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第7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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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焰火還在繼續,天幕染上斑斕色彩,一簇淺粉色的煙花沖上雲稍,恰巧在程爾抬眸時炸開,她的眼睛瞬間被染上瑰麗色澤。

賀讓驍看得心晃,手指扣住她下巴,想要更深地索口勿,程爾喉嚨裡發出細微動靜,睜開眼瀲灩的眸,胳膊環住他的脖子,主動咬咬他。

幾秒後,她退開些,低垂著眼睫,輕聲喘氣的同時又看向他,這次眼底的情緒跟更濃。

她不會調動他的情緒,在這種事情上手法總是笨拙青澀,她學著他伸手捏捏他的耳朵,又去碰他的下巴,那兒比其他地方粗糙,蹭在肌膚上軟軟的。

賀讓驍眼眸半眯著,雙手握住她的月要,低頭看著她,眼裡滿是縱容。

她蹭夠了,紅著臉仰起頭,「生日快樂。」

遲到了五年,她又能陪他一起過年。仿佛與幾年前那一幕巧妙地重合了,他們都不曾走遠,曾經擱淺的時間,重新跑了起來。

她不會讓他再獨自輾轉尋找,她會一遍遍牽住他的手,告訴他我就在你身後。

這次換她不會走太遠。

後麵兩個字聲音很小,仿若低喃,但賀讓驍耳尖,他聽見了,也不會任由她糊弄過去。

「叫我什麼?」他低下身,湊近了去聽。

程爾臉上的緋紅就沒褪過,又因為他這一句質問變得更艷麗,臉往枕頭裡藏,悶聲回他沒叫什麼。

怎麼可能沒叫什麼,他聽得清清楚楚,賀讓驍將人挖起來,乾燥的大手握著要將她抱到腿上,雙手纏上箍著,整個人穩穩當當落入他的懷裡。

之前過分香的香水味道倒是沒了,沐浴液的香氣被她的體溫焐熱,淡淡的甜絲絲的縈繞在鼻尖,又像是一縷縷無形的煙往他的喉嚨裡纏,嗓子瞬間乾燥難忍。

掐著她月要的雙手緊了緊,肌膚在手下發燙。

程爾的視線剛好掃過他的鬢角,她伸手搭在他頭上,輕輕揉了下,像揉貓貓一樣。

「不要了。」她低聲求饒。

賀讓驍看了她一會兒,低笑著握住她的雙手,反剪到月要後扣在一起,形成一個絕對控製的姿勢。

程爾笑盈盈看著他,配合著也沒掙紮,乖巧任由他鎖著自己,眼睛裡明亮如星。

賀讓驍心想怎麼會有這麼漂亮的眼睛,第一眼就把他的心抓住,他的角度鼻尖剛好碰到她的鎖骨,貼上去蹭了蹭,牙尖細細的磨著。

「剛叫我什麼啊?」他又問。

程爾覺著賀讓驍太知道怎麼拿捏她了,她最怕癢,最受不了他這種磨人的親法,唇碰過的地方發麻發燙,溫度也升了起來。

他的雙手越鎖越緊,她受不了又掙紮不了,水汽堆積在眼眶搖搖欲墜,賀讓驍親一會兒停一會兒,星星般的雙眼染上潮氣。

睫毛輕顫著,她的身體抖得厲害,賀讓驍今晚特別執著這個問題,她不說就故意讓她無法集中精力。

程爾眼尾磨出粉色,她鬆開咬著的唇肉,貼在他耳邊低聲喊:「老公。」

賀讓驍怔了下,抬起頭看她的眼睛,裡麵水霧彌漫什麼情緒都藏不住了,她看得清清楚楚。賀讓驍鬆開手,按住她的後頸抱著人跌入被子裡。

溫柔而纏綿的口勿僅僅是這個跨年的夜的前奏曲,程爾低估了賀讓係的惡劣,一整夜她是潮濕的海,柔軟的沙子,被浪拍起,又被填滿。

「我靠,你們怎麼能困成這樣?」第二天約好了新年露營,周寄看著懶懶窩在椅子裡打盹的賀讓驍,感到無語。

