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chapter26 來保護你(打補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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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宅變成了一座活著的墳墓,戎家上下所有人都被埋了進去,徹底沒了人氣。

唯一逃離的那個人蹤影全無,隻有戎縝陰沉暴躁得像個瘋子,他越來越睡不好覺,慢慢出現了嚴重的頭痛症狀,程嚴請來無數的醫生,但都拿這個毛病完全沒轍。

程嚴心裡了然,因為他知道這是先生的心病,再好的藥物再厲害的醫生都無法治療。悔恨是一把割人的刀子,先生後悔了。

戎縝長期陷在頭痛欲裂的折磨中,精神狀態極為糟糕,他開始晨昏顛倒晝夜不分,有時候甚至還會出現幻覺,程嚴無數次看到戎縝立在那間臥室的門口,控製不住的叫出那個所有人都不能提的名字。

他會突然沖進去抓住某個東西,顫著手摟進懷裡,幾分鍾後又狂躁的砸碎,然後就是漫長的死寂,戎縝會在那個地方坐整整一晚上。

這樣的事情幾乎每天都會發生,而戎縝在那個人的房間裡待的時間越來越長,有一次戎縝把自己關在裡麵三天沒出來,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因為這個房間戎縝不允許任何人進去,打掃的傭人都會刻意避開。

那個人成了戎縝的雷區,也成了整個戎家的禁忌。

後來戎縝的病症愈加嚴重,長久的痛苦將他變成了一隻喪失了理智的瘋狗,第二年那個人的「忌日」那天,程嚴親眼看著戎縝用燃著的打火機將自己的手燒得慘不忍睹。

但程嚴無法阻止,他隻能像一個冷漠的旁觀者,旁觀著先生從頭到尾的咎由自取。

他想,先生做錯了嗎?也許是。

但在此之前程嚴從來都沒想過先生會做什麼讓自己後悔的事情,在他的印象裡,先生向來落子無悔,絕不回頭,因為先生是先生,不是別人。

程嚴認為先生是沒有愛那種情感的,可先生還是後悔了。

他逐漸了解了先生的心思,也逐漸心驚,因為他再明白不過,像先生這樣的人,一旦陷入了感情的泥潭,那一定是連著筋骨皮肉的。

戎宅還是有無數的醫生進出,但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戎縝的頭痛依然沒有任何緩解。

他開始大把大把的吃藥,日夜不斷,隻有這樣他才能短暫的控製自己。

程嚴想,這個曾經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上位者,把自己永遠困在了過去的牢籠裡。

-

桐橋鎮。

江寄厘在八個月的時候和邵維正式請了產假,然後回家安心養胎,他存了些錢,把自己之後的兩個月時間安排的很妥當。

邵維的琴行也暫時不再招學生了,三天兩頭往江寄厘的住處跑,生怕他一個人出點什麼事,又是來做飯又是給他收拾家,體貼的跟二十四孝好男友一樣,以至於喬姨差點誤會這孩子是邵維的,後來自己私底下一尋思,算出月份不對,這才明了。

不過喬姨也歇了撮合自家兒子和江寄厘的心思,倒不是嫌棄他有了孩子,隻是江寄厘身邊有個邵維,怎麼看都輪不到自家那個不成器的,於是張羅著給喬縱相親,但喬縱說什麼都不願意,跟個強驢一樣,還巴巴的往那邊跑。

喬姨雖然恨鐵不成鋼,但也不怎麼阻止,隻偶爾提醒他一兩句,畢竟江寄厘現在情況特殊,挺著個肚子比較危險,幾乎所有人都照顧著他,時不時就送點東西過去。

臨產前一段時間,琴行的許多小朋友居然也來看他了,小朋友們提著小花籃和果籃,嘰嘰喳喳的喊他「江老師」,都對他肚子裡的小孩好奇的很。

小橙子靦腆的拿著一支雛菊,站在一邊,悄悄覷著江寄厘的肚子,在江寄厘抬眼看向他的時候,又迅速低下頭盯自己的腳尖。

江寄厘失笑,把他摟進了懷裡。

小橙子這才眨著眼睛小聲問:「江老師,是弟弟還是妹妹呀?」

江寄厘:「是弟弟。」

周圍聽到的小朋友們都興奮的叫了起來,七嘴八舌的說話。

「江老師,弟弟叫什麼名字啊?」

江寄厘:「弟弟叫江崇。」

「江老師,以後弟弟出生了我可以帶著弟弟回家玩嗎?」

「江老師,我可以給弟弟穿我的花裙子嗎?我有好多好多的花裙子。」

「江老師,弟弟什麼時候才能出來呀?」

邵維在旁邊笑得前仰後合,替江寄厘回答了其中一個問題。

他說:「弟弟是男孩不可以穿花裙子哦。」

剛才說話的小女生撅著嘴,看著很不服氣,問了一句:「為什麼啊?」

周圍有個小男孩回答她:「因為小裙子是給女生穿的。」

小女生:「誰說的?」

然後小朋友們就「裙子到底能不能給男生穿」這件事熱烈的討論了起來。

在滿室童稚的吵鬧中,邵維偶然瞥向江寄厘,和煦的陽光從窗外照進來,落在他白皙的臉頰上,他眉眼帶著柔和的笑,整個人和剛來桐橋鎮的時候全然不同。

他越來越愛笑了,偶爾還能和他開個玩笑打鬧一下。

這種變化所有人都能察覺,他們都說他變了,隻有邵維覺得,或許這才是青年本來的樣子。

小鎮慢節奏的生活悠然向前,時光拔節而上,轉眼便是五年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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