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第6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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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那就去休息,反正他現在也很想和江鉞正兒八經的打一場。

半炷香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謝沉歡在片刻的休息過後,總算熬過藥物反噬,又重新精神抖索的上了場。

江鉞依舊堅持要比劍,謝沉歡也不好推辭。

就這麼著,□□變成長劍,二人彼此之間你來我往又對了十數招,鬥得不分伯仲,引得台下看客大喊漂亮,其中又有一些看客被江鉞淩厲的劍招驚艷到,罵罵咧咧再把全部身家壓回到江鉞那盤。

畢竟麵子是麵子,攢著娶婆娘的錢也很重要。

夜已很深了,就在大夥全都目不轉睛盯著戰況,看得熱血沸騰時,電光火石間,原本正在抵擋的江鉞卻一轉劍鋒,轉守為攻,拚著被謝沉歡一腳踹下擂台的風險,仗劍朝謝沉歡麵門刺過去。

與此同時,謝沉歡一驚,本能便要側身躲避,誰知江鉞方才隻是在聲東擊西,逼他收劍抵擋,但等他真的把劍橫在眼前,江鉞卻又稍稍轉過劍鋒,使力向旁邊橫掃過去。

令人牙顫的兵器摩擦聲響起,謝沉歡憑借腳底的迅疾步法,勉強躲過江鉞這一招,與江鉞劍柄抵著劍柄。

下一刻,謝沉歡竟猝不及防又被江鉞奪了劍。

還不等台下看客緩過神來,就見那鏽劍在江鉞掌中翻出一道漂亮的劍花,劍尖輕點在謝沉歡心口。

竟然……真的被他打贏了。

有那麼一瞬間,現場靜得鴉雀無聲,

也是趕巧,當江鉞手中的劍,順利抵上謝沉歡心口時,江鉞身上剛被謝沉歡提劍挑鬆了束帶的銀甲,也哐當一聲砸到地上,激起一片嗆人的飛塵。

卸了甲,透過裡麵布衣的領口,隱約可見江鉞月匈口上,似是有一道蜿蜒藏進衣裳裡麵的墨色刺青。

想是因為方才大戰,消耗了太多精力,江鉞在取勝後,一時激動,竟忘記了趕快攏好領口,讓台下的看客們都看見了他露在衣裳外麵的半個刺青。

但世事就是這樣無常,等到江鉞終於從勝利的喜悅中緩過神來,想要重新攏好衣裳時,已經有好事的愣頭青從台下跳上來,一把揪住他的衣領。

噗呲——

有布料被強硬撕裂的聲音傳來,沖到台上的年輕士兵義憤填膺,指著江鉞心口完全暴露出來的那一整塊刺青喊:「快看!他是個奴隸!他身上有奴隸印!」

低賤的奴隸企圖冒充良民參軍,這在他們南陳是死罪。

瞬間,滿場嘩然。

但在震驚過後,便又有更多的人緊跟著跳上擂台,惡狠狠地把江鉞圍在擂台中間,每個人臉上都是不加掩飾的厭惡。

因為無法接受他們威武軍中的士兵,最終竟會輸給一個奴隸。

「你這個奴隸,你有什麼資格參加比試?」

「你為什麼要和謝沉歡比劍!是不是在劍上做了手腳?」

「說得對!你剛才一定使詐了!」

「可惡的奴隸,竟敢愚弄我們這些每天都在為南陳出生入死的士兵,簡直應該被即刻處死!」

「應該判絞刑!」

「不!應該被亂棍打死!」

「謝沉歡呢?謝沉歡跑哪去了?咱們讓謝沉歡自己說,剛才他是不是被陰了!」

「沒錯!謝沉歡你聽著!弟兄們今天都站你這頭,咱找薛元帥評理去!」

莫名被擠在人群中間,畏手畏腳不敢說話的謝沉歡:「……」

要命,他千算萬算,怎麼也沒算到江鉞竟是個膽大包天,敢冒充士兵上台和他比試的奴隸!

這到底是咋回事啊,平常他在奴隸堆裡,也沒見過江鉞這張臉啊……

話又說回來,如果他這時實話實說,承認江鉞剛剛沒使詐,而是真的把他給贏了……

他一定就會被身邊這群怒發沖冠的同僚們,給當場揍到連親爹也認不出來吧。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謝沉歡在緊張之下,竟然下意識地低了頭,瞥了一眼正站在台下觀戰,從始至終未發一言的範昱,仿佛這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小小軍醫,就是能助他趕快擺脫困境的人。

未料範昱如今卻沒在看他。

不知從何時起,範昱的注意力便不在擂台上了,他緊皺著眉,遙遙看向薛景山軍帳的方向。

原是厚重帳簾被徹底掀開,傳聞中戰無不勝的薛景山終於從帳子裡走出來,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台上。

雖然模樣不同,年歲不同,但範昱還是從薛景山的淩厲眉眼間認出來他是誰了。

是……杜小山。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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