賀讓驍眼皮都沒抬,換了個姿勢繼續躺著,語調散漫:「你結個婚試試,懂個屁。」

周寄又被刺到了,踢了他一腳,「你別刺激我,說不定我也轉頭就結婚。」

賀讓驍撩起眼皮看他,笑得肩膀都在抖,躲開周寄拍他的手,欠欠地說:「你跟誰結?大馬路上找個?」

「那你別管,我能結就行。」

「其實老男人也不丟人,你倒也不必做到如此地步。」賀讓驍說。

周寄被二次傷害,好像他也到了聽見誰提年紀就冒火的時候,低聲罵了句,弄了根煙咬著,低聲說:「老子一生要強不行。」

賀讓驍又笑了起來,程爾和裡菁從遠處回來,看見一個板著臉,一個笑得沒正形,坐下問:「說什麼呢,笑成這樣。」

賀讓驍撩撩視線,換成背靠在椅子上平躺著,抬了抬肩膀調整姿勢,伸手去拿程爾手裡的零食,「周老板說他一生要強。」

不知道是哪個點觸碰了裡菁,她笑得眼淚都飆出來,其他幾個人都不太懂。

周寄無語,扌莫扌莫短發,摘下沒點燃的煙,捏在手裡,對裡菁說:「要不你也搬來京北,我的門店分你一半。」

反正他覺著裡菁做美容這行,也要不了多大的地方,更何況紋身和美容一起做,名利雙收,周寄已經盤算一遍了。

裡菁不接這份好意,笑嘻嘻從周寄手裡摳走煙盒,自顧自地拿了一根,懸在手指上。

「猶豫就會敗北。」周寄說。

裡菁回他:「不來,我那個破店搬來京北,喝西北風啊。」

周寄笑著說:「那不至於,我們兄弟能讓你喝西北風?是不是瞧不起我們。」

裡菁搖頭,「都是千年狐狸,你玩什麼聊齋。」

周寄笑著擺頭,扌莫著打火機起身,裡菁也跟著起身,兩人走遠了些,站著點煙。

程爾看著兩人,果然是沒有感情磁場的人,站在一起的氛圍感都不強,她看了會兒,問賀讓驍,「夏夏姐還沒跟周老板和好嗎?」

賀讓驍嗤了聲,說:「周老板那牛脾氣你覺著可能嗎?」

程爾抿抿唇,她還是拿手機,讓賀讓驍把夏池也推給她,她發送好友申請。

周寄抽煙回來,拎著蛋糕放桌上,身上清苦的煙味摻雜在風中。

忽然一道一聲響起,大家同時看過去,一道漂亮身影由遠及近。

「吃蛋糕都不等我啊?」

夏池也站在不遠處,周寄渾身一震,直起身扭頭看過去,嘴角頓時揚起笑,跑過去迎她。

「你路上冷不冷?」周寄問。

夏池也朝他伸手,眼睛笑著,「有點冷,都凍紅了。」

一雙細皮嫩肉的手此刻泛著紅,骨節處更是紅得明顯,周寄想也沒想,抓起來塞口袋裡,攬著她肩膀往人群這邊帶。

程爾和賀讓係對視一眼,心說這周老板深藏不露啊,什麼時候跟夏池也和好了都沒告訴大家,難怪調侃自己一生要強。

夏池也跟程爾和裡菁擁抱,賀讓驍拽了下周寄,下巴點了點,「什麼情況啊?」

他質問的語氣很明顯,看他眼神也在責怪,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不跟我說聲。

周寄笑了笑,搓了下頭,為難說:「不知道怎麼說。」

賀讓驍知道他這人騷起來沒邊,但這副羞澀的樣子還是很少見,看來是動真格。

「撿你會說的說。」賀讓驍說。

周寄視線離不開夏池也,他嘖了聲,「再說吧,到時候一五一十告訴你。」

賀讓驍生日,大家一起切蛋糕,許願。

這次提前約定好不要蛋糕扌莫臉,大家都很自覺,一大塊蛋糕隻吃掉小半。

「啪嗒」一聲,賀讓驍單身拉開一罐啤酒,下一秒卻被程爾拿走,她眨眨眼,「我也想喝。」

賀讓驍好整以暇看了她幾秒,鬆了口點點頭,反正他就在身邊,喝醉了也沒事。

夜晚的氣溫很低,大家都換上厚一點羽絨服,周寄和賀讓驍去找了乾樹枝,生了一團火。

