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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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廖宸沒發火,可他也沒興致繼續在會館玩兒。

許琳琅也沒興致多待下去,兩個人很快起身要走。

「這麼早?」司和煦有些詫異,調侃,「要是急著過二人世界,不如在這裡住下算了,浪起來更暖和。」

廖宸似笑非笑,「說得跟夜笙沒有似的。」

司和煦挑眉笑得賤兮兮的,完全不像影響一座城經濟的大佬,「這南地溫泉和北地溫泉能一樣嗎?我這錢還能白砸下去麼,自然有微妙處在。」

且不說礦質不同,北地天寒地凍,花活兒不少,紅酒、牛奶、花兒草兒各種效果的溫泉都能整,不是說南地沒有,隻是多數沒有北邊那樣講究。

廖宸還是拒絕,「下回吧,我還有別的事兒。」

司和煦也不多留,廖宸的身份地位已經不用說什麼場麵話客氣了。

他不想留就是不想留,顯然剛才他們家小七惹廖宸不高興了,說多了反倒丟司家的份兒。

「成,有需要你說話,過陣子我也去浦城,那邊有幾塊地是早幾年我們家老頭子拿下來的,也不知道我們家什麼毛病,哪一輩兒都得在那邊砸點項目,這習慣我也得跟上。」

許琳琅又是一愣。

她很清楚這裡是不同的世界,即便能看到相同的景致,也不會再有相同的人。

過來看司家,就跟上次去故地重遊一樣,不過是給心裡的陰鬱找個排解渠道。

可這個世界,龍城司家為何都督要去浦城砸項目呢?

回到酒店時,她還有些走神,整個人懶懶地靠在廖宸身上,看起來倒是比平時更乖巧些。

廖宸卻沒能享受這份乖巧,捏著她下巴將人摁在床上,「你現在在外頭都不給我留麵子了,嗯?」

許是角度問題,許琳琅看他的眼神還是霧蒙蒙的,秋雨般的淡淡愁似是有了冬雪融化的痕跡,清淩淩的,卻距離很遠。

廖宸下意識手勁兒大了點,「這回怎麼著,你是憋著想讓我再收拾你一回?還想疼?」

「不要疼……」許琳琅仰起頭方便他親過來,聲音軟軟的,「我再也不想疼了。」

許多記憶隨著到達龍城,翻湧著在她腦海中咆哮。

第一次學著跟人打情罵俏,第一次挑逗別人,第一次任人為爭搶自己的注意爭鬥,直到遊刃有餘遊走在花叢森林中,背後好像都有司應承的影子。

最讓她難以忘懷的是結束那天晚上,心髒尖銳的疼痛幾乎要了她的命,讓她處理完申家的財產,沒過多久就香消玉損。

也許尖銳疼著的不是心髒,是她終於清楚自己承受不起的自尊和信心。

司應承這樣濃情專注的人都躺到別人床上去,她還能相信誰?

