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幼稚35(1 / 2)
真沒認出來?
喻幼知眨了眨眼,心想這也太扯了。
她心裡還有些質疑,但賀明涔又來了句:「美女一個人來的?」
「是的呢,」喻幼知嗔著語氣說,「誰知道會碰上這種事呢,嚇死我了。」
她本來就長得很乖,白膚杏眼,臉又巴掌大,顯得年紀很小,平時工作時總愛嚴肅著一張麵孔,畢竟她這個職業總還是要有些威嚴在,否則怎麼讓人信服。
賀明涔低眸打量她,倏地散漫笑了下。
這一聲笑讓喻幼知莫名有些心慌,也不知道他究竟有沒有認出來。
她往周斐的卡座方向悄悄看了過去,卻發現卡座上早就沒人了,她又趕緊整個掃了眼酒吧,也完全沒看見周斐的身影。
走了?什麼時候走的?
周斐都不見了,再待在這兒也沒什麼意思,喻幼知輕輕咳了聲,嬌聲說:「我好像有點喝醉了,那我就先走了哈,帥哥拜拜。」
說完她還沖他嬌俏地揮了揮手,才轉身離開。
賀明涔三兩步追上攔在她麵前,手隨意插進褲兜裡彎下月要與她平視,唇角依舊帶著笑:「喝醉了還認識路麼?要不我送你?」
他那雙波光流轉的眼睛近在咫尺,喻幼知抿了抿唇,秀氣的眉不自覺蹙起。
管他葫蘆裡賣什麼藥,反正她不接就是了。
於是她故意問:「帥哥,你是不是想撩我啊?」
本以為賀明涔會否認或是置之一笑,結果他歪了歪頭,還真就嗯了聲。
「有這麼明顯?」
原來賀明涔平時在女人麵前這麼輕挑。
喻幼知又想起他之前查案的時候為了從那些女孩兒嘴裡套話,配合她們打情罵俏的樣子,那演技不說出神入化也能說是渾然天成,再加上他本來就長得好看,撩女孩兒的時候就顯得更渣男了。
她垂了垂眼,語氣平靜:「不好意思,我有男朋友了。」
賀明涔非但沒知難而退,反而還漫不經心道:「那就把他甩了。」
喻幼知愣了下,對上賀明涔嘴角處玩味的笑意。
她突然得自己有點傻,自己打扮成這副樣子在這兒跟他玩什麼碟中諜呢,現在周斐也不知道去哪兒了,簡直就是白浪費時間。
管他是真沒認出來還是在這兒逗她,她不奉陪了。
酒氣突然上來,喻幼知懶得再裝什麼小女人,直接就反問:「你說甩就甩?你以為你是我的誰啊?」
說完她甩了個白眼給他,轉頭就走。
細高跟穿在腳上很不習慣,轉身的動作太乾脆,差點扭了腳踝,她踉蹌了一下,但好在反應快,勉強平衡住了身體。
在喻幼知慶幸自己還好沒在他麵前摔倒丟臉的同時,有隻手臂從她的身後繞上前,牢牢環住了她的月要,給了她一道力氣。
月要間被男人的手臂箍住,清冽的氣息猛地從背後侵襲而來。
喻幼知一愣,想要趕緊拿開他的手臂,他卻又箍緊了一點。
「你就是化成灰了我也能認出你。」
高大的身軀將她籠在自己之下,賀明涔一改剛剛吊兒郎當的模樣,嗓音清冷低沉:「喻幼知,你說我是誰。」
他們剛剛都在裝,就等對方先裝不下去。
彼此已經熟悉到刻進記憶中人,又怎麼會因為衣著的改變而陌生。
即使賀明涔西裝革履,他也還是那個性格傲慢又淡漠的小少爺,即使喻幼知紅唇短裙,她也還是那個長著一雙乾淨杏眼的流浪小貓。
那股復雜的情緒又湧了上來,一時間兩個人誰都沒有動彈,直到被人拉開。
「明涔,你在乾嘛啊。"
席嘉抓著賀明涔的手臂將他從喻幼知身邊拉開。
拉開賀明涔後,席嘉剛要對眼前這女人說聲對不起,卻莫名覺得這個女人的樣子很熟悉。
