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第10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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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鬱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

一夜宿醉的頭痛來勢洶洶,他單手支著額角良久,適應了刺目的光亮,緩緩坐直上半身。

一眼望盡的酒店設施,雜亂落地的衣物,以及身邊睡著個陌生人,都是前所未有的體驗。

褚鬱迷糊地眯起眼,手上一捋額發,分不清眼前是夢境亦或是現實,掉落地麵的手機仍在振動,在他對焦於身側睡著的帥哥時,鈴聲識趣地止住了。

褚鬱:「……」

所以他怎麼會跟陌生男人睡在同一張床上?

褚鬱不太敢確信,身體略微僵硬地偏過一側,借著午後微光散入房間,朦朧不清的視線裡,見到的是一張精致的臉蛋。

他略微驚訝地吸了口氣,這人看著是少爺氣質,睡相卻相當差,偏偏又長了張白皙精致的臉。

褚鬱捏了捏眉心,一連串的反差體驗像在經歷過山車,他隻能絞盡腦汁地細想昨晚發生了什麼。

他隱約記起和發小左辛懌約在酒吧見麵,因發小公司新項目的代言人出了些問題,臨時有工作需要處理,好好的聚會來了一群公司員工。

而後,褚鬱出了包廂透氣去了,稀裡糊塗跟幾個陌生人喝上了酒。

換做平時他絕不會做出這檔子事,但自從接手了父業,年紀輕輕負責家業在國語區的生意,私人時間被剝削,少有能解悶的機會,他也就放縱了一回。

但……玩兒太大了,他想的放縱跟一夜情並不該沾邊。

想到這兒,褚鬱挪開目光,伸手抬起陌生男子的臉,看清楚對方哪哪都長在他審美上的長相,憑借猜測也能肯定到,他在斷片後把人睡了。

還睡得挺狠的。

褚鬱沉悶地坐著,消化這件事廢了半天功夫,把被他折騰得滿身紅痕的青年抱進浴室,在對方不安分的舉動下洗好身子,又過去了好一陣子。

崩潰雖遲但到。

再回來時,褚鬱立在床側,望向睡到床上變老實了的任希,內心的鬱悶不比生理性腦殼疼來得輕鬆。

心裡像堵著一口氣,七上八下,他隻好撈過手機回起了左辛懌的電話。

人剛走近浴室,關上門,左辛懌的聲音從手機如火山迸發:「這麼刺激!我現在要去圍觀!」

褚鬱始終曲手指抵在眉角:「左子你能不能別添亂?」

左辛懌就一老油條,對419這種事兒見怪不怪,身經百戰,絲毫不覺得哪裡亂了套:「鬱仔,我還不清楚你什麼人品嘛,肯定不會是你強迫人家。」

「所以,這種你情我願的事兒,就別有心理負擔了,給我發個定位,我去看看那人認不認識。」

褚鬱嘖了聲:「一邊去。」

他這發小無非是想來吃瓜的,淨愛說些沒心沒肺的話,所以他怎麼可能沒有心理負擔?

盡管和左辛懌是從小玩到大的哥們,彼此的戀愛觀卻是南轅北轍,褚鬱自己從來不是個開放的人,二十多年來連個曖昧對象也沒遇到過,這一劑猛針紮得他猝不及防,多少緩不過來了。

