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甚爾2.0版本上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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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在整個宇宙裡都能算得上是食物鏈頂端的蟲母,除開還無法離開母親巢穴的幼生期,很難說有什麼生物能將蟲母作為食物。

除非她是自願的。

沒有對從喉嚨深入的攫取能量的觸須做出什麼反應,莉莉婭隻是伸出一隻手,輕輕地摩挲著那張每天早上被早安口勿所喚醒時,都會出現在自己麵前的熟悉臉頰,用指腹按壓在唇邊的傷疤。

不期然地想起悟說過咒術師是有靈魂的,如果不是被咒具殺死,那麼咒術師的靈魂會被儲存在身體裡的咒力汙染,墮變成咒靈。

如果,如果從這個熟悉的皮囊裡醒來的是一個陌生的靈魂,那麼自己要怎麼辦呢?

蝶翼一樣的睫毛輕輕顫了顫,莉莉婭沒有想下去,自欺欺人地閉上了眼睛。

進展順利,繼續吧。

放出了自己本體的,毛蟲一樣柔軟的下半身卷在男人身上,莉莉婭再度開始梳理甚爾的記憶。

天與咒縛在剝奪了甚爾的全部咒力的同時,也賦予了他遠比許多咒具都要強的□□。

也就是說,比起祓除咒靈,甚爾實際上說是[對人類特攻]比較準確。

無論是冷兵器也好,□□也罷,這個仿佛生來就應當與鮮血為伴的孩子,在使用任何一種武器的時候都能很快將它熟練地仿佛是自己肢體的衍生。

如果出生在咒術界以外的地方,想必甚爾的人生也會是光輝燦爛的。

他也許可以成為輕鬆打破世界紀錄的頂尖運動員,在掌聲的簇擁下化身無數孩子的偶像;也許可以成為所有設計師的繆斯,走在鮮花著錦的t台上;甚至可能成為一名軍人,去保護些什麼。

而不是在[非術師非人]的禪院家,做一個即使很強卻仍然被冠以「廢物」之名的,像是忌庫裡可以隨時被借出一樣的武器。

十幾歲的少年,終於在一個平常的午後,揍趴下了所有[炳]的術師,從忌庫裡拿了幾件咒具便揚長而去,再不回頭。

憑借著在軀俱留隊學到的東西,甚爾很快勾搭上了一個剛轉行不久的黑市中介,名叫孔時雨。

兩個沒什麼錢的家夥擠在小小的公寓裡,度過了最初的一段艱難的日子,等甚爾打出名氣之後,各種任務如同雪片一樣飛了過來。

隨之而來的還有覬覦天與咒縛這具完美肉/體的人。

有雇主在甚爾交任務時,提出可以出三倍的錢,希望這隻遇人即噬的惡犬能陪自己一晚。

雖然不懂具體要怎麼做,但甚爾很爽快地就答應了。

畢竟誰會和錢過不去呢。

術師殺手是個好學生,那個在製定任務計劃時十分好用的腦子在其他方麵也不會掉鏈子。

很快,甚爾的副業水平和收費也達到了行業頂尖水平。

鮮血和荷爾蒙交織的生活持續了很久,直到他遇見了一個人,一個總也開朗地笑著,了解了天與暴君暗色的過去之後還願意擁抱他的女性。

天與暴君決絕地撕裂了與世界暗麵相關的一切,嘗試著去以一個普通人的方式生活。

他擁有了一隻屬於自己的幼崽,他認為是這個從不溫柔的世界從指縫間漏給自己的小小恩惠。

短暫的幸福在某一天戛然而止,那根連接術師殺手與平凡幸福生活之間的蜘蛛絲斷開了,甚爾猝不及防地,被摔回了深不見底的黑暗裡。

他又變回了那個賞金最高的殺手,肆無忌憚地揮霍著自己的金錢與生命。

隻是還會在想起來的時候,回到已經無法被稱為家的公寓裡,餵養那隻安靜的幼崽。

然後在某一天,遇到詛咒師的襲擊之後,被孔時雨送到了一家藏在陰暗巷子裡的小小診所,遇見了紫色頭發,直接在

睡裙外套著白大褂就出來開門的年輕醫生。

命運的齒輪接入了一個意外闖入的零件,甚爾遇到了同為異類的家夥。

他將自己包裝成一顆甜蜜的糖果,可當莉莉婭真的吃下他時卻如鯁在喉。

比起一頓飽足,莉莉婭更想要可以和自己在深夜一起吃麵的人回來。

記憶已經全部傳輸完成,莉莉婭睜開眼,一眨不眨地盯著病毒原型體,期待著一個不知道能不能成功的奇跡。

一片混沌中,甚爾重新感知到了肉/體的沉重。

在死於五條家不世出的天才手下之後,甚爾確認了,人類果然是有靈魂存在的。

因為現在自己就在自己的屍體上方,飄不出三步的距離。

並不想繼續麵對自己死狀不能算是好看的屍體,天與暴君想要試著離開,但隻要拉開一段距離,那具已經失去了生命體征的殘缺身體就會迸發出無數金紅交加的鎖鏈,將本來輕盈的靈體拽得一個趔趄。

這就是捆綁了自己一生的東西嗎?