京北的夜晚很通透,天空群星閃耀。

樹枝劈啪燃燒,大家守在火邊,臉被烤得紅紅的,喝得暢快。

周寄喝得臉漲紅,心情很好,突然說:「我覺著此情此景,不唱首歌不合適。」

賀讓驍淡淡瞥他,沒應聲。

裡菁接了話,周寄就唱了起來,他的嗓音比較渾,底音有點沙啞質感,隨性又自由,有點感染人。

「會不會有一天,時間能倒退,退回你的我的回不去的悠悠的歲月。」他舉起啤酒瓶示意大家晃動手臂,「也許會有一天,時間真的有終點,也要和你舉起回憶釀的甜,和你再乾一杯。」

氣氛到了,大家隨著他的歌聲打著節拍,他跟賀讓驍碰了一下酒瓶,後麵幾句就被賀讓驍接過去唱。

他的手指搭在膝蓋上,隨著快節奏的歌詞打著節拍,歪著頭的樣子少年感很足,清冷的嗓音響起,

「如果說要我選出代表青春的那個畫麵,浮現了那滴眼淚那片藍天,那年畢業,那一張,邊哭邊笑還要擁抱是你的臉。」

裡菁和夏池也將手機閃光燈打開,白白的一注光在黑夜裡晃來晃去,程爾也低聲跟著喝。

最後大家都一起哼唱了起來,周寄停下歌聲,隻有伴奏還在繼續,歌手的聲音低低的從手機裡傳出來。

那是他們青春的背景音,周寄舉起酒,忽然站起來,熱淚盈眶,「來乾一杯。」

「乾杯!」

大家都湊過去,周寄揉了下鼻子說:「敬他媽的自由!!!」

他仰頭一口氣灌完了一整罐啤酒,喝完齜了下牙,捏扁易拉罐。

程爾說:「敬過往!!!」

夏池也:「敬明天!!!」

裡菁笑了笑說大家都把好話說完,她想了想,說:「那就敬大家,不被生活打敗,越來越可愛。」

天氣雖然冷,但大家熱血沸騰,在空曠的營地高喊,「乾杯,新年快樂!!!」

時間挺晚了,最後就剩裡菁和周寄還在有一搭沒一搭地喝著。

周寄激動了一晚上,喝多了話特多,裡菁喝多了就容易多愁善感,兩人仿佛有說不完的話,絮絮叨叨了一整晚。

賀讓驍聽得耳朵有點疼,他沒喝多,但有點困,偏靠在椅子上,無聊地玩著手機遊戲。

程爾喝得有點多,夏池也也不能喝,兩人窩在椅子裡昏昏欲睡,程爾頭枕著椅子睡得不太舒服,迷迷瞪瞪往下偏的時候,忽然被柔軟溫熱的掌心托住。

她隻掙紮了一下,臉在手心蹭了蹭,又睡了過去,根本沒意識到她枕著的是賀讓驍的手。

周寄看見這一幕,嘖嘖兩聲,偏頭看看乖乖睡著的夏池也,又跟賀讓驍說讓她先回帳篷去睡。

賀讓驍搖頭,就舉著一隻手拖著她的下巴,臉上縱容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後半夜,程爾不知道什麼時候感覺落入一個柔軟環抱,溫熱的體溫讓她很舒服,下意識往他那邊貼,肩膀上的雙臂瞬間收得更緊。

懷抱太緊讓她有點喘過不過起來,外麵肆虐的風聲明顯,她睜開眼,眼前貼著他的月匈口,除了能嗅到他的氣息,什麼也看不見。

她小心掙開他的懷抱,起身去外麵找水喝。

天太冷了,那團火早燃透了,留下一堆灰白的灰燼,她喝夠水,回到帳篷,抬頭去跟坐著的賀讓驍撞上視線。

她心口微微一滯,那雙漆黑的眼深深看著自己,她拉上拉鏈,剛想問他怎麼醒了,下秒,就被握著手拉到他麵前。

他盯著她仔仔細細看,沒幾秒鍾就瞬間紅了眼眶,垂下的睫毛也擋不住眼底翻湧的情緒。

程爾怕嚇著他,聲音放得很低,「做噩夢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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