想著跟著家夥聊也是牛頭不對馬嘴,褚鬱指尖快要摁下掛斷,忽然冒出左辛懌的追問:「等等,剛才說他叫什麼來著?」

褚鬱語氣毫無波瀾:「任希。」

左辛懌驚呼一聲:「靠!」

「……」褚鬱沉聲又問,「怎麼?」

「是我和我老舅合作的那款新上市A的代言人,哦具體來說,他們一整個糊團都是我家新產品的代言人,就那個最近有成員在跟公司鬧解約的SEA團。」

褚鬱:「知道了。」

難怪方才不小心弄掉任希的證件,看到這個名字時,他莫名湧上熟悉感,原來是之前聽說過。

褚鬱雖接手父業,集團業務範圍僅遍布於金融圈,但他有過一段叛逆期,私下搞音樂還跟父親關係一度瀕臨破裂。

後來是母親身體出了些毛病,他才不得不答應繼承國內的家業。

至於為什麼會對SEA團有印象,除卻近來這個團和公司鬧解約的娛樂新聞頻頻上熱搜,更大的原因是當初褚鬱曾經被這家黑心公司邀請簽約,想要他成為旗下練習生。

說來也有一段時間,當年剛高考結束不久,他和左辛懌旅遊回來,被星探在飛機上勾搭了幾個小時,而對方並不知道他的家業背景,話術說了一堆接一堆,差點沒被老左家老謀深算的管家扔下飛機。

陳年舊事湧上心頭,褚鬱的思維發散,聽說任希踏入娛樂圈前的家業背景也是赫赫有名,無非是家道中落,才走上了這條扌莫打滾爬的路。

命運就是這麼難說的東西,如果換作是他家出了問題,說不定進入這個倒黴公司的人也可能是他,想想就覺得前途一片黑暗。

掛掉電話後,褚鬱再次回到臥室,不巧對上一雙淡薄眼瞳,沒想到是任希睜眼醒了過來,但這家夥似乎瞳孔渙散,像是丟了魂。

褚鬱醞釀著如何開口:「……」

沒等他有所表示,任希先變了臉,從乖順的漂亮青年到擰著眉發飆隻需要一瞬間:「誰讓你進我房間?出去!」

褚鬱聞言微頓,看好戲的口口勿道:「確定這是你的房間?」

他不過二十歲出頭的年紀,履歷卻不簡單。

頂尖常春藤名校畢業,曾登上全球潛力青年榜,在金融圈內沒人敢質疑他的能力,更遑論當著他的麵發火,膽子肥了也不敢惹這位年輕優秀的褚總。

任希頭昏腦漲,但也清楚他遇到了不好惹的家夥,看在那張臉是自己的天菜,頓時有點消火:「我眼花,不行?」

褚鬱挑了挑眉:「行。」

眼花不至於,任希其實也不過二十來歲,隻比褚鬱大上三歲。

他身為被睡的那一方,掩蓋在被子下的難堪一並提醒了他,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大概是被經紀人帶去酒吧談事情,見了位年輕老板便放他們滾蛋了。

然後他借酒消愁,見到眼前這帥哥後鬼迷心竅,見色眼開地混了幾口酒水,但被弄了一晚渾身像散了架,是他沒預料到了。

所以這家夥是多久沒開葷了,能這麼折磨他一宿?體力也太恐怖了!

任希越想越無語,或是氣自己這麼容易就半推半就跟人上了床,或酒精上頭主動獻出了屁股,他鬱悶地翻身下床穿衣服,沒點麵子在臉上,他就當是一朝被狗咬了。

然而,罵罵咧咧地套上衣服後,任希剛要走兩步穿褲子,雙腿不住打顫,站也站不穩,隻能扶著床沿咬唇忍著不適。

沖動的懲罰。

他今晚還有一場商演可怎麼辦。

餘光裡一道沉默的目光聚集而來,打工人最恨上班,氣得他抬臉就問:「你看什麼!」

褚鬱兩手抱月匈,語氣格外紳士:「要不要我幫你?」

幫個頭。

你不正在看我的笑話嗎!