可是穿著打扮都跟印象裡的那個人很不一樣,席嘉以為自己看錯人。
「你是——"
賀明涔明顯是和席嘉一起來的這一層的酒吧,喻幼知從進來這家酒吧開始,注意力一直都在周斐身上,竟然完全沒有注意到。
真是諷刺。
她來這裡查案,連點一杯酒都肉疼,而他們倆卻是來這裡找樂子的。
她和少爺小姐果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喻幼知咬了咬內唇,沒打算回答這個問題,而席嘉明顯也不用她回答,仔細看了看,就把她認出來了。
「喻幼知?是你?」
認出她後,席嘉的語氣立刻尖銳起來:「你怎麼在這兒?」
不過比起驚訝喻幼知為什麼在這裡,席嘉更覺得震驚的是喻幼知的打扮。
在她眼裡喻幼知一直都是小白花的形象,就算是心機小白花,可她的外表欺騙性實在太強,席嘉厭惡喻幼知這副永遠清純無害的樣子,因為男人永遠會被她這副模樣騙到。
席嘉厭惡地看著她:「喻幼知,你為什麼總是這麼陰魂不散?你是怎麼進來這裡的?」
這家會所是會員製,喻幼知根本不可能進來。
說完席嘉也不廢話,徑直就要去找人問清楚。
「我現在就去問問,他們是怎麼讓你溜進來的。」
賀明涔突然嘖了聲,攔住席嘉道:「席嘉,別多事。」
「我多事?我這是質疑這家會所的安保問題,」席嘉轉而又對賀明涔說,「明涔,你自己其實心裡也清楚她是不可能進來這裡的吧。」
喻幼知突然笑了。
對,她進不來這裡,因為這裡是他們這種少爺小姐才能來的地方。
喻幼知突然語氣平靜道:「陰魂不散的是你們兩個人。」
賀明涔剛想說什麼,聞言嘴角一僵,蹙眉盯著她不說話。
席嘉頓感好笑:「什麼?」
喻幼知看著席嘉說:「與其在這裡提防我,不如先管好你的青梅竹馬吧,都分手多少年了,年紀也不是十幾歲的孩子了,成年人講究一段感情拿得起放得下,至於天天針對我這個前女友嗎?」
她說話不給麵子,這話聽著是對席嘉說的,實際上是說給誰聽的,不言而喻。
賀明涔自然也聽懂了她的意思,臉色陰沉,一言不發。
而席嘉顯然被她激怒了:「喻幼知!」
喻幼知走近她幾分,因為帶著大墨鏡,所以什麼情緒也看不出來。
她紅唇微啟,又湊近了點,附在席嘉耳邊的語氣極輕卻冰冷:「我是來這兒工作的,你要敢妨礙我,就是妨礙公務,懂嗎?」
說完她看也不看一眼席嘉,轉頭走了。
席嘉神色啞然,望著她的背影,說不出話來。
喻幼知似乎總能用這張最乖巧的臉說出最可怕的話來,以前是這樣,現在仍舊是這樣。
她是瀟灑走了,席嘉和賀明涔的臉色卻因她而變得無比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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晦氣。
喻幼知離開酒吧之後,繞著這一層樓又找了幾圈,周斐不知道去哪兒了,她對會所也不熟,壓根不知道該怎麼找。
關鍵是找他,還不能被他發現。
喻幼知嘆了口氣,隻覺得頭昏腦漲,伸手用力揉著太陽穴。
或許是老天不忍心她今天就這麼白來,本來守在樓下雅間的馬靜靜卻給她打來了電話。
「周斐都回來了,你在哪兒呢?」
「他回雅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