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民國真千金她哥0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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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主這位高中同學名叫周安泰, 從原主的記憶裡,林知言知道原主跟周安泰的關係極好,兩人雖然家世不同, 但誌趣相投,在中學時還共同組建了文學社。

今年上半年,在二人即將從餘州市立中學畢業的時候,因著周安泰父親病重, 他便在報考高等學府時選擇了離家更近的省立師範學校,打算畢業後從事教書育人的工作。

而原主則因父親林兆勛希望他將來能夠從政,考入了燕大法學院。

在原主遠去北平求學的這半年裡,周安泰在師範學校因受新思潮的影響,加入了青年社。

下半年,外蒙在蘇俄的支持下宣布脫離中國後, 國內群情激昂,有誌之士一致要求南北政府暫停內爭, 一致對外,決不能讓外蒙脫離出去。

然而北方政府此時正忙於打擊南方政府發動的護法運動,再加上政府內部分成數個軍閥山頭,各有私心,甚至還爆發了軍閥派係戰爭, 根本就分不出精力,也抽不出兵力去阻止。

如今的餘州正處於南北勢力交錯之地, 為了爭奪餘州的實際控製權, 南方政府便借著這個機會, 不停的在報紙上對北方政府展開輿論抨擊。

大罵他們隻顧內鬥, 無視國家分裂, 號召天下仁人一起加入到反抗軍閥專政的運動中來。

省立師範學校的青年社裡不少人就受到這股輿論影響, 在社長的組織下,響應號召,於前天舉行了愛國青年學生大遊行。

學生運動開始後,潛伏在餘州的南方勢力暗地攪動風雲,不到一天時間,原本簡簡單單的學生運動,就演變成各行各業的遊行大罷工,以致大半個餘州都陷入了癱瘓。

本以為隻要大罷工持續的時間再久些,就能對北方政府在餘州的統治造成極大的打擊和動搖,但是顯然他們都低估了北方政府繼續掌控餘州的決心。

餘州市長夏允和身為北方政府任命的官員,在接到上級的鎮壓命令後,很快就行動了起來。

在學生運動開始的第二天,夏市長直接從周邊抽調了數百名軍警,大肆抓捕青年學生以及潛伏的革命黨,並驅散遊行隊伍。

作為師範學校青年社的新晉成員,周安泰自然也參與了這場遊行。

在警察抓捕的時候,周安泰根本來不及跑,就被抓住投進了牢房。

這兩天外麵的學生遊行和大罷工鬧出的動靜不小,林知言當然有所關注,隻是他沒想到周安泰也參與了其中,還被抓了起來。

前天他在醫院見到周安泰的時候,周安泰並沒跟他透露會參加學生遊行運動的事。

想到原主父親林兆勛目前在政府裡工作,對方可能是心有顧忌,才沒有跟他說這些。

對這個時代的愛國熱血青年們,林知言心中自有一股敬意。

尤其周安泰還是原主的朋友,他的家人既然找上門求助,自己能幫肯定是要幫的。

隻是他才剛來到這個世界沒幾天,還沒來得及經營任何勢力,原主又隻是個普通的富家少爺,想靠自身力量將人從大牢裡救出來,並不現實。

於是林知言便將主意打到了原主的父親林兆勛身上,想請他幫忙。

林兆勛得知大兒子想從牢裡撈人,還是一個因為參加遊行運動被抓的青年社學生,不禁有些頭疼。

這幾天他所在的工商司,因為全市遊行大罷工的事已經亂成了一團。

不隻是他主管的部門,其他部門也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響。

如果大兒子的同學隻是參加了一場單純的學生運動也就罷了,偏偏這場學生遊行最後演變成了大罷工和騷亂。

還差點被潛伏的南方革命黨抓住機會,掀翻了北方政府在餘州的統治。

在軍警鎮壓遊行隊伍的時候,那些潛伏的南方革命黨都提前得到消息跑路了,夏市長費了一番力氣,最後也隻抓到了一幫頂在遊行隊伍最前頭的青年學生。

對這些青年社的學生,夏市長現在可是深恨不已。

雖然這幫學生是被革命黨給利用了,但若不是這幫青年社的學生非得組織遊行,也不會給那些革命黨引發大罷工和騷亂的機會。

林兆勛想起下午開會的時候,市長夏允和氣急敗壞地要拿這幫被抓學生開刀的話,不甚樂觀的搖頭。

夏允和既然要拿這些青年學生撒氣,就不會輕易把人給放了。

雖然關在牢裡不一定會有性命之憂,但這幫學生肯定是要吃些苦頭的。

即便是他出手,想馬上把人撈出來,也非常困難。

不過困難不代表做不到,他這個工商司的司長在市政府裡還是有些臉麵的,如果他願意出麵擔保,再上下打點一番的話,應該還是可以將人保釋出來的。

林兆勛本來並不想幫忙,畢竟對方跟自家沒什麼關係,隻是大兒子的高中同學,最後卻沒能頂住兒子的纏磨。

