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9 假意溫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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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縝的眼眸垂下,注視著青年略帶生澀的動作,是極力想要討好,又不得其要的可憐樣子。

但這副純情又勾人的姿態,的的確確取悅了戎縝。

他緩慢的拍著青年綿軟又挺翹的臀部,問道:「從哪學的這一招?」

那一瞬間,江寄厘懸著的心狠狠墜了地。

他賭對了。

江寄厘眨了眨眼,身體放的更軟,乖順的趴在男人寬闊的懷抱裡。

「沒有學……」他濕潤的眼睛望著戎縝,「是真的覺得我錯了,想請求先生原諒。」他像一隻無辜懵懂的小羔羊,眼巴巴撲在爪牙之下,等著捕獵者善心大發的赦免。

「先生,您不要和我計較,我下次會聽話的,好嗎?」江寄厘用溫熱的唇蹭過男人的下巴和側臉,繾綣又纏綿。

「厘厘。」戎縝突然伸手,扣住了他的後腦,往下壓了壓,鼻尖蹭著他的鼻尖,啞道:「那你得讓我開心。」

他嗅了嗅青年身上乾淨的香氣,語調曖昧。

「知道怎麼讓男人開心嗎?」

「我可以學,先生。」

戎縝滿意的口勿了口勿他。

這天晚上,在江寄厘有意無意的引導下,戎縝沒有怎麼碰他,頭一次在這種方麵是江寄厘占了表麵上的上風。

他沒學過,也不知道戎縝嘴裡的「讓男人開心」到底怎麼做,他隻是揣摩著戎縝的心理,盡量讓他舒服,哪裡做的不好也會立即賣乖道歉,戎縝確實沒有和他計較。

天將破曉之時,戎縝終於放過了他,好心情的拍著他的頭發親了親,等他洗完澡後才進了浴室。

江寄厘聽著裡麵傳來嘩嘩的水聲,窩在床上安靜的揉著自己的嘴角,有些撕裂的痛意,他輕咳了兩聲,趴到床頭拿過水杯漱了下口,嘴巴裡勉強舒服了些,他又慢吞吞縮回了被子裡。

他打算等戎縝洗了澡離開再去找點潤喉的東西。

躺了會快要迷迷糊糊睡過去的時候,身旁的位置突然陷了下去,男人炙熱的體溫又貼了上來。

戎縝沒走。

江寄厘眼皮一顫,壓住想要逃離的沖動,在戎縝躺下的那一刻,就親親昵昵的抱住了他。

他假意困頓的眯著眼,低聲道:「先生?」

戎縝已經閉上了眼睛,胳膊搭在他的月要間,話語利落:「休息。」

江寄厘便不敢再出聲了。

他並沒有休息好,甚至可以說壓根沒有睡著,他閉著眼睛清醒了足有四五個小時,思緒全部亂糟糟的糾纏在一起。

戎縝睡著了,江寄厘本該鬆口氣的,但他卻愈加戰戰兢兢,沒了這雙時刻盯著他的眼睛,那些真實的懼怕和惶恐都不用再隱藏。

這是這麼多年來戎縝第一次在他這裡休息,雀躍和受寵若驚都沒有,他就像是被小憩打盹的獅子圈在身邊的獵物,鋒利的爪牙時刻抵在他跳動的脈搏間,一不留神他就會被拆吞入腹。

直到戎縝再次起身,江寄厘也跟著坐起,垂著眸乖巧的幫他係好領帶,整理了衣領,道了「先生早安」,男人離開了房間,江寄厘才終於有了微末的困意。

這一覺他睡得很沉。

再次醒來天色已經不早了,似乎有些低血糖,他一起來就頭暈得很,從櫃子裡翻出幾顆糖餵進嘴裡,幾分鍾後終於舒服了點。

今天林齊沒有上來,極大概率是因為戎縝還在大宅裡。

江寄厘換了套寬鬆的衣服,先在房間裡找了點小吃食墊肚子。

他嘴裡慢慢咬著一塊餅乾,手指輕柔的按著胳膊上泛紅的地方,這是昨晚戎縝在最後那一刻掐出來的,並不嚴重,但江寄厘現在必須愛護自己的身體。

他想,他得盡快找機會出去做一次檢查。

江寄厘心裡有了些想法,去浴室洗漱乾淨,在頸間輕輕蹭了些小蒼蘭的香水後就下了樓。

南區大宅是中式豪宅,處處都充滿了奢華昂貴的古韻意味,有一處專門隔開的棋室,連著室外翠綠雅致的藤樹,六邊形的煙灰色窗口框出一方漂亮的園景。

江寄厘腳步頓住,戎縝正在下棋。

男人黑色的絲質襯衫穿得並不規矩,前襟敞著兩顆扣子,袖子隨意挽起到手肘下方一點。

他左手指間夾著一根雪茄,右手捏著一顆玉石做的奶白色棋子。

對麵是有些拘謹的林齊,他垂眸盯著棋盤,一言不發。

戎縝似乎心情不錯,至少眉目是舒緩的,他修長的手指落下一子。

「醒了?」話是對不遠處的江寄厘說的。

「是,先生。」他忙回道,快步走進了棋室,一陣微涼的風順著窗口吹進來,卷了些江寄厘身上的小蒼蘭的味道,戎縝眉頭動了下。

看向他:「過來。」

江寄厘聽話到了戎縝身邊,剛一站定,就被他拉進了懷裡,他坐在戎縝腿上,手撐住了身下的紫檀透雕座椅。

「先生,還在下棋……」他低低的說道。

戎縝「嗯」了一聲,手輕拍著他的後背,像在逗弄一個漂亮的玩偶。

「 你想下嗎?」

江寄厘約莫能猜出戎縝的心思,這個時候他不需要抖什麼機靈,隻要乖乖順從就行。他主動樓住戎縝的脖子,像昨晚一樣溫順又柔軟的口勿了上去,唇齒間溢出幾個字:「我可以讓先生帶我下嗎?」

「可以。」戎縝扣住了他的月要,加深了這個口勿。

戎縝在這方麵向來都是大開大合,極少有溫柔的時候,他被口勿得渾身酥軟喘著粗氣,眼角泛出了淚花。

對麵的林齊視線垂得更低了,手裡捏著的黑色棋子將指尖壓得發白。

一口勿結束後,戎縝抱著他給他手裡放了顆棋子。

潔白的圓形玉石在青年纖細漂亮的指尖打轉,戎縝握住他的手,在棋盤某一處輕輕落下,其實棋局的勝敗早已明晰,盤上的黑子被截的水泄不通,白子悠哉遊哉,明明能贏卻偏要劍走偏鋒,故意戲耍一般。

都說棋品如人品,戎縝下棋的風格倒也像極了他平日裡的做派。

不多時,林齊的黑子便潰不成軍,戎縝無趣的將棋子扔回手旁的梨木棋罐中,留下一個勝負分明的殘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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