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三滴血(2 / 2)
「滴,不多不少,放放水杯裡融化混合讓我喝掉。」
封澤應允:「好。」
封澤擰開又一瓶乾淨的水,小刀劃開指尖,擠出滴血進瓶,擰緊瓶蓋後搖晃混合。
殷紅的血滴在瓶中晃盪抽絲暈開,最終整瓶水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變化,如果不是封澤自己親手把血混進去,是看不出來這裡麵滴過血。
封澤問額上開始冒汗的封鈺,擰眉眸色擔憂:「這樣行嗎?」
「行。」封鈺伸手:「給我。」
任何一個正常人都會覺得飲血這種事奇怪,封澤擰開瓶蓋把水遞給封鈺:「給。」
「謝謝哥。」封鈺拿了瓶子,瓶口對準嘴巴,咕嚕咕嚕一口氣喝光。
封澤仔細觀察封鈺麵色,讓林助理加快車速,家裡有醫生在等,他信封鈺是一回事,但也不並不代表他會拿自己唯一弟弟去冒險。
封鈺喝完了後,深深呼出一口濁氣,嘆道:「不愧是哥,血都那麼可靠!」
紫氣源源不斷,比帝王之相貴上數倍,穿過的衣服掉落的頭發都能讓人好運連連,別提是身體裡流淌的血,更能力壓邪術。
如果不是逼不得已,他也不想傷害他哥。
封澤:「」
幾滴血而已,有這麼大用處?弟弟總是一次又一次沖擊封澤世界觀。
封鈺喝了摻和封澤血的水後,原本蒼白的麵色恢復紅潤,人看起來也沒一開始那麼怏。
封澤放心不少:「沒事就好,不過回家還要檢查。」
「好的,哥說什麼就是什麼。」
封鈺清楚自己已經沒事,但為了讓他哥和媽媽放心,再檢查一遍又如何。
封鈺很確定,就是自己吃的紅絲絨蛋糕有問題,偏偏他在演燕明昊,不能暴露隻能陪他演。
不過他這一次冒險也不算沒收獲,他吃掉的東西裡,讓他察覺到了一絲絲喜歡的氣息。
封澤沒管自己手指,隻隨意用了一張紙巾包裹,紙巾都滲血。
封鈺立刻坐直身體擔憂道:「哥我幫你包紮。」
封澤想到封鈺給狼犬包紮時打的超大蝴蝶結,拒絕:「不用。」
封澤打開中間隔板,手伸過去:「林助理。」
擋板打開時,林助理看到老板手上白色滲血的紙巾,已把醫藥箱拿出來。
扭頭側身小心翼翼幫封澤處理指尖傷口。
消毒清理乾淨後,貼上創可貼。
林助理不知道擋板升起後後座發生了什麼讓老板受傷,看老板的模樣,他識相的沒多問。
「好了封董。」
「辛苦。」封澤收回手。
林助理幫封澤處理傷口時封鈺一直盯著看,看林助理收起醫藥箱便問:「不用包紗布嗎?」
封澤怕封鈺給他手上係大蝴蝶結,開口回:「小傷,不用。」
林助理從後視鏡偷看到老板麵色,又看到封少躍躍欲試想打蝴蝶結的模樣,他想他明白了為什麼老板堅持讓他處理傷口。
封鈺聯想到自己和燕明昊相處時間越長,越瘋狂生長的戾氣,對封澤請求:「哥,能不能放出消息,就說從今天晚上後,哥你身邊少了一個保鏢。」
封澤不明白封鈺要做什麼,仍舊縱容點頭:「沒問題。」
封澤看向林助理:「聽見了嗎?」
林助理恭敬應聲:「好的封董,我明白應該怎麼做。」
回到禦青園,封鈺讓醫生為他做了全套檢查,媽媽和大哥確認沒問題安心後,吃了點東西才回房。
邵安安回來得比他早了一點,站在走廊上等封鈺。
封鈺開門後她才進去:「下次你回來還是電話聯係我吧,每一次在這裡等你回來我都很心慌。」
「你哥太可怕了,血脈壓製,每一次看到他我都汗毛悚立,明明知道你哥看不到我,我還是好慌,恨不得原地化身成雕塑。」
「沒那麼可怕,我哥他人超級好,還非常可靠。」
封鈺坐下,從櫃中翻出符紙貼在自己眉心:「怎麼樣?發現了什麼沒有?」
「隻發現備餐房外貼了符紙,我進不去,其他房間沒什麼異常。」
封鈺想到燕明昊出來招呼他們時身上濃烈的香水味,猜測:「我吃的紅絲絨蛋糕裡估計有燕明昊的血。」
「他在自己身上噴灑香水,估計是為了掩蓋身上傷口的血腥味。」邵安安聞言一臉嫌惡:「往別人吃的東西裡放自己的血,他神經病吧。」
想到娛樂圈的狂熱粉,邵安安恍然大悟:「狂熱私生粉?」
「我聽過有私生粉瘋狂跟蹤明星,往明星家裡寄東西,什麼蛋糕裡藏針,禮物裡放刀片之類的。」
封鈺打斷邵安安猜測:「燕明昊他不是我的狂熱私生粉。」
「目前為止我也搞不懂他想做什麼,不過,再等等,我想我會得到答案。」
封鈺盤著手裡的核桃喃喃自語:「就是不知道是誰在那片海域底下藏了整艘船的鬼,還都是外國鬼。」
他問過四師兄,四師兄說那一片海域雖然距離基地很遠,但始終是靠近基地周圍,雖然是公海,但因為附近沒有航線,沒國外船會從那經過。
「或許是被海底下暗流沖來的。」
封鈺覺得不太可能:「那暗流未免也太能沖。」
邵安安不可置信說:「難不成是被什麼東西在海底下推過來的?那片水域附近我逛了好幾圈,沒鯊魚。」
封鈺盤完,把核桃好好裝在盒裡:「誰知道呢,反正船上亡靈沒犯錯,不管誰把他們圈禁在那裡,現在他們都已去投胎,這樣便好。」
淩晨五點,一艘白色遊艇停在海麵,一道身影站在甲板上,身上穿了潛水設備,如鬼魅般在朝陽中投入深海。
咚!
一聲後,海麵歸於平靜。
穿著黑色潛水服的男人晃盪雙腿雙手不斷下潛,下潛到達目的地,不可置信看著空盪盪的船麵和被破壞的陣法,愣住了,不可置信圍繞在船隻周圍檢查尋找。
十五分鍾後,他把船底都翻了一遍,一無所獲。
潛水人一拳頭狠狠砸在船身上,船身被海水腐蝕,承受不住,被砸得木屑飄散在海中。
靠,他從海外運送回來的『貨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