得知林家願意幫忙撈人,周家自是千恩萬謝。

周安泰的父親已經去世,他母親隻是個婦道人家,碰到事除了在家裡哭,根本幫不上忙,因此求上門的是周安泰的二叔周鳳衍。

周鳳衍經商多年,在錢財上是不缺的,林家願意出麵替侄子擔保已經非常讓他感激了,打點關係的花費自然不會再讓林家出,便急急忙忙的回家籌錢。

林家在餘州經營百年,不管是家族聲望還是人脈關係,都令夏允和這個外地來的市長不敢小覷。

得知林兆勛想保釋一個剛被抓進牢裡的青年學生,夏允和心裡雖然有些不痛快,但見林兆勛不僅出麵求情,還送了不少好處給他,便選擇睜一隻眼閉隻一眼。

反正那個叫周安泰的學生隻是剛加入青年社的新人,放了也礙不著什麼,他多得是撒氣的對象。

保釋的整個過程進行的還算順利,第二天中午,林知言就見到了被周二叔拉著上門道謝的周安泰。

經過這番牢獄之災的打擊,原本性格還算開朗的周安泰,整個人都沉寂了不少。

見侄子這副低落的樣子,周二叔雖然心疼,但想起自己之前去牢裡接人時,侄子的反應,他就覺得格外糟心。

自己花了那麼大一筆錢為他打點關係,上下奔走,又求了林家人出麵幫忙,好不容易才讓夏市長同意放人,哪知道在見到侄子時,卻差點功虧一簣。

倒不是監獄那邊有人攔著不願放人,而是他侄子周安泰的書生意氣病犯了。

同學們都還關在牢裡受苦,自己卻要被家人救走,周安泰感覺自己有些對不起跟同學們的革命友誼,便想拒絕二叔的援救,繼續留在牢裡跟大家同甘共苦。

周安泰想同甘共苦的話一出,差點沒把周二叔氣的厥過去。

要不是跟周安泰一個牢房的幾個學生拚命勸他,說是隻有他先離開了牢房,去了外頭才能幫忙奔走,想辦法救他們出去,周安泰指不定真就不出來了。

周二叔越想越氣,對周安泰完全沒了好臉色。

林知言剛開始還不知道這叔侄二人間發生了什麼,見周二叔的臉色實在難看,問起他,才知道周安泰這個愣頭青還有這樣的想法。

周安泰悻悻然的扌莫了扌莫鼻子。

想到自己那些還在牢裡受苦的同學,到底沒忍住,小聲地問林知言能不能再想想辦法,幫忙把他那些同學也救出來。

見周安泰居然還不死心地找林知言幫忙撈他的同學,周二叔再也看不下去了,拉起周安泰就要走。

光是為了撈他一個,林家都冒著差點得罪夏市長的風險,再讓人家幫忙撈他的同學,他哪來的臉。

人家隻是他的高中同學,又不是他爹,就算是他親爹活著,也不會同意幫這樣的忙。

大概是知道自己的話過分了,周安泰訕訕地低下頭,跟林知言道了歉。

隻是他也是沒辦法,他那些同學正在牢裡受苦。

他出來的時候,青年社的社長作為這次學生運動的組織者,已經被拖出去用刑打了個半死。

他真怕再耽擱下去,他同學的命都要保不住。

周安泰道完了歉,滿臉沮喪的跟在周二叔後頭打算離開林家,林知言忽然想到了什麼,又把他喊了回來。

想要把那些學生都撈出來,再指望他爹林兆勛出麵,肯定是不行的,不過卻也不是沒有別的辦法。

隻見林知言拉著周安泰,在他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周安泰聽了後眼睛頓時亮了起來,激動的抱住林知言連連感謝。

等周安泰和周二叔走出林家老宅後,看著莫名興奮的周安泰,周二叔還是有些不放心。

「剛才林大少爺跟你說了什麼?為了撈你出來,林司長已經出了不少力,你可不能再得寸進尺的讓林大少幫忙,朋友間總要有來有往,你這樣總是麻煩人家是處不長久的。」

隻是周安泰這會兒滿腦子都是林知言先前交代的事,心神便有些分散,對周二叔說了什麼,根本沒聽進去。

回到周家,周安泰先是被他娘抱著哭了一通,隨後就一個人關進了書房裡,拿著紙筆快速書寫起來。

一直忙到天色昏暗,周安泰終於把東西都寫好了,他顧不上在家吃飯,又匆匆趕去了林家。

林知言也沒閒著,同樣揣著一疊剛寫好的手稿下了樓。

跟等在外頭的周安泰碰了麵,林知言便帶他直接去了隔了幾條街的林家二房的小洋樓,找林二叔。

翌日天才蒙蒙亮,餘州幾家報社剛出的報紙就引起了轟動。

早起的市民看著報紙上刊登的軍警鎮壓學生運動,對牢裡關押的青年學生施展酷刑的報道,不由義憤填膺。

餘州市長夏允和麵色鐵青的將幾份報紙用力的摔在桌子上,覺得不解氣,他又將報紙揮到地上狠狠踩了踩。

報紙上關於自己鎮壓學生,關押學生的指責謾罵不絕於耳。

各大報社這回不知道是吃了什麼槍藥,簡直是火力全開的全都在罵他。

罵他夏允和是個內戰內行的窩囊廢,除了欺負學生撒氣,就沒有別的能耐。

問他既然有派軍警抓捕鎮壓青年學生的精力,為何不帶著人直接去北邊收復外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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