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她離開(1 / 2)
「你要離開了嗎?」
蜘蛛站在已經被炮火犁過幾遍的看不出形狀的防禦工事上,腹部的花紋像是一張形狀奇怪的笑臉。
感謝異能者的戰爭不像普通人的戰爭一樣必須成建製出擊,為了更好地發揮異能者的作用也為了不波及隊友,異能者之間的距離拉得很開。
「嗯,還有三天。」雪緒看著行為過分人性化的蜘蛛,本來這種用非正式渠道的離開不應該聲張,但是可能是剛剛的援手降低了自己的戒心,附近也沒有其他人。
而且這隻蜘蛛說的是日語,熟悉的語言更容易讓人放鬆。
「你是誰?你救了我,我會報答你的。」
作為偉漢斯實業的少爺,不,已經是實際控股人兼董事長,雪緒有報答別人的資本。
「我是莉莉婭,一名咒術師。」隻不過不是走官方渠道到這裡來的,屬於偷渡者了,但這不重要。
「倒也不用報答我,」莉莉婭思考著讓這個看起來像是小少爺的孩子帶走與謝也晶子的可能性,或者看看能不能用他離開的方法如法炮製送走晶子。
總之先問問他要怎麼離開好了。
「就是可以告訴我你要怎麼離開嗎?」
怕雪緒緊張,莉莉婭願意賣點破綻出來。「我認識一個孩子,想送她離開,所以想參考一下你離開的辦法。」
「如果你害怕我會舉報的話,我們可以立下束縛,看你應該是知道咒術師的,那應該也知道束縛吧?」
抿了抿嘴唇,本來警惕這個以蜘蛛形象出現的咒術師是不是不懷好意,但聽到束縛雪緒又放下心來。
「那就訂立束縛吧。」
「我是日德混血,本次被德國征召出戰,德國對未成年士兵的心理健康評估做的比較好。」
「並且我家裡出了些事情,必須要回去處理,剛好回去接受心理治療。」
程序合理合法,正當合規。
但雪緒沒有說的是,作為不符合父母期待的孩子,他被隨意地丟上戰場,但他也給自己那對親愛的自以為是的父母下了心理暗示。
這不,他們不就死了嗎。
作為唯一的股權繼承人,並且父母雙方的股份加起來已經超過半數,就算為了不讓企業出事,其他股東也會把他從戰場上撈回去安撫人心。
他隻要堅持到成功登上回國的船。
「日本的部隊好像是沒有心理評估的,沒辦法用這個辦法啊。」
蜘蛛煩躁地用步足點地,腹部的笑臉嘴角隱隱下撇。
偉漢斯實業目前的勢力範圍主要在德國,而且前任掌權者剛剛自殺,還處於權力交接的動盪期,想運作一個讓日本士兵離開的名額很難。
雪緒一副沒什麼精神的樣子,坐在掩體後操作著掌機,沉默了一會開口:「一定要把那個人送回日本嗎?如果是無論如何都想離開的話,我可以想想辦法把人帶去德國。」
他的能力【入侵者必亡】是藉由掌機發動的空間係異能,可以將指定對象【存檔】,即轉移到遊戲空間裡,雪緒可以用這個異能將人帶走。
如果是軍隊裡認識的人是沒辦法這樣做的,太容易想到自己身上,但是帶走不認識的人風險就變得很低,你日本軍隊少了一個士兵和我一個回國療養的德國人能有什麼關係呢?
「我也不知道,我問問她吧。」
隱蔽地撇了一眼行動變得有些遲緩的蜘蛛,雪緒猜測著這個蜘蛛看起來像是術式,應當有和本體交流的能力。
要直接去問問想要送走的那個人的話,這個家夥的本體是在日本的軍隊裡嗎?
還好覓食蜘蛛已經遍布整個島,莉莉婭操縱距離與謝野晶子最近的蜘蛛去找她。
隻是沒想到會遇見這樣的場麵。
與謝野晶子跪倒在血泊裡,雙手按在地上的年輕士兵月匈口上不停發動著異能,卻沒能阻止這具身體迅速地失去溫度。
「小晶子,他已經死了,不要白費力氣了。」
森鷗外臉上表情有些煩躁,士兵沒有死在戰場上而是選擇了自殺,等回國之後自己這個「不死軍團」的提出者肯定要接受調查。
「滾啊!」與謝野晶子甩開森鷗外搭在自己肩頭的手,情緒已經到達崩潰的邊緣,「我說過我不要再為他們治療了!現在這樣森醫生你滿意了!」
想要找個地方冷靜一下想想要怎麼麵對調查,也留給與謝野晶子一個冷靜的空間,森鷗外走出了房間關上門。
蜘蛛把自己的體型縮小成跳蛛的大小爬到與謝野晶子的耳邊,不知道要怎麼安慰這個孩子,隻好直接說出自己的來意。
「晶子,有辦法可以離開這裡了,但是沒辦法回日本,隻能去德國,你願意嗎?」
回日本?回去乾什麼呢?繼續把想死的人拖回名為活著的地獄裡嗎?
與謝野晶子表情木然,父母都已經不在了,就算能夠回到日本,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到像之前點心店一樣願意讓自己打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