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害怕南橘的手(1 / 2)
空間裡都是陌生女人的味道。
清淺乾淨,被車裡的冷氣一熏染上了點點冷意,像是春日裡染了雨的枝頭,籠了薄霧,淡香淺淺,隱於風中。
白茶下意識動了動鼻子嗅了嗅,一下清醒過來,僵硬得手腳都不知道怎麼放了。
她昏了頭,居然被一個alha帶上了車!
南橘跪在後座上,探著身子彎月要伸手在後麵找藥箱,沒有注意到白茶的異樣。
但是白茶也跑不了。
她的肩膀被人當成支撐物抓著,洗的發白的圓領t恤被細細白白的漂亮手指抓出層層褶皺。
白茶偏頭看著圓潤透粉的指尖,腦子裡隻有一個想法:如果我現在跑掉的話她會摔個狗吃屎。
「找到了。」
南橘用手指勾出了一個小小的白色藥箱,月要身下陷坐了回去,柔軟的碎發從鬢邊落下來,落在眼尾和臉頰上,眉梢眼角艷麗的弧度舒展,像是三月吹過枝頭的風。
逃跑的心思莫名其妙地又散去了大半。
白茶坐得很裡麵,勞斯萊斯的後座很寬很寬,她抱著花靠在角落裡,小腿懸著,腳尖繃直差一點點才能踩著車裡墊著的地毯。
白茶瞪著眼,很不爽。
南橘從藥箱裡翻出藥油抬頭,頓時疑惑「?」
她怎麼看見了一隻鼓鼓臉生悶氣的貓崽子?
「把t恤脫了。」她簡短地命令著,把藥箱放在一旁,然後翹起腳隨便地甩掉了腳上剩的一隻鞋,很沒規矩地搭著腿。
長長的裙擺遮住了腿下的動作,可白茶依舊看出來這個漂亮的女人蹺二郎腿了,她還把高跟鞋都給踢掉了。
白茶抿著唇,覺得自己被騙了。
什麼好人會隨隨便便讓未成年脫衣服啊!這個alha是在對自己耍流氓嗎!
她抱緊了懷裡的海棠花,趁南橘低頭的一瞬間噌一下爬起來拉住車門要跑,瘦小的身子爆發出驚人的凶悍,把南橘剛剛擰開的藥油撞倒在座椅上,車內頓時彌漫著一股濃重的中草藥味兒。
南橘整個人裂開了。
車門開了一條小縫然後又被凶狠地關上,惱火大了的南橘一手捏著小崽子的後脖頸往後提,一手重重把車門拉上,把人按在後座上,直接氣笑了。
「跑什麼?淤青不揉散了什麼時候才能好。」
張牙舞爪奮力反抗的白茶愣了。
「?那你讓我脫衣服」
「車窗貼了防窺膜!都是女的脫個衣服怎麼了?」南橘磨著牙鬆開了手,把還倒在座椅上的藥油扶起來,唰唰唰扯過七八張紙巾擦,漂亮的臉上滿是難過。
「對不起了車車,是我玷汙了你嗚嗚。」
白茶呆呆的看她,隻隱約聽見什麼「對不起」,然後就是女人輕輕的抽泣聲。
她好像把人氣哭了。
有那麼愛哭的alha嗎?
白茶覺得很奇怪,但是她已經知道是自己誤會了對方,很難為情地不知道要怎麼辦。
海棠花安靜地躺在黑色的座椅上,已經在她剛剛的掙紮抵抗下被壓壞了,嬌艷的花瓣散落,好看的枝條也折斷了許多,包裹的粉白色花紙皺皺巴巴的,慘的不行。
前五分鍾之前,它們還是很美好的樣子。
白茶第一次覺得手足無措,在這之前的十七年裡,她從未有過這樣的情緒,淩亂破碎的花束就這樣可憐巴巴地落在她的眼裡,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茫然和酸澀在月匈口蔓延。
她想道歉,又覺得為時已晚,隻能沉默地縮在椅子邊緣又抱起了這束海棠,一片片一根根地把壓壞掉在座椅上的花枝葉子撿起來。
等到南橘用濕巾把倒出來的藥油擦乾淨,她抬頭,看見的就是一隻可憐兮兮垂頭喪耳的貓崽子抱著海棠,兩隻手手還捧著不少殘花敗葉。
慘乖慘乖的樣子。
「你還在呀。」
南橘口直心快,看著小崽子瞬間低落的樣子扌莫了扌莫鼻子,覺得良心有點痛。
「對不起呀,剛剛是我沒說清楚讓你誤會了,我隻是想拿藥油給你擦擦而已,沒有要欺負你的意思。」
一瓶隻剩三分之一的棕瓶藥油被推了過去,南橘臉上帶著歉意退到了座位的另一邊,後背貼到了車門上才停下來。
她無意輕薄,卻忘了女生也是有不同性別之分。
白茶愣愣地看著她,輕聲道:「你不是alha嗎?」
alha都會欺負她的。
「你覺得我長得像個al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