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倫敦城裡最明艷的花(1 / 2)
就在夏洛還在想著怎麼打發走房東太太的時候,他的門再次被人敲響了。
不過這次來的人可不是警察局裡的那些偵探,而是凱特。
夏洛有些詫異看了一眼出現在他家門口的凱特。
因為在劇院的時候,她全程處於昏迷狀態,所以鍾塔的人並沒有清除她的記憶。
隻不完她也因為受到精神汙染的問題,而在教堂醫院中療養了一段時間。
當然,鍾塔跟她的說法是她中了恐怖分子的毒氣攻擊,所以需要接受一些治療。
直到前不久才病好出院。
聽說在她中了毒氣昏迷的昏迷的時候,還是福爾摩斯先生拚了命才把她給帶出來的,這份恩情,她無論如何都想償還。
所以在出現的第一時間,她便是來支付之前尚未支付的報酬。
「這是剩餘的委托費用,請福爾摩斯先生查收。」
夏洛神情復雜的看著這一筆錢,最後並沒有收下。
「我不能收下這筆錢。」
「意,為什麼?」凱特有些不解。
他現在靠給其他同行當顧問的收入,可能幫他支付每周的房租。
在解決了房租的問題之後,他便沒有那麼迫切的需要用錢,而且他也用不願意收下這筆委托費的原因。
夏洛這樣問道,「劇院那邊現在正在裝修,你應該也沒辦法登台表演了吧,這段時間,你靠什麼生活。」
聽到這裡,凱特不由的愣了一下,然後有些羞愧的低下頭。
她都沒有考慮到這個問題呢。
「感謝福爾摩斯先生的提醒,我確實……沒考慮過這個問題。」
她的存款之前就因為委托偵探調查而花費得差不多了,現在劇院又關門裝修,她一時半會也無法回到表演的舞台上。
這樣的情況,她確實很難在這個發達的都市中活下去。
「所以……」
夏洛將桌麵上的委托費給她推了回去,「後續的委托費用便算了。」
「如果你實在在意的話,那便等你有了穩定的收入之後,再捐掉吧。」
捐掉?
凱特露出了非常意外的表情,隨後很快露出了敬佩的表情。
並且內心更加的確認夏洛是一位擁有高尚靈魂的紳士。
「好的,等我有了穩定的收入後,一定會把這筆錢捐給兒童福利院的。」
在送走了凱特之後,夏洛再次來到了記憶宮殿。
他重新翻開了巴裡伯納德的記憶,將所有的線索都串聯了起來。
——————————————
巴裡伯納德。
一個牧師家出身的孩子,但是在他出生後沒多久,愛爾蘭便爆發了大飢荒。
一種名為晚疫病菌的卵菌在愛爾蘭流行開始,整株整株的幼苗還沒等到收獲就腐爛了,家家戶戶一年的儲備喪失殆盡。
然而土豆又是愛爾蘭人賴以維持生計的唯一農作物。
再加上
因此自1845年開始,愛爾蘭就陷入了一場嚴重的飢荒當中。
而當局的女皇不僅不進行組織政府進行救災,甚至還出麵阻止其他的國家對愛爾蘭伸出援手。
經濟與社會的種種因素堆積在一起,導致了愛爾蘭的人口在1845年到1850年間,直接銳減了四分之一。
許多的愛爾蘭人被餓死,更多的愛爾蘭人逃離了故土,到其他地方討生活。
而這些逃離故土的人中就包括了小巴裡和他的母親。
他們的父親和弟弟在那場大飢荒中被活活飢死。
為了繼續活下去,小小的巴裡跟隨著母親來到倫敦這個大都市討生活。
他們住在倫敦東區的貧民窟當中,租下了一間給一張床大的隔間,一天的房租約為一便士。
他的母親給人當洗衣工人,而他則去給報社當報童。
生活雖然艱難,但也算是能夠勉強維持。
然而命運像是開玩笑吧,讓原本就不堪重負的人身上又加了一塊巨石。
就在巴裡長大,可以自己做工攢錢養家的時候,他被黑幫人販子給捉走了。
這些人販子把他給賣到一個名為「死亡之蝶」的神秘結社。
那是一個隱藏在東區貧民窟之下的神秘結社,利用貧民窟的混亂和無序進行掩蓋,進行著各種各樣的人體研究。
在這裡,有很多像他這樣,被人販子給拐走的人。
有男人,有女人,有老人,有小孩子,甚至連外國人都有。
這些人被捉來後,會被當成小白鼠,進行著各種的實驗。
而巴裡也是被他們注射了一種顏色奇怪的藥劑。
在注射完藥劑之後,巴裡的身體便開始發生了變異。
他獲得了能夠暫時變得透明的能力,並且在極端狂化的狀態下,能夠了變成一個半人半蜥蜴的怪物狀態。
他在那裡被折磨了很多的時間,絕對在一個普通的下午,趁著他們休息的時候,從煙通爬了出去。
逃出去之後,他先是在外躲藏了一段時間。
他怕那些人上門來找他,所以沒敢回家,也沒敢讓母親知乎他的事情。
更不敢把這件事情往外說,因為警察局的那些人隻是把他給當成了瘋子,並沒有理會他的報桉。
為了不連累母親,他隻能一直在外漂泊著。
餓了就隱身去麵包房裡偷吃,下雨了就躲在別人的屋簷下,望著別人家裡,一家人整齊圍在壁爐前烤火的場景,心生羨慕。
時而會遭到巡警的驅趕,隻能蜷縮在冰冷的橋洞之中。
這樣的流浪漢生活持續了很長的一段時間,直到某個普通的午後。
那天,他不知怎麼的,就流浪到了歌劇院的附近。
他癱坐在了劇院外的街角處,看著那些來來往往的行人,眼神麻木。
其中不乏許多穿著體麵的人,但是他們無一例外的,在經過他的身邊時,捂著了鼻子,加快離開的腳步。
隻有一個少女,在他的麵前停留了下來,並且遞給了他一塊麵包。
他望著這一塊小小的麵包,突然之間,情緒崩潰了。
被捉走之後的害怕,擔憂與委屈混雜在一起,讓他哭得完全不能自已。
就和在冰冷的雨夜中呆久了,碰到一點點的溫暖,都足以讓他感動到嚎啕大哭。
然而他的這番行為把可憐的少女給嚇得不知所措,倉促逃離。
望著少女離開的身影,他緊緊的抱住了自己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