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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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霽宛若被人當場澆下一頭冷水,他臉色已經不大好看了,扭過臉問褚景意:「你聽誰說的?」

褚景意滿不在意:「前幾天不是在忙一個工程的單子嗎——」

溫霽閉了閉眼:「說重點。」

褚景意有點委屈地哦了一聲,吸了吸鼻子,「就碰著當時一個混過熟臉的同學,談生意嘛喝著酒,後來就喝高了,然後他就嘴漏說了一句。」

其實簡然他也知道一點,高中同校,大學同學,但是兩個人性格迥異沒什麼交集來往,一股強烈的不安混著煩躁讓溫霽眉頭鎖著,他進房後兀自端了一杯酒一口氣灌了下來。

與其說是其他人對秦謹之虎視眈眈,不如說是自己對未知情況發展的恐懼。

他重新回想起衛生間走廊時秦謹之冷諷的話語,臉色更是一白,指骨按在玻璃杯上泛白,褚景意湊過來:「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溫霽搖了搖頭,將手裡的酒放在桌麵上,撿起沙發背上的外套:「我先回去了,你們慢慢玩。」

褚景意不解,伸手想去拉他:「你這才待了多久呀?」手掌還沒碰到溫霽,便被人半路截胡攔了下來,顧聞西溫雅笑著:「景哥,小溫總肯定是累了,先讓他回去休息。」

他手掌不著痕跡地攏著褚景意,掌心摩挲著褚景意嬌嫩的皮肉。

一旁佇立的服務生打開房門,溫霽大步走了出去,腦子裡不由想起秦謹之在幾天前說起的一句話,「可能幾年也想不起來。」

一想到這溫霽頓時火了,什麼時候他溫霽還能有受氣的一天,如果是換做之前,溫霽有上千種對付秦謹之的方法,即使真的傷不了秦謹之,溫霽也能有方法讓他覺得難纏麻煩,但是現在溫霽卻不肯在他身上使出一下。

他在走廊邊停了下來,背靠在走廊牆壁上給自己點了一根煙,溫霽吸了一口,等煙從肺裡纏繞一遍過後才呼出來。

他手指夾著煙,目光越過幾淨的玻璃窗望著樓下沸觀看比賽沸反盈天的人群,幾個穿著紅白賽車服的選手正沖著觀眾席歡呼招手。

溫霽收回目光,恰逢對上走廊進來站著等人的簡然,他身上總是圍著一股溫和的氣質,但是溫霽之前也看過簡然在法庭辯論淩厲的樣子,遊刃有餘。

操。

他以前怎麼沒發現簡然喜歡秦謹之呢。

溫霽指尖掐著的煙頭一點一燃逐漸快燒到指腹,他還來不及將煙蒂按熄,眼睛忽地就被這裊裊飄飄的煙霧熏了眼睛,煙氣之下他赫然看見簡然挺直站立,臂彎上正掛著一件灰色的西裝外套。

就那麼一瞬間,溫霽就認出來外套是誰的。

他垂下眼漫不經心地將手裡的煙撚熄丟進垃圾桶,邁著穩健又淩人的步伐往走廊那頭走去。

溫霽就是這樣的性格,護短,護食,由於家庭變故的原因,他幾乎從小就是被溫紹裴用糖罐子寵大的,受不了一丁點氣,東西是他的,他一丁點都不會給別人;不是他的,隻要他喜歡,就會不折手段,就算是搶也要從別人手裡奪過來。

簡然正拿著工作人員剛才洗完熨好的西裝,站在走廊邊上等秦謹之,然而熟悉的麵孔沒等到反而等來一名不速之客。

溫霽情緒不顯的佇在簡然麵前,眉頭攏起一瞬又很快鬆開,他此時忽地也不在意是否可能顯露出自己和秦謹之得到事實,眼眸清淩淩地撞進在簡然的視網膜裡,聲音質地偏冷:「我的東西,你最好別惦記。」

簡然收緊了胳膊上搭著的衣服,其實在第一次無意間撞見秦謹之脖頸上的印記時,他就留了心眼,但是秦謹之藏得太好了,可以說是滴水不漏查不到一丁點痕跡。

還是偶然一次簡然加班到深夜,半路開著車忽地想去南湖那邊吹吹風,其實說是吹風也不過是掩蓋別的什麼見不得人的心思,說不定偶爾能撞見住在附近的秦謹之呢。

那一晚確實是撞見了秦謹之,不過也撞見了身邊正鬧著要秦謹之背他的溫霽。

簡然從不曾想過,兩個平時見麵就鬧得老死不相往來的竟然背著一群人偷偷扌莫扌莫地談戀愛。

「我腿走不動了,你背不背我?」簡然聽到溫霽說道。

秦謹之看他一眼:「不背。」

溫霽回嘴:「不背就算了,一大堆人等著——」一副掉頭就走的神態。

他話還未說完,後脖領子就被人勾住了,秦謹之微微屈下身子,言簡意賅:「過來。」

溫霽頓時就樂了,湖邊的涼風吹起溫霽細軟的頭發,他樂不可支地埋在秦謹之的後脖上發笑,笑得很放肆,開心,真心流露。

簡然坐在車內看清了一切。

他後來也想明白了,秦謹之這種不留心的性格,是怎麼容忍溫霽一次又一次觸犯他的底線,甚至幼稚地一次又一次用對溫霽而言其實無足輕重的手段膈應他的。

簡然盯著麵前的溫霽忽地笑了一下,正欲伸手將手裡的外套遞過去時,意外就這樣猝不及防地碰巧發生了。

前人常言,人得運時,好事連連;人不走運時,壞事接二連三。

走廊上跑來幾個正在瘋鬧的小孩子,一邊跑一邊朝身後追趕的玩伴挑釁著,你追我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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