任希胡亂套起了褲子,看著利索,實則艱難,不想再和他爭論,撈起手機就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嘭——

套房裡安靜得隻剩下關門的回音。

門外稀碎的腳步聲漸遠,褚鬱挨著柔軟床墊坐下,屬於任希身上的好聞氣息還沒散去,他的目光越過滿地的狼藉,停留在垃圾桶上——那上邊並沒有使用過的小雨傘。

額角微微一抽,冥冥中有了那麼一丁點的心慌。

當天下午。

一場在商圈的拚盤商演活動準備就緒。

化妝室裡,工作人員在忙碌不休,無人有時間精力關注角落裡的任希,這位長相神顏的小糊星正劈頭蓋臉挨罵。

「公司找了你整整半個小時你以為你是什麼大牌嗎?居然敢一早上就曠工!我呸!」

那聲「呸」附贈了口水,直直噴向任希的衣褶子。

任希忍不住朝經紀人老哥翻了個白眼:「你能不能講點素質,我又沒影響這場商演,現在是黃了還是涼了,還是你拿不到錢了?」

經紀人老哥是個矮肥胖子,回懟起來沒點氣勢。

「好你個任希,是不是還以為自己是以前的那個大少爺?進了娛樂圈差不多四年了,也不長點記性!」

「……」

怎麼又拿這事來說事?一說到他家的倒黴破事他就懶得頂嘴。

任希煩躁地往造型師那邊走,讓人家給他上妝,接下來把經紀人的話當耳旁風聽著:「嘴碎不碎,遲早火了換個正常經紀人。」

造型師是個漂亮的妹妹,在這摳門公司,每次有活動得一人化八人的妝造。

她作為內部員工,深知SEA這個男團的歪瓜裂棗太多,黑料挖也挖不乾淨,無需靠他們襯托,任希就是貨真價值的仙男臉蛋,別的她管不著,但化起妝來是最省心。

哪個顏狗會不喜歡這麼好看的希希小哥哥?她實在想感慨現在的人都太瞎了!

「希哥,別跟他置氣了,留著點嗓子上台唱歌。」

造型師安慰完,撩起任希的劉海,用夾子一夾,露出白皙精致的額頭,那雙漂亮的眼睛,炯炯有神的盯向化妝鏡:「他更年期了吧。」

造型師噗嗤一樂:「每回聽你吐槽都好有意思。」

任希承讓,被化著妝隻「嗯」了聲,聽得出帶著濃重的鼻音。

「哎呀!」

造型師緊張起來:「希哥你要多喝點水,嗓子都啞了,他吵架真的沒意思!」

這話要是換作平時,任希準能找出一萬個理由解釋,跟經紀人對著乾就挺有意思的,明明這破團賺不了錢,靠他這張臉稍微能接些商演,還老是跟他針鋒相對。

這不明擺一腦殘嗎?

可今天他乖乖的閉上眼,疲倦得話也說不出來了。

因為嗓子啞可不是跟這破人吵架吵架的,而是他昨天晚上叫了一宿,跟帥哥共度春宵去了。

……服了,都怪那個人模人樣的精英男,脫下衣服禽獸不如!頂得他要命!

任希從酒店跑出來,坐了一路的地鐵,轉三趟,地段火熱還都是沒有座位,站了一路又困又餓。

當下他閉上了眼,任由刷子粉撲在臉上描繪,安靜地睡了過去。

在他無所察覺時,經紀人像個遛彎的大爺逛了過來,神神秘秘地問起造型師小姐姐:「他有沒有說昨天去哪了?」

造型師小姐姐也不想搭理他:「少爺的事你少管。」

「……」

經紀人斜了鏡子中的任希一眼,「就這還少爺呢,落魄的鳳凰還不如山雞,現在這團跟公司鬧了矛盾,接下來他還能不能保住這份工作都說不準呢。」

他撇了撇嘴走了,要去跟舞台負責人對接工作去,隻是一晃眼,邊走邊回憶起方才好像不經意瞥到任希的脖頸,有一處明顯的紅斑。

……像是曖昧的草莓。

不過。

不應該是草莓吧?

