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藹可親的相處(1 / 2)
鞍澤一調出場景,仍舊是城市高樓,不過是夜景,他走到赤井秀一身邊。
微微俯身,兩人靠得很近,赤井秀一沒敢動,任何下意識的反應都容易暴露一個人的心理,他忍住自己給這人一拳的沖動,保持冷靜。
鞍澤一左手握住了赤井秀一拿槍的手,秀一是個左撇子,因為他動作過於自然,讓赤井秀一也以為他是一個左撇子。
「在狙擊的時候,對方會一動不動的等你嗎?」
鞍澤一如是說到,他彎月要低下頭,右手控槍。即使是赤井秀一在拿槍,但槍此刻,完全受鞍澤一掌控。
鞍澤一的眼睛對上瞄準鏡,除了開槍的手,兩人的身體其他部位都在刻意避開。
赤井秀一看著眼前隻有點點星光的城市,他當然知道hunter一戰成神的那場狙擊盛宴。
雖然他厭惡這樣罪孽深重的人,但不可否認的是hunter的狙擊實力已經達到了一種令人恐懼的地步。
就在赤井秀一全心觀察的時候,鞍澤一將瞄準鏡移到了他的眼前。
被鞍澤一微微調整後,赤井秀一順著準鏡,看到了萬千燈火中毫不起眼的一盞路燈。
他壓下心裡的驚訝——移開準鏡後hunter憑感覺給他對準了瞄準目標。
然而他看清目標沒兩秒,一聲槍響後,路燈的模板被擊破。
赤井秀一心跳空了一拍,準鏡在他這裡,這說明hunter在移開準鏡後同時偏離了槍口,1350碼的距離,沒有準鏡和盲打沒有區別。
鞍澤一起身拿起aw將槍放回架子上。
中山神用久了,偶爾用用aw實也不錯。
中山神的威力和穩定性都是其他槍不能比的,射程也達到了狙擊槍的巔峰,與之相對的是他巨大的後坐力,用中山神連發,可能別人還沒死,你就自己癱了。
所以新版的中山神後坐力被全麵削弱,盡管如此,中山神的後坐力依舊大於aw實力與副作用都是相對的。
赤井秀一起身沉思,他斟酌了一下後問他,「為什麼?」
鞍澤一打開門,看了一眼赤井秀一,示意跟著他走,「憑感覺。」
赤井秀一跟上他的步伐,「這不……」
「不可能嗎?」鞍澤一沒回頭替他把話說完,「把一個距離的目標多次不同姿勢狙擊後就可以做到。」
赤井秀一保持沉默,這番操作確實過於非人類,這也是鞍澤一剛掌握的技能,為了讓小弟見見世麵(裝b),他也是煞費苦心。
走入格鬥訓練室,鞍澤一隨意地坐在椅子上,用食指把口罩拉下來,拿出一支煙咬在嘴裡。
赤井秀一跟著坐在旁邊,鞍澤一伸手給他遞過一根,「閒得無聊練出來的。」
「很少有人專門學習混淆他人感知,用感覺狙擊,準度取決於你的熟練度。」
感受到赤井秀一的視線,鞍澤一頓了頓,接著笑著說,「和天賦。」
赤井秀一回頭,莫名覺得那個笑有些熟悉。但他沒多想,「如果對方在移動呢?」
鞍澤一告訴他,「預判。」
「準度取決於對方的蠢度。」
赤井秀一愣了愣才明白鞍澤一在調侃他。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起了狙擊,鞍澤一表現得就像個已經退休的老人在和新起之秀聊天。
鞍澤一無疑還沒有離開他身體素質巔峰的黃金時間段,畢竟他才27歲。
至於他為什麼要在自己最後兩年宣布養老,外人猜不出來,這些厲害的人的心理一般都清奇。
口罩的邊緣摩挲著皮膚,他們說著說著就取下了口罩。
從他這個角度來看,秀一的側臉顏值和側身曲線過於完美,卷曲的發絲柔軟有弧度,神秘又清冷孤傲。
修長筆直的腿彎曲著搭在椅子邊緣,傲人的身材勾人心魄。
這要是上台,必須是夜店頭牌,鞍澤一都會去捧場那種。
抽完煙,鞍澤一將煙頭放入密封口袋,起身看著赤井秀一,「要不要運動一下。」
赤井秀一走路無聲,會刻意掩飾自己的存在感,以及能夠觀察到的細微動作。
這都可以看出他是一個不弱的人,赤井秀一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沒有再歸結於內鬼。
他把煙頭掐滅扔進口袋,沒什麼比打一架更能增進了解了,不僅能獲取信任,而且能觀察對方。
鞍澤一站正,考慮到兩人不對等的經驗和年齡,他取下帽子扔在一邊,窗外的光照耀著他的側臉。
他自顧自說了句,「你先?」
赤井秀一看著他的臉猛然愣在原地,腦海深處的記憶似乎被投影放大在眼前。
下一刻他收回表情,點了下頭。
鞍澤一調整呼吸。赤井秀一則拿出截拳道的預備姿勢,出於經驗的優先,鞍澤一首先進入狀態,但他已經把優先權讓給了赤井秀一。
突然,赤井秀一揮拳沖著鞍澤一下顎打來,掀起一陣勁風,這是假動作。
鞍澤一左腿橫批擋住他一腳側踢,閃身躲過拳頭,隨後右腿膝頂赤井秀一的腹部。
……
一個半小時後。
鞍澤一拿了瓶水遞給椅子上的赤井秀一。
打敗了《柯南》第二序列的猛人,又多了一樣可以吹噓的東西了。
鞍澤一最擅長側踢和膝頂,在近戰裡這都是傷害爆發最高的兩招。赤井秀一輸在經驗不夠。
鞍澤一靠著牆喘氣,把衣服脫了扔在椅子上。
露出的小臂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在白皙的皮膚上十分顯眼,明天更痛。
赤井秀一好不到哪去,不過兩人不約而同地沒有攻擊對方的臉。隻是鞍澤一下顎挨了一拳。
截拳道專攻上半身,這無法避免,鞍澤一想起對方開打前的一瞬間表情變化,這是認出來了嗎。
係統調節的身體從小到大都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又因為實驗體,細胞衰老得十分緩慢。
鞍澤一現在看起來就像小時候的放大版,氣質和細節雖有變化,但挺好認的,不怎麼意外。
赤井秀一坐在椅子上懷疑人生,他受的全是內傷,hunter給他放水了,也不知道對方哪裡練的打人皮表不顯的技巧。
兩人不是拚命,不然鞍澤一直踹上去就能來一部現實版月要斬。
赤井秀一抬頭將水喝完,剛放下瓶子,就看見鞍澤一伸手又遞過來一瓶水。
「喝不喝?」鞍澤一偏頭看他,睫毛被陽光渲染成金色,他居然能從這人眼裡看出一點笑意。
赤井秀一接過水沒有打開,眼神在鞍澤一眼角的淚痣上停留一瞬。
為什麼……這麼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