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和月測說再見,和青梅竹馬說你好(1 / 2)
吃完後,月乃雪兔馬上沖進衛生間洗著臉,回到客廳時向柏源澤道謝。
「粗茶澹飯,不成敬意。」柏源澤說。
主要是他隻會這一門手藝,如果月乃雪兔讓他做像淺霧櫻穀那種程度的飯菜,他會認為對方是在找茬。
「你什麼都不對我做呢。」月乃雪兔坐在沙發上抱著柔軟的抱枕說。
柏源澤收拾著殘餘垃圾準備離開:「這句話的意思是希望我對你做什麼?」
月乃雪兔臉別向一邊,發絲間的耳垂明顯紅嫩:「也不是很期望」
「那乾脆一起洗澡吧?」柏源澤說。
月乃雪兔微紅著臉抬頭望了過來:「啊?」
柏源澤看著她那張似乎已經做好準備的表情,最終嘆了口氣說:「作為男生,被女生警戒的話我會比較高興喔。」
因為被認為是無害品種更讓人傷心。
「我好像開始理解你了。」
「啊?」
月乃雪兔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理解我以前不知道的你。」
「現在是來揣摩我內心的時候?你人都分裂了知道嗎?」
「從頭到現在,你一直都在幫我走出陰影,一直在鼓勵我。」
柏源澤將垃圾袋係上個口子:「別這麼扇情好麼蠢貨?我先回去了。」
月乃雪兔將黑發塞到耳後,笑著說:「記得和櫻穀學姐解釋一下吧。」
「真希望她能給我提出「晚上八點前給我回家」的門禁要求啊。」
離開這裡的時候,柏源澤站在門口,側身對著監控攝像頭敬禮,以表對淺霧櫻穀和自身原則的尊敬。
回到在被月光籠罩的公寓樓下,突然接到了淺霧櫻穀的電話。
「餵?情況怎麼樣?」她的聲音宛如出穀的黃鸝鳥,悅耳動聽。
「目前良好,當然請放心,我隻是給她煮了飯。」
「我又沒有說不相信你。」
「那打電話來是為什麼?」
「希望她能和你一樣釋然吧。」
「什麼?」
「笨蛋,不懂就算了,能幫的你就去幫,但我不想你什麼忙都去幫。」
「為什麼啊?」
「我目前不想你把剩下的十分丟了。」
電話那頭的淺霧櫻穀似乎強壓住害羞的心情說出這句話,反正柏源澤現在的表情是笑嘻嘻的,甚至恨不得把這句話錄下來,當做起床的鈴聲。
柏源澤走進電梯,摁下樓層按鈕:「假設這種感情真的再次懵生,也隻是對於青梅竹馬的依賴心吧。」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說:「希望她也這麼想。」
淺霧櫻穀沒繼續多說什麼,就掛斷了電話。
在走廊上,柏源澤深吸了口氣,對著藤澤的星空大喊一聲:「yaho——!!」
遠處大樓的聲控燈,在黑夜中一閃一閃,好像星夜中墜落下的點點星光。
◇
這周是月測周,因為不是期中考和多校聯考,還感受不到壓力的一年生都很默契地沒有沉浸在學習的內卷裡。
下午的世界史考完後,已經是五點十五分。
東山左悠渾身散發著「我是現充」的氣場湊過來。
「柏源我問你,什麼體製是企圖恢復法國革命以前國際秩序的反動體製,由誰建立?」
「維也納體製,奧地利的梅特涅,問這個做什麼?瞧不起我找茬嗎?」
東瀛世界史考的很偏,偏到柏源澤認為他們如果破侖喜歡穿什麼絲襪都很正常。
很多人都故意用很偏的知識點來提問,對方要是答不出來就說「連這個都不知道」,然後開始侃侃而談。
「啊,寫錯了,這個空。」他臉上笑吟吟的,絲毫沒有做錯題該有的模樣。
「啊——!這個題我錯了!啊啊啊啊,明明復習很多遍的!」
「沒事,錯的絕對還不止這一道,你還有錯的空間。」
考後開始互相對答桉的學生要麼抱頭哀嚎,要麼就在旁笑著潑冷水,這才是正常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