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恭迎魔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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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之怒火,勢不可擋。

三毒當場就被震響的鍾聲給滅了,而慕長淵有魂元狴犴護身,病弱之軀也被震得氣血倒逆,忍不住噴出一口心頭血來。

血海翻騰出滔天的浪花,地獄烈火越燒越烈,像一根根刺直插向軟弱的人間。

恍惚間,魔尊又聽見噩夢裡三界的哀求、禱告以及幽微的骨笛聲。無數熟悉的、陌生的臉龐自他兩側掠過,融化進無邊的黑暗之中。

歸魂槍和艷骨刀被葬送在血海,一同被燒毀的,還有三界中苦難的凡人。

魔尊被鍾聲震得全身筋骨寸斷,暗紫色的詭異圖騰卻在不斷修復他的筋絡骨骼。

鏘——!

天道的金鍾再響,黑水倒灌淹沒頭頂,慕長淵蒼白的皮膚被燒卷焦黑,血腥氣息充斥著金鍾。魔尊麵沉如水,盤腿坐在金鍾內,對全身的劇痛熟視無睹,任由血氣在體內橫沖直撞。

天道威嚴,金鍾梵音焚燒世間的一切惡念,一時間,三界的魑魅魍魎齊聲鬼哭狼嚎。

明明是極為慘烈的景象,慕長淵卻冷靜異常。平日裡懶散迷離的桃花眼此刻鎮定明亮,屬於天道魔尊的掌控感無時無刻不縈繞在他身邊。

被金鍾罩住地底時不時發出危險顫動,是鬼界的邪祟之氣受到召喚,源源不斷地洶湧而來,試圖把金鍾撐破。

金鍾內滾雷悶聲,震得人五髒六腑都在發顫,那是狴犴的嘶吼。

沈琢喃喃道:「惡道螻蟻,還妄想從天罰中獲得淬體之力……」

這一修煉方式與剛才沈淩夕借天劫突破有異曲同工之處,沈琢看得心煩意亂。

其實假如盟主能冷靜下來思考,就能發現倆人的異樣,然而事態的發展早在他堵住慕長淵時起就一步步失控,現在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他不再看金鍾,轉而把注意力放在高空的巨蟒。

剛才巨蟒遭受沖擊,本該像三毒一樣灰飛煙滅,情況卻不然——巨蟒在金鍾罩下的一剎那化作漫天黑鴉,嘶叫著沖上高空,轉眼間又重新聚成一條黑色巨蟒,從高空一個俯沖,鋼鞭似的身軀肆虐沖擊著護山大陣。

高強度的撞擊使得山中碎石化作齏粉,守護不周山千年的護山大陣,在裡應外合的夾擊下變得搖搖欲墜。

山外更是一片兵荒馬亂。

毒液順著護山大陣的半透明光罩流淌,到處都是腐蝕燒焦的難聞氣味,後知後覺的凡人經過頃刻的目瞪口呆後,總算意識到大難臨頭,哭喊著如鳥獸四散。

他們根本沒有理智,一人開始跑,其他人就跟著跑,場麵越慌張就越混亂,後人不斷推搡著前人,擁擠的人潮中,很快就有人摔倒,旁邊逃命的人們根本無暇顧及其他,直接就踩上去逃命。

維護秩序的弟子嘗試把摔倒的人弄出來,可隨著倒下的人越來越多,慘叫聲此起彼伏,很快的,這群少年就手忙腳亂,連救援的仙術都開始互相乾擾。

到底是沒經歷過這種事,仙盟越是強大,他們就越像養在象牙塔裡的白菜。

有弟子心態崩壞地開始哭起來。

現實維度一片兵荒馬亂,玄天鏡中的空間卻安靜得連根針掉到地上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你是怎麼認出來的?」

忘川心口有一個黑窟窿,像被萬佛長青的靈力燒焦了似的,傷口卻沒有流出一滴血。

沈淩夕那一刀沒能殺死心魔,對方很快又恢復如常,麵容上看不出絲毫破綻。

本質上心魔與慕長淵同根同源,是主體意誌中的一縷執念,在慕長淵死後遊離在三界之外,最終重回地獄,占據了魔尊的身體和修為。

沈淩夕不答反問:「你為什麼在這裡。」

「這不得問你麼,」忘川笑著說道:「玄清上神?」

上神逆轉乾坤時想的是不惜一切代價阻止心魔,將一群仙魔帶回天元廿四年已經超出預期了,要是連心魔都被他帶回來,沈淩夕:「……」

上神嘀咕道:「我可沒邀請你來。」

心魔聽他這麼說似乎覺得很有趣,不再故弄玄虛,道:「是啊,所以我花了點時間不請自來,」他聳了聳肩:「怎麼,難道不歡迎你的老朋友嗎?」

沈淩夕眼底掠過寒光:「我比較好奇你怎麼說服沈琢合作。」

忘川伸出一根修長的手指在鏡中晃了晃:「區區半神,又怎麼能分辨出身為天道魔尊的我呢,畢竟我確實是你命中注定的情劫啊。」

上神結結實實地怔愣住了。

他的詫異盡數落入心魔眼底,忘川笑了起來:「不信嗎?但這就是事實——沈琢自毀六百年壽命,才求得天機閣那幾個老頭預測你未來修煉途中的劫難,沒想到你全然不領情。」心魔冰冷且邪性的麵容被鏡像割裂,顯得無比詭異:「也是,天道上神又怎會在乎這些小事……」

沈淩夕的嘴唇緊抿成一道直線。

他們對峙的樣子,恍若又回到了滅世之戰的最後一幕。

忘川見他一言不發,便又道:「現在輪到你回答我了——剛才到底是怎麼認出來的?」

他似乎真的對這件事十分好奇,沈淩夕也沒什麼可隱瞞的,隻淡淡道:「歸墟。」

心魔挑起一邊眉毛:「哦?」

沈淩夕:「你說你在歸墟。」見他還是不明白,沈淩夕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你以為天道魔尊為什麼始終保留凡人之軀?」

心魔想說難道不是因為那家夥優柔寡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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