那人給了她一切美好,陪伴她支撐起申家,也給了她最大的羞辱,讓她明白所有支撐不過空中樓閣,瞬間就能崩塌。

所以,再也不會給人機會,讓她疼得命都不想要了。

許琳琅抱住廖宸,溫柔貼在他月匈口,語氣幾近哀求,「我今晚上不想做,你抱抱我好嗎?我好怕疼。」

是的,申城寶珠必須無懈可擊,但申城寶珠也會害怕,她不吝於像廖宸展示她的恐懼,這個男人是兩輩子與她距離最近的人。

她知道自己越來越依賴廖宸,甚至依賴到能從他各種折騰裡品味到他的溫情,這份溫情逼著她勇敢麵對自己的恐懼。

廖宸低頭看她,不知道為什麼,許琳琅濃密的長睫毛上沾染了水珠,可抬起頭她眼眶濕漉漉的,並沒有哭。

她眼神中的害怕和迷茫那樣清晰,清晰的不知所以起,讓廖宸心疼,憐惜,好奇,攢夠了所有沉淪的元素,讓他把快要溢出來的火氣又團吧團吧,還能壓回去。

他無聲嘆了口氣,心軟得不成樣子,他覺得自己要栽了。

「睡吧,明天想去哪兒讓助理陪你去,我盡快忙完,我們回浦城。」

許琳琅抬頭親親他下巴,「好哦,我等你。」

這句話像是有魔力,每回許琳琅說,廖宸都能安心下來。

隻要她還等著就夠了。

但哪怕比許琳琅大九歲,成熟如廖宸還是不懂,一個人不會永遠在原地等你,等得時間久了,越是在乎,越會散場。

從浦城到龍城,再回到浦城,不過短短一周時間,許琳琅卻有種仿若隔世的感覺。

那幾天晚上廖宸的擁抱和進出身體時的溫柔,將她心裡的陰鬱很好的安撫了下去,依賴一點點增加,像是倒計時的滴答聲,聲聲催她遠離。

回到浦城,走之前還打不起精神的蘇文,像是打了雞血一樣,挺著36e像是將要奔赴戰場的女戰士,鬥誌昂揚。

許琳琅不懂,但她不會看錯蘇文眼中的快樂,「你跟他和好了?」

蘇文遲疑了下,「不算吧,但我找到折磨他的法子了,老娘沒白月匈襟廣闊,世界這麼大,夜笙盛不下呀哈哈……」

許琳琅默默煮茶,不不下什麼。

但她打算最近一段時間都不去夜笙了,省得看到什麼不該看到的炮火。

誰知道,遠征國際影後回來的鄭初瑤,帶著榮譽興沖沖去找自己的丈夫,在夜笙發現常興洲抱著個嬌花睡覺。

兩個人在夜笙天翻地覆,鬧得就差給常興洲直接閹割了。

蘇文還上著班兒,許琳琅在『花期』插花,兩個人接到鄭初瑤大哭的電話,火速趕往夜笙。

進門的時候常興洲也在,臉上被撓得一道一道的,脖子上痕跡更重,低著頭,佝僂著身子單腿踹牆靠在牆上,頗有些狼狽。

蘇文沖上去就給了常興洲一巴掌,「缺女人缺到夜笙來,叫你狗男人,你他媽還真忘了自己是個人嗎?」

常興洲猩紅著眼眶抬頭,估計是哭過,眼睛腫得厲害,「我沒有,隻是個誤會,是我媽……」

「我管你媽怎麼樣,你給我滾!」蘇文爆罵,「你娶媳婦兒還是你媽娶媳婦兒?」

常興洲抹了把眼眶,「不是,我不離婚,我真的沒犯錯,我守住了,有人給我下了藥,人我給踹地上去了。我把自己關在衛生間一晚上,瑤瑤進門的時候我剛出來,我也不知道人怎麼又爬床上去了。」

那你他媽不會叫人過來處理?

見蘇文還要罵,許琳琅攔住她,「先去看看瑤瑤。」

蘇文又踹了常興洲一腳,急沖沖進門,門才剛打開就聽見鄭初瑤大哭的聲音。

常興洲滿臉無措,求救似的看著許琳琅。

「琳琅你幫幫我,幫幫我,我不想離婚,我就要她一個!我……我就是等她等得太難受了才會喝多,我真沒做不該做的事情。」

一個大男人,難受到站不住,蹲在地上肩膀發顫,像是哭了。

許琳琅站在那裡居高臨下看著常興洲哭,沒有心疼他,「你該知道你家裡對瑤瑤不滿意吧?」

常興洲僵了下,腦子要炸了一樣,卻怯懦地不敢抬頭。

「訂婚時瑤瑤高興壞了,說你和家裡都不反對她有事業心,婚姻也是為了讓她有安全感,可這幾年你們家裡做的事情,溫水煮青蛙似的,你真的都不知道嗎?」許琳琅越說語氣越淡。

「哦,你知道,你也讓她流過許多淚,所以最可恨的是你,不是你的家人。他們是心疼孩子,你呢?不過是借著愛的名義,希望瑤瑤隻屬於你一個人。」

「但你真的懂什麼是愛嗎?真愛一個人會希望她能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成為最耀眼的星星。偏偏你要摘星辰,那你就得承受孤寂。」

說完許琳琅也要進門。

常興洲趔趄著猛地起身,「我錯了!琳琅你幫幫我,我知道錯了,我不想失去她,我以後會改,我會改……」

他嗓音抖得不像話,許琳琅完全不為所動。

「不要跟我說這些,你傷害的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會憐憫你。」許琳琅回頭,看常興洲的眼神很冷,「最後一句話送給你,是為了瑤瑤,你記住,不破不立,你要真愛她,就知道該怎麼做。」

