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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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領證就領證,葉則伊還沒來得及回憶上一世領證的情景,兩人就迅速拍了照,蓋了章。

走出民政局時,兩人手上都多了一本結婚證。

開門,上車,然後前往訂好的餐廳,一切都那麼順其自然。

上車後邵聞濯始終垂眸看著手中的平板,一副如無其事的樣子,看起來淡定得好像剛才隻是隨手簽下了一個項目合同。

雖然結婚是出於合作,可也算一件大事,居然能這麼雲淡風輕。

葉則伊看在眼裡,在心底嗤笑了聲,他把結婚證隨手往兜裡一塞,麵無表情地轉過了頭。

邵聞濯這時從平板中抬起頭,從這個角度看過去,看到葉則伊下壓的唇角,他靜了幾秒問:「阿則哪裡不舒服?」

葉則伊嗓音淡淡的:「沒。」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兜裡結婚證的存在感似乎在逐漸放大,讓葉則伊開始覺得真實起來。

他跟邵聞濯結婚了。

又結婚了。

他知道對邵聞濯來說,他們隻不過兩年不見,結婚也隻是出於利益目的。

可對於葉則伊來說,加上前世結婚的那三年,他們已經當了五年的「陌生人」了。

他明知道眼前是深淵,如今卻清醒著又跳了一次。

他和邵聞濯現在的關係,始終存在著一種隔閡,他知道這種隔閡來源於他對邵聞濯似有若無的疏離。

回想起少年時,即便他每次見到邵聞濯,都對邵聞濯單方麵的劍拔弩張,但那時候邵聞濯對來他來說,是個重要的、或者說很特別的人。

稱不上相熟,但肯定也不是生疏。

他也曾少年悸動,懷疑過自己對邵聞濯的那種朦朧心緒是什麼。

可是還沒來得及確定,就已經戛然而止了。

這一切邵聞濯都不知道,或許永遠都不會知道。

現在他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經歷了那麼多,即便想假裝跟邵聞濯隻是兩年未見的故友,他也做不到,其實也沒有去做的必要。

結個婚而已,既然邵聞濯不在意,他又何必在意。

葉則伊從窗外收回思緒,餘光看到邵聞濯靠著椅背在閉目養神。

這人隻有要空閒,都會看項目看資料看時事看政策,不放過任何一個潛在的商機,恨不得用信息填滿所有縫隙時間。

可這會他看起來很疲憊,像是一夜沒睡。

他盯了兩秒,這人似有所覺地睜開眼,目光對上,邵聞濯眸中劃過一絲空白,喉嚨滾動了下才說:「阿則有事?」

葉則伊怔了怔,隨口扯了句:「你昨晚不是回祖宅了麼,沒休息好?」

邵聞濯一聽,眼裡莫名浮現一絲笑意:「很久沒回去了,睡不太習慣,不是什麼大事。」

這有什麼好笑的……

葉則伊看他這樣子不是睡不習慣,是非常睡不習慣,他神色不動地吐槽了一句:「邵先生還挺嬌貴,說的好像小時候不是在邵家祖宅長大的。」

邵聞濯靜了一瞬,居然笑得更明顯了。

有那麼一瞬間,他仿佛在葉則伊身上,重新看到了當初那個跟他說話夾槍帶棒的少年。

他的阿則,原本就該是那樣。

那股子從內而外的尖銳鋒芒,應該蓋過如今滿身沉重的陰戾才對。

車子停在餐廳樓下。

邵聞濯看著葉則伊頭也不回的下了車,隻留下一個冷漠的背影。

夏艾錦連忙探出頭來說:「老板,小葉哥不對勁啊。」

邵聞濯停下腳步。

夏艾錦向來細心,也很敢說:「畢竟是結婚哎,老板您表現得也太淡定了,給人一種沒有很重視的感覺,就……您懂我的意思吧?」

邵聞濯琢磨了一下。

葉則伊對他向來冷淡,他以為過於表現,會讓葉則伊覺得不舒服。

他思忖兩秒,回頭對夏艾錦說:「去幫我取個東西。」

-

餐廳很安靜,流蘇燈落下淺淺的暖色光線,把桌上的白蘭照得搖曳生輝,葉則伊嘗了口黑鬆露,就聽邵聞濯說:「認識這麼多年,我們還是第一次正經坐在一起吃飯,應該讓服務員點上兩根蠟燭表示慶祝的。」

葉則伊沒接話,邵聞濯試圖緩解冰封的氛圍宣告失敗。

他停了下,又解釋說:「剛才在車上,閻厲給我發了葉家那個度假村項目的宴會流程,所以一時間看入神了。」

葉則伊稍微掀起了點眼皮。

「我們畢竟結婚了,我想阿則應該也有話要說,剛才是我疏忽了。」邵聞濯倒了杯溫水推到葉則伊桌前,「現在這裡沒有別人,我們可以敞開講。」

這會兒說話倒是直接。

葉則伊這才紆尊降貴地抬起頭:「關於我們的婚後生活,我確實有幾點想說。」

「首先,我希望在拿下度假村項目之前,先不要對外公布我們的關係,我不想打草驚蛇。」

邵聞濯點頭:「好。」

「第二點,我們結婚的目的是基於合作的,你不希望自己的婚姻受到董事會的牽製,我替你斷了他們想跟你聯姻的念頭,給你自由。」葉則伊看著對方,認真地說:「而我的目的是能成為你的合作夥伴,我需要項目投資,我要重新拿回我公司的所有權。我希望我們都能謹記這點。」

邵聞濯端起酒杯喝了口水:「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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