他好歹帶了任希幾年,清楚這家夥雖是少爺作風,但潔身自好得很,最常說的話就是「娛樂圈好髒」,肯定不會在外跟人亂搞。

甩掉這一想法後,經紀人該乾嘛乾嘛去了,跟舞台負責人碰上了麵,像公園裡倆不約而同遇上的大爺,互相搭話去了。

這個負責人本身也混娛樂圈,屬於特八卦的那類人,一張嘴巴叭叭的像個大喇叭:「老哥,你就真放任他繼續接這些小商演乾嘛啊,拿下戀愛綜藝A的代言能賺多少錢,你們公司就不能整整活的?」

「嗐,」說起這個經紀人老哥就想發火,「別提這晦氣事!」

他們在討論的A是一款戀愛養崽類手遊,屬於國外大公司製作,這款軟件背後的製作團隊很牛逼,姓左的老板是行內佼佼者,投資人褚總更是神秘且優越。

總而言之,這款遊戲的前景很大,後期宣傳不用擔心砸不到位,隻要能拿下代言,可以算是變相地蹭到大流量了!

好歹帶了幾年,身為經紀人跟這些成員也有一些金錢上的感情,大夥兒算是命運共同體。

等他們成功簽約,傍上這款A提高知名度,不就有錢賺了嗎?

可問題在於這款代言現在跟黃了也沒什麼區別,原本他們公司費盡心思好不容易即將拿下項目,打算簽的是全團,誰知出了有成員鬧解約的腦殘事,他真的無語住了。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經紀人老哥感嘆道,「那款A介入了國內最大證券公司的年輕少東家,是位姓褚的大佬,他眼裡可揉不得沙子,親自坐莊建議左總不要用我們家的破團!」

「……嘶,那你可要命了,現在SEA團是怎麼個前景?」

「十有八九是雪藏吧。」

「我去,難怪你非要任希多賺幾趟商演的錢,否則以後可沒得賺了,他也是被雪藏的命。」

「也不一定,」經紀人的滿臉愁容少有緩解,「我們老板還是挺重用他的。」

雖然他跟任希老是吵來吵去,這個落魄的公子哥從來不會說好話。

但問題在於任希是所有人裡最省心的那個,看著也有無限潛力。他從來都在老老實實賺錢,安安本分攢錢,八人團裡各有各的黑料,唯獨他乾乾淨淨,出淤泥而不染。

除此以外,任希的外貌條件那是一等一的絕,這麼多年來還火不起來,隻能說是大眾沒有眼光。

可憐了,好好一天然美男,連個十八線也混不上!

不過話說回來,娛樂圈這行火不火都是玄學,說不定哪天任希就翻紅了,像他如今這種在小舞台上演賣力乾活的經歷,都能在未來賣慘固粉,也不算是白上。

到時候啊,要是戳中了富婆粉們心中最柔軟的那一片田地,任希一不小心真的大火了起來,獲益的還不是自己這個經紀人!

老哥越想越覺得前途大大的有,決定管管自己的碎嘴,少罵點任希算了。

當天晚上。

任希又因不爽經紀人跟他裝蒜,嫌兩麵派的行為惡心,把經紀人整破防,被罵罵咧咧的趕上台商演彈鋼琴唱歌。

他雙腿又麻又酸,實在不像話,卻深知拿一份錢有這份錢的心酸,工作得到位賣力了,跟台下觀眾互動,哪怕幾個人搭理他,也得做好本分工作。

同一時間。

褚鬱正在高檔展覽會場,跟左辛懌在餐廳喝著香檳,漫不經心地蹺起長腿,共賞煙花展。

他津津樂道聽一些對方所說的奇葩事,難得都是自己感興趣的。

「就那家小藝人,果然不靠譜,還是鬱仔你看人準,一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你敢信這八個人裡,就隻有一個帥哥可以說是這團最後的一片淨土嗎。」

