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其實一點也不老(1 / 2)
什麼事情?
初月晚聽出來話裡的疑點,忙看著小舅舅。
可是,什麼也看不出來呢。
雲錦書聳聳肩,道一聲「謝大國師惦記」,轉身抱著初月晚走下台階。
天色暗下去,嶽清歡命人關閉塔門。
「大國師,雲錦書處處與我們作對,他到底圖什麼?」鬆苓從神像背後走來,「若他再來壞事,不如徒兒將他……」
「你打得過他嗎?」嶽清歡問了個很實在的問題。
鬆苓繃著臉:「有何打不過,一個京城紈絝罷了。」
嶽清歡:「你若知道教他武藝的師父是誰,就不會這樣說了。」
鬆苓麵露疑惑:「連大國師都如此警惕的人,會是誰?」
嶽清歡搖頭。
「知道為什麼裕寧公主的房間被安排在七層麼?即便明知道她爬上爬下多艱難,也沒有調換過。」他轉身秉燭。
「七層……頂層。徒兒愚鈍,實在不知。」
「因為,」嶽清歡盯著燭台說,「哪怕再低一層,都擋不住那位小公爺。」
燭焰在他眼中跳動,綿延成不見邊際的大火。
……
離開了摩天塔,雲家的馬車將雲錦書和初月晚兩個送向宮門。
車裡安靜得隻能聽見馬車晃動和馬蹄踏地聲。
雲錦書被對麵的小家夥盯得渾身毛都炸起來了,實在忍不住問她:「晚晚……晚上想吃什麼?」
初月晚張口就來:「燒雞,豆花豬蹄湯,涼拌鮮筍,梅花豆腐!」
「好,都讓晚晚吃上。」雲錦書撐開門簾,像外麵人交代幾句。
初月晚靜靜看著他的側臉。
雲錦書說完退回來,一回頭和她目光碰上,趕忙扶額低下頭去,默默縮回了車廂一角。
他越這樣,初月晚還就越盯住他不放。
最後雲錦書頂不住了,雙手合十:「殿下……臣有罪,要殺要剮,您給個痛快吧。」
「哼。」初月晚揚起小臉,嘴巴撅得像個小茶壺。
雲錦書賠笑:「小殿下……」
「自己招了吧!」初月晚奶凶奶凶。
「罪臣不該不告而別!」雲錦書頭一低爽快地認罪,「不該杳無音信!不該畏罪潛逃!臣罪該萬死,聽憑小殿下發落!」
初月晚繃不住了,圓鼓鼓的腮幫子「噗」一下子泄了氣。
「啊啊啊怎麼可以這麼容易地原諒了!」她捶月匈頓足。
雲錦書苦笑,挪過去挽好她抖散了的發卷。
「小舅舅到底去哪裡了嘛。」初月晚泫然欲泣。
「我哪裡也沒去,就是繞著晚晚走來著。」雲錦書誠實。
「為什麼?晚晚哪裡做得不好,可以說出來呀!躲著算怎麼回事嘛,哼……」
雲錦書忽然表情很嚴肅,話音也正經起來:「並不是晚晚做得不好,是我不好,我不好意思見晚晚。」
他蹭去初月晚快要湧出眼角的淚珠,初月晚跟著他冰涼的手指回頭,疑惑地看著他。
「晚晚,我問你個問題。」雲錦書說,「要是以後,晚晚長大了,有一個比你大很多的老男人要娶你,你會不會覺得……很惡心?」
初月晚一派天真:「多老的?」
雲錦書想了想,道:「跟……初佑康差不多老吧。」
「阿康老嗎?」初月晚想不通。
「等晚晚大了……就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