看著倒是挺漂亮的。

嘴角扯起一個絕對不能算是好看的笑容,天與暴君扌莫了扌莫即使是靈魂上也存在的巨大缺口,乾脆坐了下來,第一次觸碰存在於自己和名為「天」的不可名狀的存在之間的契約,眼神放空。

就算是死亡也得不到解放啊,被強製賦予的束縛,真是火大。

無論何時都隻能和這具□□一同存在,這一事實本來該是令自己咬牙切齒的,現在卻因為和小醫生的約定,而變得多了那麼一點曖昧的色彩。

發現自己居然死了都還在想一些不著調的事情,甚爾像是要把奇怪的想法甩開一樣晃了晃腦袋,卻聽見了振翅的聲音。

糟糕,那個六眼小鬼還沒走。

不希望莉莉婭麵對自己的好友殺死法定伴侶的現場,甚爾還特意讓瘋瘋癲癲的六眼小鬼趕緊離開,但顯然他沒聽進去。

如果不是存在於彼世的靈魂無法觸碰到現實的存在,甚爾真的很想再揍六眼小鬼一頓。

嘆了口氣,天與暴君用甜蜜又悲傷的目光注視著,在試著將自己重新喚醒的嘗試全部失敗之後,蟲母失去了人類的形態,以一灘液體的怪異姿態包裹住逐漸失去溫度的無用肉/體。

在成為蟲母的養料的過程裡,甚爾的意識逐漸沉入靜謐而安詳的黑暗中。

還以為自己會被嚼碎吞下呢小醫生可真是溫柔啊。

本以為到這裡就是故事的終局了,可是漸漸的,甚爾好像又「醒來」了。

他的意識是混沌的,甚爾感覺自己好像在一個不知名的空間裡浮浮沉沉,周身都被溫暖的能量所包裹著,恍惚間讓他聯想到了母親的子宮。

我這是?

四周都是封閉的黑暗,自從在禪院家被關進滿是咒靈的房間開始,甚爾就很討厭這種密閉無光的環境。

下意識地雙手向用力,上方的蓋子很輕鬆就被打開了,甚爾坐起身體,發現自己之前蜷縮在一個看起來像是遊戲裡的寶箱一樣的箱子裡,而周圍是純白一片、空空盪盪看不到穹頂卻有雨滴不停落下的房間。

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倒是恢復了完整,可渾身上下隻有一條褲子,男人抬腳跨出唯一擁有顏色的精致寶箱,在赤/裸的腳觸碰到地麵的一霎那,地麵上淺淺的積水泛起漣漪,仿佛是某個人無法平靜的思緒。

在無法辨別出方向的純白房間裡隨便找了一個方向向前走去,不理解自己現在究竟算是什麼狀態,天與暴君隨意地思考著要如何離開這裡,隨後手邊就出現了一扇門。

嗯?

看著那扇和周圍渾然一體,卻有著很強存在感的平平無奇的門,甚爾死去的神經被勾起了一絲興趣。

不猶豫地拉開了這扇門,甚爾看清門背後的空間,有些呆滯地喃喃到:「這還真是壯觀啊」

出現在門背後的是同樣一片純白的世界,隻不過比起自己醒來的這個,給自己一種很強烈的感覺是房間的地方,門背後的大概被稱為空間更加準確。

在純白的空間裡,是死氣沉沉的、找不到邊際的純白色盒子們,它們一個摞一個,像是一座既看不到頂端,又望不到盡頭的山。

仿佛有個聲音在耳邊告訴自己,想要知道發生了什麼,就去親眼看一看吧,於是甚爾如同被某種神秘的力量所驅使,撿起了自己腳邊的一個盒子。

盒子並不大,大概是能放下一個日記本的淺淺的扁盒,分辨不出是什麼材質,也沒有上鎖。

甚爾屏住呼吸,像是怕驚擾到什麼東西一樣,輕輕地將它打開,裡麵放著的,是一個白色的封麵上隻寫著名字的本子。

想看看裡麵寫了什麼,甚爾伸手去觸碰它,還沒等翻開,巨大的承載了一個人一生的信息量,就沖進了他的腦海。

感覺自己的大腦簡直快要爆炸了,術師殺手捂著腦袋恢復了半天,才緩過勁來,去看看都是些什麼。

一個枯燥乏味的,發生在世界暗麵的,仗著自己的美麗皮囊成為極道大哥情人的女人的故事。

不明白這個故事有什麼特殊之處,甚爾皺著眉頭又重新細致地過了一遍,在看到一個十分眼熟的場景時,頓在原地。

[女人將戒指藏在嘴裡,用唇舌**的方式戴在了男人手上]

「嘿嘿,甚爾果然很喜歡!讓我再去找找還有沒有什麼好玩的!」

莉莉婭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甚爾猛地抬起頭,卻找不到說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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