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盡管砸(1 / 2)
胡導轉身,看到麵色匆匆趕來的房路發:「房總,您怎麼來了?」
房路發乾脆道:「我在看直播,發生什麼我都清楚。」
胡導聞言便不再多嘴,別墅主人都在這兒,封鈺要砸人家房他們正好能當麵溝通。
——想把別人家砸了,被主人家當場抓獲,大師翻車喜聞樂見。
——接下來會不會打起來?快打快打我愛看!
封鈺不知道彈幕在等著看他好戲,隻關心可不可以砸牆:「房總,可以嗎?」
在直播間觀眾期待的視線下,房路發並沒有像觀眾想象的那樣大發雷霆喝止封鈺的行為,反而道:「當然可以。」
「你稍等,我已經讓司機去取房間建造圖紙和鐵錘過來。」
房路發看了一眼牆壁:「依我的經驗看,這不是承重牆,可以砸,但既然有圖紙,保險起見還是看一看,封少你覺得呢?」
封鈺頷首:「我覺得房總說得非常好。」
——???
——小醜竟是我們自己!
——嗬嗬,房路發絕對是忌憚封家和池家,才不得不讓封鈺在自己家胡作非為。
——現在重點難道不應該是賭一把牆壁裡到底有沒有骨頭嗎,萬一沒有封鈺豈不是打臉啪啪啪。
房路發的司機很快拿了圖紙來,身後還跟了好幾個工人,自帶砸牆鐵錘。
胡導:「」他之前對封鈺的阻止簡直就像笑話!人房總不僅僅讓封鈺砸牆,還自己把鐵錘和砸牆請來,他無話可說。
「小鈺?」砸牆工人中有一人看到封鈺,震驚喊了一聲。
「老齊!」在這裡錄製能看到熟人,封鈺也很詫異。
封鈺和工人擁抱了一下:「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你在這裡做什麼?和我一樣接了活嗎?」工人平時忙年紀也大,沒空也沒興趣看電視上網,還以為封鈺和他一樣來這裡乾活。
封鈺想到自己確實接了活,點點頭:「對。」
——咋回事?封鈺怎麼認識這老哥?
——不懂,這老哥後背都濕透了,身上全是汗,封鈺竟然不嫌棄。
——沒事吧,有什麼好嫌棄的?勞動人民的汗水,靠自己賺錢不偷不搶流汗這很正常好嗎,烏魚子。
房總疑惑:「封少,你們認識?」
封鈺拍了拍陳亮肩膀:「認識,這是陳亮。」
房總搞不懂自己讓司機找人來砸牆,沒想到喊的工人還和封鈺認識:「真是巧。」
陳亮看別人對待封鈺的態度,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封鈺的家庭和他們想的不太一樣,之前封鈺在工地和他們一起搬磚時,工地上的人都以為封鈺家庭出了變故才導致不讀書輟學和他們一起做苦力搬磚。
「不好意思,我好像打擾你們了。」陳亮憨憨撓頭,往後退了一步,對房總道:「老板,我這就砸牆。」
「沒事,不急。」封鈺從司機手中拿過鐵錘:「我先砸一錘子,你們照著我砸的地方砸就行。」
「好。」
封鈺掌心貼在牆上,做了幾處標記,讓人退開才開始砸。
——還裝模作樣,要是待會兒什麼東西都砸不出來,丟臉可就丟大發了。
——麻煩好好去了解一下大師過往說過的話好嗎,他說有就一定有。
——之前海島的時候那後來在牢裡暴斃的封晨也是這麼說的,最後還不是在他腳下真能挖出東西。
砰!
封鈺隻砸了一錘,砸完立刻換其他標記砸,砸牆時封鈺臂膀肌肉在短袖t恤下鼓起來,線條優美。
——有本事把t恤袖子撩上去砸,這算什麼!
——身為一個成年人,當然是要大師把腹部t恤都撩上去打結砸啊。
——你們太矜持了,要我看,應該讓大師直接把的t恤脫了砸才帶感~
——接下來請欣賞彈幕大型表演:苦茶子飛飛之術!
砸了第一遍後,封鈺退開到一旁,對工人們道:「接下來辛苦你們了。」
他一個人也可以把這麵牆砸了,但房總自己找了工人來,這些工人都是接臨時私活,如果沒乾事等會兒會沒工錢,他不能搶人飯碗。
工人們掄起錘子,在封鈺砸的幾個地方一一砸去。
轟隆!
一麵牆沒多久就被砸倒塌。
房間裡灰塵四散,嘉賓和節目組工作人員沒像工人一樣提前戴好口罩,退開到身後抬手揮掉眼前灰塵。
封鈺上前,從一堆廢磚裡扒拉出一個小布包,布包布料已經被牆磚水泥弄髒,失去本來顏色,封鈺翻開布包,看了一眼裡麵的東西,是一節指骨。
跟拍上前,鏡頭對準封鈺手中的東西,差點沒嚇得一個手抖把拍攝器材砸在腳上。
直播間的觀眾一個個火眼金睛,隨著跟拍鏡頭看得一清二楚。
——臥槽,真有骨頭!就是不知道是人骨還是動物骨。
——不會是假的吧?節目組事先砌進去,和別墅主人串通好,就為了給封鈺穩固所謂的『大師』人設?
——怎麼那麼喜歡懷疑,你沒看那磚根本不是新鮮砌上去的嗎?眼瞎啊,這磚一看都砌了幾年,幾年前封鈺能知道他今天會參加這個節目?他那時候因為身體原因都不能上學,別逗了好嗎。
——所以說,這別墅真有死人,那些靈異現象
看到了封鈺手中布包裡的骨頭,穆昀問:「這真是人骨?」
封鈺點頭:「我覺得是。」
鄭悅悅雖然是道士,但大學學醫,學的還是法醫,自然認得人骨和其他骨頭的區別,湊近看了幾眼,語氣篤定:「封鈺說的沒錯,是人骨。」
眾人目光不由得看向別墅主人房路發。
房總倒抽了一口冷氣,看到人都在看自己,忙解釋:「這些和我沒關係,我不知道!」
說完,房路發也覺得自己說的話沒有說服力,自己不僅僅是這棟最大別墅的主人,還是瀾山半島的開發商之一,他的話沒有證據蒼白無力。
「我真不知道。」
別人心存懷疑時,封鈺道:「我信你。」
房路發抹了一把額上冷汗:「謝謝。」
封鈺把手裡的布包裹起來,放在一旁的桌上,沒再動廢墟,起身在房間裡徘徊,擰眉低聲自言自語。
聲音太小,沒人聽見封鈺在說什麼。
封鈺不知想明白了什麼,一手手背猛然錘在自己另一手手心,眼睛發亮:「我明白了!這下全都能對上!」
眾人不明所以。
胡導問:「封鈺,你這話什麼意思?」
封鈺從跟拍手裡把自己的購物袋拿回來,把從三個房間裡搜出來的東西一一擺放在桌上。
話筒,沙漏,白色布包,再加上封鈺剛才從磚裡頭找出來的灰色髒汙布包。
封鈺指著桌上四樣東西道:「這些,就是受害者。」
「而我們之前在泳池裡看到了三個受害者,再加上天台上被用繩子係著腳腕跳樓那一個,全部的受害者加起來一共有八個。」
「每一個受害者都與那八幅畫有著或多或少的聯係。」
「但介於隻有三份骨灰一份不完整的骨頭,算三個半受害者,其他四個半受害者的屍體一定和第四幅『管』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