布擦拭刀身上的血跡,繼續向下一個悄悄靠近而去。
他就像一個正在尖刀上跳舞的幽靈。
無聲,無息,無論白天還是黑夜,都在安靜的收割著一條條性命。
很快三個打瞌睡的,被他如法炮製,悄悄抹去了脖子,對做著這些事的同時,他甚至感覺到了異常的熟練感。
自己彷佛就是一個天生的刺客!
盡管對敵人的怒火在洶湧燃燒著,但他依舊在這冰天雪地中保持著,冷靜而精妙的殺人表演!
剩下三個美國人,靠在一根柱子後麵小聲的說著話,他們特地遠離了右側的那一間小木屋,卻不料這正好給了徐青以極大的便利。
他將白毛巾搭在刀背上,手上握著刀柄,水平舉著細長的刺刀,貼在嚴實和木屋牆壁的縫隙緩緩的靠近!
「聽說今天他們在下麵,炸了一隻北麵的軍隊?」
「是的,蘭德顧問說要留他們一命,等他們從叢林中出來,好下一次再玩玩把戲……」
「可我們不是要北上嗎?」
「那是大人物們要考慮的事……」
隨著越來越近。
此時,這三個士兵跟他隻有一板之隔,他們正處於轉角處,他們麵對徐青的方向是右後腦勺。
並不完全背後麵對他,隻要他們微微一轉頭,再往後走一步就能看到木屋牆角的拐處有一個身影正悄悄的接近著他們!
徐青數了幾個呼吸,把全身狀態調整到極致……
三米……
兩米……
一米……
就是現在!
他猛地從拐角處飛躍而起,裹著毛巾的刺刀,沒有任何動靜的,朝著三者的喉嚨猛的橫著劃了過去。
鋥!
三人正開口笑著,一道鋒利的光芒隱藏在白毛巾後,瞬時間切斷了他們的喉嚨,下一句要說的話,全部變成了喝喝喝的喉間咕嚕聲!
他們驚恐捂著自己的脖子,看到了從暗處突襲而來的徐青,但徐青趁著他們身體下立刻抽身上去。
噗嗤,噗嗤,噗嗤!
三生沉悶的貫體入肉聲音響起,三個人的心髒,被他連續紮中攪碎。
他連忙扶著他們坐下,但是幾人穿著的都是皮靴,有一個的皮靴磕在了木板地麵上,發出「砰」的一聲微微沉響。
或許是聲音大了。那一邊的小木屋裡,立刻又想起那個美國人的聲音:「 Shit,讓你們再小聲點,小聲點,不要再怪叫,聽不見嗎!」
徐青嚇了一跳,連忙用英語回道:「您放心好了,長官,以後絕不再犯!」
「哼!」
那個美國人輕聲哼了一句,隨後不再言語。
徐青平復了一下有些撲通的心跳聲,隨機立馬將刺刀和手掌上濺到的血跡擦乾淨,插回月要間。
然後飛快的將這一具具屍體全部拖到拐角陰影處隱藏起來,查看了四處將雪地裡濺了幾滴血液埋好,並無其他披露,隨機悄悄折返下山去。
他為了輕裝上山方便,其他的手雷炸彈都留在了,高熙佑的身邊,而現在解決了這些崗哨之後,接下來的三個小時就是他的表演時間!
死亡表演時間!
他剛剛在異國他鄉冰冷的凍土上,親手埋葬下英雄的血骨,手裡捧過的是英雄烈士的血跡。
而為之報仇的,必然是敵人的鮮血!
很快,他就能夠以牙還牙,以血還血!
「下來了!」
隨著徐青,飛快的下山而去對麵。時不時觀望的高喜有很快發現了他的蹤跡,他連忙抱起宋衛國趕忙前去匯合。
「怎麼樣?」一見到徐青,高喜友看了看他身上毫發無損,有些驚喜的問道。
「門哨被我乾掉了,還差一個美國人在屋子裡,不知道裡麵有什麼情況,暫時沒下手。」徐青快速解釋道。
「那現在怎麼辦?」
「直接乾!」
徐青接過高喜友遞給他的大大小小的裝備,他將一個個手雷掛在月匈前,「我帶你們先下山,你們躲遠點,待會兒的動靜可能會有些大,保準他們會用坦克到處轟炸。」
高喜友已經見證到了徐青的神出鬼沒,他完全沒有發現其蹤跡,更知道現在不是玩笑的時候,立刻答應:
「好!」
於是,他馬上背起宋衛國往山下走。
或許是速度太快了小山坡有些顛簸,昏迷不醒已經數個小時的宋衛國,在某一刻迷迷湖湖睜開了眼。
他趴在高喜友的背上,感受到大雪和冷風掛在臉上,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他道問:「這是哪裡?」
徐青正在調槍,頭也不回:「殺敵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