褚鬱笑而不答,不用腦子猜都想得到,這人絕對不會是任希。

昨天夜裡那麼帶勁的身材,即便斷片了,他也能回憶起支離破碎的關於片段,猜就是身經百戰。

左辛懌觀賞這片煙花風景,沒注意到自家發小失神,自顧自的晃動酒杯說:「那個叫任希的就是最後一片淨土,我想單獨簽他!」

褚鬱一口酒哽在嗓子眼,側過眸來對上左辛懌的迷茫眼神:「你確定?」

「對啊,怎麼了?」

左辛懌老老實實道:「我查過他的背景了,清白家世,父母在國外離奇失蹤,落魄少爺進娛樂圈打工,潔身自好四年整,重點是他長得很帥,說不定還會是你喜歡的菜。」

褚鬱:「……」

這瞎幾把押韻是什麼鬼。

「哦,對了,昨晚他們來酒吧敬酒,你乾嘛提前回去?沒能見上他們一眼,否則還能讓你把把關。」

褚鬱:「……把關就算了。」

他沒有提前走,也絕非沒見到任希,而是他撞大運了,一整晚都跟任希共同度過良宵,想不見著都難。

別說那張臉了,任希身體哪處敏感,他都給弄得明明白白的了。

遠處的煙火花卉,熱鬧非凡,他的心卻沉澱下來,不怎麼光彩的心情作祟,聯係助理齊櫟道:「要一份關於任希的資料。」

齊櫟的效率向來很高。

夜裡風涼,褚鬱回到酒店後,正慢條斯理的解開腕表帶,這時關於任希的所有信息,已發送到他的郵箱裡。

他他屈起手指戳開,點開文件,先映入眼簾的是那張純潔無汙的漂亮臉蛋,然而年齡那一欄顯示任希比他大了三歲。

「?」

褚鬱外套也沒來得及脫,立在光陰交錯的玄關處,像一尊尊貴的雕像,他帶著強烈懷疑的態度戳了戳齊櫟:「確定沒有工作失誤?」

女秘書從來都心思比較細,又早早清楚自家老板的性取向,一句話給他打了回來:「您這麼帥,想泡年紀大三歲的又不是什麼問題嘛。」

褚鬱:「哪看出來的我想泡他?」

「我在您手下四年了,什麼妖艷賤貨沒遇到過,一看你就喜歡這種表麵乖的,內心野的!」

「……」

「而且那張臉真的很絕,看起來特顯小,要不是特地查了一下,我還以為他剛大學畢業呢,跟您年紀差不多大。」

褚鬱捏了捏眉心:「還有?」

一聲令下,齊櫟打開了話匣子,通篇都是拍馬屁的話從手機聽筒漏了出來。

褚鬱基本是左耳聽右耳出,蹬掉皮鞋,外放手機走進臥室,席地坐下後,目光鎖定在任希接過三百次商演的一行信息。

他眼皮一跳,略帶震驚的問:「商演都在周末,今晚不會也在接商演吧?」

齊櫟頓了頓,專業度讓她說了句「稍等」,而後不到十秒,齊櫟給出了精準的答案:「沒錯,商演地區就在國貿大廈附近,表演的是鋼琴彈唱。」

褚鬱啞然開口:「他們公司在郊區,結束後他住在哪?」

齊櫟乾脆地答復:「在您住的那家酒店隔壁的,七天連鎖賓館。」

「……知道了。」

聽起來有點可憐,褚鬱難免內疚,他好歹一平時非必要關頭都不會壓榨員工的資本家,從沒讓員工住過單價低於一千的酒店。

借著傾瀉而入的月光,褚鬱內疚的心思在作祟,他從來不勝酒量,那晚應該是把自己活了二十三年來的欲望,使在了任希一人身上。

在人家身上玩了個遍,折騰了一晚,雖然被罵罵咧咧了一通,但那家夥也沒訛上他,反倒是老實上舞台接商演去了,怎麼著都是他褚鬱的不好。

褚鬱沒約過,不清楚該怎麼處理這件事,不由得聯想起任希說的「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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