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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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兩位太醫麵麵相覷,然後身子緊繃,流露出一些緊張來,體虛無力,可不就是時疫剛開始的病症嗎?

承元公府眉間緊蹙,心中升起一團怒氣來,幾欲斥責出口,但有礙於有外人在場,硬生生的將嘴邊的話咽了下去,麵容一板,說道:「胡說些什麼,你妹妹隻不過是吹了風,受了些寒罷了。」

顏姝觀察兩位太醫的神情,便知道他們定然是要過去查看一番才能放心的,於是也不多說些什麼,隻是輕輕地打了一下自己,賠罪道:「實在是怪我太過於但心月月了,一時間口不擇言,還請父親不要同女兒見怪。」

念在她的確是出於但心顏月月,承元公有些不悅的揮了下袖子,他這個女兒自詡聰慧,怎麼能在太醫麵前說出這番話來,實在是不是時候。

「是啊,那日去木蘭圍場的人不少,兩位太醫想必還有許多地方要忙活。」

一直在旁默不作聲的顏秉之也開口道,他知道,如果正是形勢嚴峻的時候,若是月月那副樣子被見到,肯定會有許多的麻煩,況且說句實話,他也不知道月月究竟是得了什麼病。

但是無論如何,他都是不願意讓自己親妹妹被送去廟裡自生自滅的,顏秉之對身側的人使了個眼色,那人立即遞上來一袋金葉子,他又說道:「兩位辛苦了,還請去吃些茶吧。」

「這……」兩位太醫對視一眼,笑了笑,索性也就當是賣了承元公府這個麵子,再說了,這府上三人同去,兩人都沒有患病的跡象,那顏小姐定然也是沒有大礙的,「那在下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顏姝目的未能達成,於是也隻能附和道:「是啊,還是爹爹和大哥思慮周全,幸好咱們月月隻是受了寒,不然傳到皇上那兒去,這可就是欺君之罪了。」

她不過是說說的樣子,說者有意,聽者也有心,如今今時不同往日,兩個要走的太醫麵露一絲猶豫,步子頓了又頓,最終還是拱手說道:「微臣還是看看才能放心啊,還望承元公大人能夠體諒在下的職責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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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枝,你悄悄地去裴府遞個口信,去把裴再思請過來,」陳氏的目光中滿是疲憊,滿院子的熏艾葉味道也壓不下她心裡的苦,「讓那孩子遠遠地在屋門口說句話就行了,別透露月月的病,這孩子是個心實的,免得他憂心。」

明明太醫院的報告說的是先出現紅斑症狀才會吐血,但她的月月為何會……

「吳媽,」陳氏麵色一峻,問一直伺候的吳媽說道:「你平日裡都貼身伺候著月月,她身上可有出現紅斑?」

「沒有,」吳媽仔細想了下,也十分嚴肅地回答道:「這些天裡老奴都仔細留意著小姐的身子,並沒有發現紅斑……」

一句話還未說完,她眼眸忽的睜大,有些驚惶的說道:「我前昨日裡伺候小姐沐浴時在小姐背上發現了紅色的斑點,小姐說有些癢,我便隻以為是天氣漸暖蚊蟲多了的緣故。」

吳媽的眼中蓄滿了淚水,不斷的捶打著自己的月匈膛,「都怪我啊,要是我能早些發現小姐的不對的話,或許、或許便不會如此了,都是我的錯啊!」

陳氏右手扶住自己的前額,將幾乎奪眶而出的淚水忍了下去,示意她安靜下來,「別說了,仔細讓路過的人聽見。」

吳媽和花枝與顏月月一處待了這些天卻都沒有出現症狀,難道這種症狀是不會傳人麼,那為何郊外的時疫鬧得人心惶惶。

陳氏想起大夫說的話來,這個院子裡,是隻有顏月月這一個人患了病症的,她嘆口氣,女兒是她心尖上的一塊肉,她恨不能得了時疫的人是自己才好,不要讓她的女兒去受這些罪。

吳媽將眼角的淚痕擦拭乾淨,看著緊閉的門扉心中又何嘗不是如同刀絞一般,「那奴婢先去知會一聲,說小姐染了風寒,叫伺候的人不要靠近小姐的院子。」

「去吧。」

吳媽方抬頭,卻看見許多人正往這個院子而來,為首的是承元公,麵色很是不虞,而他之後是大公子和大小姐,之後那兩個人……是太醫院的服飾!

她的手哆嗦起來,心中開始冒出許多種想法要將顏月月藏起來,心慌之餘隻能迅速地和陳氏說道:「夫人,夫人!太醫院的人來了!」

陳氏錯愕轉頭,卻看見不止有太醫,甚至有宮中的隨行女官,她幾乎手足無措,「怎麼辦,快,快去……」

她的話說到一半,便有一個女官麵色嚴峻的進了院子,微拱手之後便進了正屋顏月月的屋子裡,陳氏連忙去攔,可是已經晚了,屋門被打開,便有一股濃重的艾葉氣味澎湧而出。

顏姝有些嫌棄地遮住口鼻,她就知道,這個丫頭保準是病了,她的眼中劃過一絲歹毒,故作驚訝地說道:「母親,妹妹不是感染了風寒麼,為何、為何會這般啊!」

她身側的顏秉之垂於雙側的雙拳緊握,迸發出青筋來,死死地望著屋內的顏月月心中萬般情緒難言,又將目光放到顏姝身上,頭一次地,對自己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生出絕對的,強烈的厭惡與恨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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