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你要死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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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出刀的瞬間,蘇臨徹底清醒了,瘋狂和冷靜的思維,進行了一次無縫切換。

之前在腦海中建立起的令人心服口服的邏輯,在清醒後全麵崩塌,原來用於說服自己的說辭,瞬間變得可笑滑稽。

什麼無緣無故劈一刀,什麼幻覺,都是自欺欺人的理由,隻要是腦子正常的人,都能分辨出剛才的一切,全是那詭異的鈴鐺聲造成的幻象。

那鈴鐺聲擾亂了他的心智,竟然讓他相信門會被風吹開這種漏洞百出的謊言。

但現在那個擾亂效果似乎消失了,是剛才的攻擊奏效了嗎?

蘇臨並不確定,但手裡攻擊的動作卻沒有一瞬的遲疑,手腕一抖,東瀛刀隔著布簾子斜斜撩起。

刀柄傳來輕微的阻礙,這種阻礙感蘇臨十分熟悉,在戰場上活下來的一些老兵,甚至可以通過這種觸感,判斷出刀口的深淺。

更有甚者,甚至可以分辨出受傷者是男是女。

蘇臨眉頭皺了起來,他不知道自己的判斷是否正確,但剛才那一刀十分古怪,初時像是劈中了男人的身體,但隨著刀鋒的拉扯,後續那種順滑卻又像是女人或者孩童。

刀口很長,但很淺,連骨頭都沒碰到。

「叮~~」

清脆的鈴鐺聲再度響起,但這次蘇臨沒有受到任何乾擾。

一隻手從分開的布帳中央伸了進來,蘇臨的雙眼已經適應了黑暗,他在朦朧的月光下,看清了那隻詭異的手,那隻手的手掌和手指用黑線縫合而成,明顯屬於不同的兩人。

蘇臨抬手抓住了對方的手腕,隨著神通施展,蘇臨的手指像捏爛豆腐似的,輕易將對方的手腕捏壓成一團。

細密的骨頭碎裂聲從皮下傳出,被壓爛的肌肉從蘇臨的指縫間溢出,一股死肉將腐未腐的肉腥氣鑽進鼻腔,粘稠的紅色膏狀物從傷口處流出。

布簾子對麵,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幾乎在蘇臨做出反擊的瞬間,又有一隻手從布帳下方探出,閃電般抓住了蘇臨的手腕。

正當蘇臨打算將這隻手也捏爛時,腹部忽然一涼,在半人高的位置,又有兩隻手從對麵伸過來,將匕首送進了他的肚子。

那兩隻手轉動匕首,作勢橫向劃拉,求生的本能讓蘇臨瞬間抓住了其中一隻匕首,另一根匕首在肚子裡橫著一拉,鮮血潑灑而出。

腹部從肚臍到月要肋,被切開一道極深的傷口,被切斷的腸子從肚子的豁口探出頭來,像條鮮紅的死蛇。

蘇臨掰斷了對方的第三隻手,爆發出一聲怒吼,將藏在布帳後的闖入者猛地拉進內室。

耳畔再次響起清脆的鈴聲,身穿道袍的男人在空中翻了個跟鬥,雙腳貼著牆走了幾步,輕飄飄的落在炕上,居高臨下地看著蘇臨。

他左手托著一塊羅盤,右手握著一個鈴鐺,而在他腹部的位置,又有三隻手從道袍下伸出。

其中兩隻手腕已被捏爛,僅靠一些脆弱的筋骨黏連,但他臉上卻毫無痛苦之色。

「區區一個練氣修士,竟然敢對道爺我出手,活的不耐煩了?」

南誌賢冷漠地望著蘇臨,上上下下仔細打量著對方,輕蔑的眼神漸漸變得明亮。

沒等對方說完,蘇臨已經揮出了第二刀,刀氣平滑的將對方的身體從月要部斬斷,南誌賢下身的道袍散落一地,露出與男人麵部截然不同的女人軀體。

密密麻麻的縫合痕跡,讓蘇臨想起了科學怪人和奇美拉。

對方被月要斬的上半身緩緩平移,眼看著就要和下半身錯位分離,傷口處卻忽然飛出幾股粘稠的紅色膏體,在空中變換形態,發出昆蟲般尖銳的高頻嘶鳴聲。

那些紅色膏體最終變化成絲線的形狀,根根刺入皮肉,將即將分離的月要部重新縫合。

道士肚子上兩根廢掉的手臂,從身體分離脫落,像拋棄報廢的垃圾般掉在腳邊。

那兩根手臂在脫離道士軀體的剎那,關節猛地彎曲,肌肉激烈震顫著,彷佛忍受著極大的痛苦,而道士卻將那兩根手臂隨意踢開。

他輕輕搖了搖手中的鈴鐺,口中念誦出一連串意義不明的音節。

蘇臨的腦子裡又響起了亂七八糟的雜響,像是一些人在對話,聲音不小,卻語句模湖,令人難以聽清。

他不知道這是鈴聲的作用,還是自己神通的消耗到達了極限。

血液的大量流失讓大腦缺氧,視野開始出現密密麻麻的黑色小點。

蘇臨駐劍跪地,肚子上的血怎麼都止不住,他不敢隨便亂動,隻要身體稍微挪動,內髒的碎片就會在肚子裡亂晃。

要死了嗎?

蘇臨咬緊牙關想要站直身體,但雙腿卻不聽使喚。

這種無力感他很熟悉,人在受傷時,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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