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恆公交車完(1 / 2)
「我們是晚上7點12上的車。」
「因為上車以後找位置坐下玩手機,所以知道是7:12。」
「和我們一起學車的有兩個男生,一個就是剛剛那個……我不太清楚他叫什麼,我們隻是點頭之交。」
「他叫王周周。」
辦公室內,手捧著帶把的溫水杯,沈溪潤了下喉繼續說道。
「我知道了,謝謝他。」
「王周周是在我們之前上的公交車,學車的另一個男人是在我們後麵上的。因為是末班車,他應該是跑過來的,喘著氣。」
「你們為什麼會搭這麼晚的末班車?」
「因為明天就要去考科目二,教練帶我們提前進場熟悉一下流程。人很多,所以回來的有些晚。」
「教練沒有送你們?」
「沒有。我和秦月傾住在廣茂銀行附近,25路可以直達。七點也不算太晚,半個多小時就可以到家,就沒麻煩教練送我們。」
「我知道了,請繼續。」
沈溪深深地吸了口氣,又緩緩吐出。女警看到她這副樣子,意識到她要說什麼重要的事了。
「……除了王周周以外,另一個男人還沒等公交車到站就下車了。」
中途下車。
女警在記錄本上畫上了重點。
「他死了。」秦月傾坐在沈溪的身旁,唇色蒼白。
「我們看到王周周坐在窗戶邊上,那個中途下車的男人,他的臉皮沾在了車窗上。」
秦月傾回想起那一幕,依舊想吐。
沈溪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休息一下。
「我來說吧。」沈溪抿唇,忍著惡心仔細回想了一下。
「那張人皮臉沒有血,也沒有眼珠和牙齒,就像是一張有韌性的皮質海報,死死地貼在車窗上。」
「他的嘴不斷的張合,好像在說什麼。」沈溪說到這,遺憾地搖了搖頭,「抱歉,我當時太害怕了,沒聽清他說的話。」
女警握筆的手一頓,她看向了女生。
對方神色蒼白,卻依舊在努力的配合調查。在說不出細節的時候還覺得十分抱歉。
女警頓了頓,沒有說什麼。
「請繼續。」
「當時我和秦月傾太害怕,於是尖叫起來了。但我叫出來的那一瞬間,我感受到了……」沈溪低聲道,「一種強烈的心悸感。」
「我也有。」
秦月傾小聲道:「還特別冷。」
心悸、寒冷。
「王周周沒有叫嗎?」
女警突然問道:「他和人皮臉隔的那麼近,難道沒有什麼反應?」
「……」
沈溪一臉古怪。
「他被一個男生捂住嘴,沒來得及叫出來。」
女警:「……?」
秦月傾小聲說道:「你們沒看到王周周臉上的指印嗎?我看那小哥差點把王周周的嘴給撕下來。」
隔壁辦公室配合調查的王周周打了個噴嚏。
女警把這個記下來,然後繼續問道:「那個男生你們認識嗎?」
「不認識。我們先前還以為他也是鬼,不怎麼敢看他。」沈溪說,「不過那個小哥後來幫了我們好幾次,我想我們尖叫的時候,他也沒料到吧。」
說到這個神秘的男生,秦月傾膽子大了點,話也多了。
她說:「那個小哥挺猛的,聽到我們叫以後,他當機立斷就把車窗打開,把那張人皮臉撕下去了。」
女警:「???」
「徒手…?」
女生們一臉確定:「徒手。」
女警:「……好吧,你們繼續。」
「他好像對永恆公交車很熟悉,暗地裡提醒了我們很多。」
女警拿起了筆。
「司機開車行駛的過程中,他也說過話,不過聲音特別輕。等公交車到站以後,他的聲音就變得正常了。」
「我們最開始是坐在老弱病殘孕雙人專座上的,因為沒多少人,我們就坐那了。但後麵公交車上來了個老奶奶,一直盯著我們看。小哥告訴我們要禮讓,所以我們從專座轉到王周周後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