常興洲被許琳琅眼神凍在當場,他形容不出那是什麼樣的眼神。

像是屍山血海中走出的魔鬼,帶著無情刀,高高揚起,但凡他錯一丁點,就會毫不猶豫揮下。

鄭初瑤和蘇文都是情緒比較激烈的性子,許琳琅說幾句話的功夫,進門倆人已經抱著哭成一團。

「嗚嗚嗚……寶兒,我要離婚!」見她進來,鄭初瑤哭著沖許琳琅伸出胳膊,委屈得像個孩子。

許琳琅接住她的擁抱,冷靜點頭,「你想離,那就離。跟你家裡說清楚,不用跟常家廢話,直接讓常興洲解決,約好時間去民政局領證就好!」

婚姻雖然是兩家人的事情,但人是常興洲求娶的,他本來就該解決好家裡的壓力,他沒能做到。

那現在要離婚,他起碼要把最後一段路給走好了,才有跟鄭初瑤重新開始的權利。

若常興洲做不到,許琳琅會幫鄭初瑤,徹底遠離這個沒有擔當的男人。

蘇文在門口反應激烈,這會兒反倒有點猶豫了,「可是,就這麼放過他嗎?」

鄭初瑤哭得特別傷心,她未必不知道常興洲沒跟那女人發生什麼。

但她接受不了他解釋的理直氣壯,好像曾經對她的誓言如今全變成了她對不起他的證據。

「我要離婚!這個男人我不要了!」她比任何人都傷心,這兩年拚死拚活的奮鬥像是個笑話。

「若我當初知道他在婚禮上發的誓,如今全是傷害我的根基,我不會給他機會對我念出那些誓詞。」

許琳琅拍拍她,「那就快刀斬亂麻,任何麻煩都讓常興洲去解決,不要跟他廢話,給他時間限製,你隻需要跟律師對話就好。」

她頓了下,「若他能做好這件事,以後可以給他機會成長,但他若連離婚都不能給你痛快,這個男人就徹底不用要了。」

說話的時候她掃了眼門口,進門的時候她沒把門關嚴。

門外沒有聲音,鄭初瑤哭的聲音也小了點,許琳琅溫柔卻冷靜的聲音娓娓道來,輕柔送進人耳朵裡,將那些太沖動激烈的情緒安撫下來。

鄭初瑤淚中帶笑,點頭落下一連串的淚珠兒,「好,我聽你的。」

結婚要準備很多事情,離婚卻隻用商量好財產的分配,拿個判決書或者去趟民政局就很快搞定。

兩個人離婚時,浦城才剛下第一場雪。

鄭初瑤不想呆在浦城,拿了離婚證就飛到國外去,她也不讓人陪著。

「這幾年我身邊一直太多人了,忙得沒時間思考,現在我突然覺得我也有很多問題,我就想一個人呆著,好好想清楚以後該怎麼走。」

蘇文和許琳琅都沒勉強她,常興洲默默送鄭初瑤去機場,也沒緊跟著不放。

再次見到常興洲,是殷家老四殷凱尚結束全球旅行回到浦城,相熟的那幫子人在夜笙給他接風。

廖宸擁著許琳琅進門時,常興韞正抱著蘇文不撒手,蘇文毫不猶豫給了他胳膊一口。

看見許琳琅進來,蘇文起身跑開,拉著許琳琅躲在角落裡。

「你瞧,果然失去了才知道後悔莫及,殷四兒還沒到,那邊已經有倆快喝傻了的逼。」

許琳琅看過去,很好,常家大概是一慫慫一對,一渣渣一窩。

常三兒被女朋友甩了,常小六被老婆甩了,各種追妻未果,隻能沒出息借酒消愁。

不光許琳琅看不上他們,就是廖宸都看不上他們這熊樣兒。

常興洲酒量不好已經喝躺了,常三兒還在一杯杯灌酒。

廖宸皺眉攔他,「你瞧你這點出息,現在知道後悔,當初乾嘛去了?」

常三兒自嘲,「男人不都是賤骨頭嗎?被愛著的時候有恃無恐,肆意揮霍,還覺得自己他媽牛逼大發了。結果你正特麼自我感覺良好走上坡路呢,女人的感情卻被你各種傻逼逼得一點點走下坡路,走到頭,她不要你了。」

常三吸了口氣,「操蛋的是,就算你再怎麼追悔莫及,百般認錯求饒,說不愛你就不愛你了。」

廖宸下意識掃了眼許琳琅,上坡路和下坡路嗎?他突然覺得膝蓋有點疼。

「我真是瞧不起我自己。」常三兒冷不丁給自己一巴掌,「以前覺得自己在女人堆裡無往不利,可他媽的,我怎麼就拿唯一在乎的那個半點法子都沒有呢?」

廖宸聲音有點冷,「是你作出來的,也是你自己慣的,女人就不能慣著,縱到最後,她們翅膀硬了想飛就飛,心狠起來是絕不會回頭的。」

常三揉了揉胳膊,暈乎乎不太明白,廖二怎麼突然這麼有感悟了,比他這個失戀的還能嗶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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