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正版,盡在晉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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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寢宮。

雕花燈籠在風中打著轉兒,月色和燈影交織在一起,呈現出一種朦朧的昏黃。

已至亥時,三百響鞭炮盡落,賓客的喧鬧聲,也隨著時辰的推移,漸散了。

高掛的紅綢布將四處都裝飾的喜氣洋洋,蕭衍立在寢宮的殿口,頓住腳步,廊前的火光照亮了他的麵容,卻照不清他的眼底。

他伸出手,想要推開殿門,復又放下,不自覺地虛握成拳——今夜過後,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吧。

晏頃遲啊晏頃遲……他的師叔,受萬人敬仰,高坐九尺明堂的神君,在今日,終於同他成親了。

蕭衍靜站在這兒,喜袍在紅色的燈影下,泛著淺淺的光澤,分不清孰亮孰暗。

他不斷輕搓著指腹,人也不言不語的,像是在掂量斟酌什麼,眼色愈來愈沉。

過了半晌,他聽見裡麵有輕微的響動,下一刻,他打開殿門,唇角帶了笑,悠哉哉地走進去。

侍女早已被屏退,空盪盪的大殿裡,隻餘下兩個人。

蕭衍合上門,香爐的香已燃燼,今日本該是個喜慶的日子,四處都張燈結彩,唯獨這間寢宮冷冷清清。

他麵上盛著笑意,隻不過這笑,是居高臨下的。他今日喝得多了,眼前打著重影,步伐稍稍虛晃了點,但很快又穩住了身子。

酒香散開,將殿裡經年累月積攢的檀香給壓了下去。

餘光裡的男人,躺在榻上,白色的簾影影影綽綽映出了他的身影。

「師叔。」蕭衍不輕不重地念著他的名字,復而低低一笑,意味深重。

簾子裡始終沒有聲音傳來,蕭衍走上前,一把掀開那礙事的擋光物,在看見對方的樣子時,眼中的笑意又多了幾分。

晏頃遲手抓著床沿,將被褥擰得不成樣子,他的臉還沉在長發裡,白色的長衣上滿是冷汗的痕跡,他看起來不大舒服的樣子,月匈口起伏不定,呼吸急促。

「嘖。晏頃遲,你也有今天。」蕭衍還醉著,眼前人影憧憧,他慢悠悠坐到了床沿,濕冷的袍角,有意無意蹭到了晏頃遲滾燙的肌膚。

晏頃遲微蜷起指尖,輕輕抽搐了幾下,一隻手握成了拳,保持著貫有的克製和隱忍。他合著眼,動彈不得,此刻藥性正烈,帶起的熱意,一徑朝不該去的地方湧。

蕭衍像是看出了他的渴求,指腹懶散地滑過他的脖頸,再順其往下,將他敞著的領口提高了幾分。

晏頃遲忽然抬眼看他,目光並不算清白,將他上上下下掃了個遍。

「晏長老平時克己慣了,不到榻上,還真就看不出是浮浪的人。」蕭衍忽而一笑,笑裡是輕蔑的神氣,那從骨子裡透出來的倨傲與不屑,從他眼底漾開來。

晏頃遲沒說話,隻是盯住他。

「都這種時候了,還裝你那副聖人模樣呢?你不是說不愛我嗎,你不是說大逆不道,有辱門規嗎?」蕭衍忽然俯身,握住晏頃遲的腕骨,貼著他的麵,輕聲取笑,「我要你求我。」

許是貼的太近,蕭衍呼出的熱量,落在晏頃遲的唇上,晏頃遲的眼裡湧起許多感情,整夜壓製的欲念與渴慕在這一刻悉數潰散,肆意流淌在血液裡。

他反手摁住蕭衍,和他一起陷進軟綿的錦被裡,蕭衍不為所動,就這樣被他箍著,和他對視。

絲綢輕滑,綿延拖到了腳下。

「怎麼,克製不了?還是不想克製?」蕭衍沒有任何要掙脫束縛的意思,反而就這樣與晏頃遲對視,眼裡泛起嘲弄的笑意。

「蕭衍,你叛變師門,弒師弒友,血洗神山,現在還以數萬百姓的命來要挾我娶你……」晏頃遲每說一個字幾乎都要喘上一口氣,似乎隻有這樣,才能夠按捺住溢出來的欲念,「你還想瘋到幾時?你可還知道天理倫常?!」

「瘋?哈哈哈哈,」蕭衍囅然而笑,他的手腕被攥地泛紅,卻麵不改色,「是,我是弒殺同門,可那又怎樣呢?他們都是該死的人,就像你覺得我該死一樣。」

「我以前敬你重你,從不忤逆你的意思,想盡一切辦法討你歡心,而你做了什麼?你睡了我,卻說我罔顧人倫,勾引你在先。」

「自那之後,他們欺辱嘲笑我,將我推進無池,害我九死一生,我命大,我活過來了,可他們趁著我功法薄弱的時候,將我拖走,鎖在牢籠裡,生不如死,讓我跪下來求他們。你說,他們該不該死,嗯?」

「你一句話,就能夠讓我淪為人人喊打的瘋狗,這本事真是讓我好欽佩吶……不過,他們的死,也要托你的福,是你的視而不見害死了他們。師叔啊,你說是不是?」

「不是我做的,不是我,」晏頃遲強撐著意誌,望住他,呼吸不暢,「你為什麼不肯信我……」

「哈,說謊,說謊!晏頃遲,你真是太狠了……你將我逼到這種地步,」蕭衍說到這裡,笑地愈加瘋狂,「這都是拜你所賜的!你讓我被世人唾棄,萬般折辱,你害我墮入魔道,聲名狼藉,現在,你反而來跟我說什麼天理倫常,你睡我的時候怎麼不想這些?你真可笑。」

很快,他又收斂了笑,望著眼前的男人,故作無辜地說道:「不快點麼?要是讓他們知道儒雅清貴的晏長老在他們浴血奮戰的時候同死敵歡愉,不知道會是什麼反應呢。」

「或者……你猜他們幾時能殺到這宮裡?」蕭衍饒有意味地咬重了尾音,眼角微挑,去看麵前人的反應。

晏頃遲在短暫地清醒中,盯著他,一字一頓道:「蕭衍……我怎麼會,教出你這樣的混賬……」

「那你大可以來試試,論混賬,誰更勝一籌。」蕭衍壓在他的耳邊輕聲說道,語意是悱惻纏綿,撩撥情潮,偏偏話裡是蜻蜓點水,不留痕跡。

因酒精的作用,他的肌膚比平時要燙很多,甚至更加溫軟,此刻他喜服半敞著,脖頸處的那片白皙順延朝下,滑到了月要間。

現在,他就是要看著這個高高在上的男人跌落泥潭,他們要一同墜入地獄,萬劫不復,他要讓他同自己一樣,身敗名裂,被世人憎惡。

蕭衍在笑,毫不遮掩地嘲笑,像枚又尖又利銀針,懸在晏頃遲的心上,久久不落,可一旦紮下去,會比任何疼痛來得都要綿長。

晏頃遲目光微動,一抹不易察覺的色欲,從眼底蔓延開,他閉上眼,卻仍舊能夠感知到蕭衍的每一次呼吸,那帶起來的熱息與酒香,都是在牽著他的心,釣著他的魂,往桃花境裡引。

他喉骨輕輕滑動,失去控製地摁住蕭衍,低下頭,口勿住他的唇,連喘息的機會都不給,把所有的渴慕與妄想都化成了野火,肆意的蔓延,一次又一次地重復,做著毫無意義的相抵,碰撞。

蕭衍咬著牙,跟他慪氣似的抗拒著,然而醉意上頭,指關節都是軟綿無力的,他抵抗不成,唇角的笑意再度顯現出來,這並非歡愛所致,而是酒液能夠讓人興致高漲。

夜裡頭靜,屋子裡是風聲也蓋不住的響動,聽不分明,卻能夠辨個真切。

蕭衍被晏頃遲的沖力壓過來,頭撞在牆壁上,發出了聲響,他微微喘著,啞聲哂笑:「就這點能耐嗎?就憑這個,想殺我,還遠遠不夠啊……晏頃遲,拿出你的本事,讓我好生瞧瞧……」

他們氣息勾纏,卻沒有綿綿情意,蕭衍肆無忌憚的嘲笑和煽動徹底湮滅了晏頃遲的理智,洶湧的潮水塌了最後的堤壩,他們欲壑難填,隻能相互消遣,一起放縱淪陷在這方寸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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