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幼稚9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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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手下說喻幼知的後腦勺磕狠了,毛力威有些不屑,心想女人還是不經打,等給自己處理好後腦勺的傷口後,才勉強去看了眼。

比起毛力威的那點皮外傷,喻幼知傷得實在不輕,麵色慘白,剛剛甚至還吐了,不但磕破了腦袋,好像還磕沒了半條命,脆弱得仿佛即將碎掉的白玻璃。

楚楚可憐的女人確實能激起男人不一樣的心理,毛力威還沒說話,他手下倒是猶豫地提議道:「威哥,你看咱要不要還是送她去看個醫生……」

毛力威似笑非笑地睨了手下一眼。

「條子的女人,用你心疼什麼?」

手下不說話了。

賀明涔都還沒上鈎,毛力威當然不想喻幼知就這麼輕易死了,讓手下隨便在附近鎮上找了家私人小診所,把喻幼知帶了過去看病。

席嘉不放心,一定要跟著。

毛力威當沒聽見,她又揚高了聲音說:「餵,你有沒有聽我說話啊?」

他這回聽見了,活動活動了手腕,走過去,直接又給了態度囂張的席嘉兩巴掌。

「叫誰餵呢?真當自己是來這裡當大小姐的?」毛力威話鋒一轉,咧嘴沖她邪笑道,「當小姐我還能勉強接受。」

被他扇了的這邊臉上印子還沒消,紅腫的地方也在刺痛,現在舊傷未愈又添新傷,席嘉瞪了他一眼,但嘴上卻不敢說話了。

「你就在這兒待著,她要是敢趁著去看病的時候跑了,席誌誠就等著享受喪女之痛吧。」

毛力威又轉向對喻幼知說:「聽見了嗎?喻檢察官,看病就看病,別跟我耍花樣。」

-

手下帶著喻幼知去了鎮上的私人診所。

這家診所很小,坐診的醫生平時最多也就是給人治個感冒發燒,牆上掛著的醫療機構執業許可證已經發黃沾灰,也不知過期了多久。

手下說是和老婆在家吵架,老婆不小心後腦勺磕地上摔了。

醫生一看這姑娘身上的大衣髒了吧唧的,頭發也淩亂不堪,本來白淨的臉上也滿是土塵,就知道這姑娘絕不止是摔了一跤那麼簡單。

十有八|九是這個男人搞家暴打老婆。

看這男的長得不怎麼樣,老婆倒是長得秀氣,明明那麼狼狽都能看出漂亮的底子

把人扶上病床,醫生小心翼翼地扒開姑娘的頭發查看傷口,流血的地方已經凝固了。

又檢查了下她的意識,已經接近於半昏迷的狀態,醫生蹙眉,下了結論。

「傷得有點重,我這治不了,趕緊帶她去醫院拍個ct吧,應該是顱內出血了,要動手術。」

當然不可能給喻幼知做手術,手下直接問重點:「她不會死吧?」

醫生斜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你下手再重點,說不定就死了。」

這男的隻怕出人命,醫生用腳都能想到一聽到人家不會死,等回了家照舊是老樣子,於是先替姑娘簡單地處理了外傷,做了包紮,又主動給她冷敷。

男人一直不耐煩,問什麼時候才能好,醫生看不慣他,故意說要很久,要不讓他先走,等敷好了再過來接人。

男人當然不可能先走,他要是走了,這女的跑了怎麼辦,他到時候要怎麼跟威哥交待?

實在無聊,他掏了煙準備抽。

醫生阻攔:「診所不允許抽煙。」

覺得醫生多事,要換平時早直接動手了,但威哥交待了事兒不能搞砸,手在隻能暫時忍了下來,看床上那女的這一時半會也沒有要醒的意思,出去抽根煙過過癮也就兩分來鍾,耽誤不了什麼。

這麼說服了自己,手下出去了。

然而他剛出去,床上的喻幼知就睜開了眼。

醫生見她醒了,問她感覺好點了沒。

頭還是有些昏,想吐的感覺仍舊沒有消失,但經過包紮和冷敷,身體意識已經清醒了過來,手腳也能動了。

醫生嘆氣:「姑娘,你聽我一句勸。打老婆的男人真的不能要,你今天還好,沒出大事,可能他下手輕了,那明天呢?趁早離婚吧。」

聽著醫生勸慰的話,喻幼知抿抿唇。

其實她完全可以趁著這時候說明自己的情況然後求救,可是抽煙要不了幾分鍾,門外那個人很快就會回來,而且她不確定醫生能不能在短時間內消化掉這個事實。

而且這時候診所沒有其他病人在,一旦被毛力威的手下發現端倪,不但自己沒有得救,反而還會連累了醫生。

衡量片刻,喻幼知沒有直接說明,而是小聲道:「醫生,我男人肯定不會送我去醫院拍片子的,你能幫個忙,不要告訴我男人,帶我去醫院嗎?」

醫生沒有立刻答應她。

可是她看著實在是太虛弱了,溫和秀致的五官上滿是愁鬱,實在讓人狠不下心來不去管她。

醫生說:「行,我送你去醫院。」

喻幼知卻搖頭,請求道:「我想先回一趟家,可以嗎?」

-

看完病,手下帶著喻幼知回來,跟毛力威匯報,說就是磕得嚴重了點,再加上昨晚被打了鎮靜劑,所以身體比較虛弱,死不了。

既然死不了那就不必操心了,毛力威問:「沒讓她離開過視線吧?別小看了人家檢察官,警察是查案的她也是,都精得很。」

忽略抽煙的那兩分鍾,手下說:「……沒有。」

「嗯,那姓賀的快來了,到時候你們幫我最後一個忙,」毛力威說,「等最後一個忙幫完,這裡肯定也不能呆了。」

然後掏出了一張銀行卡扔給手下。

手下有點懵,問:「威哥你這是?」

「密碼是我出獄那天,你到時候跟兄弟們幾個分了吧。」

手下這才明白,原來威哥把條子叫上來,不是因為有辦法對付條子,而是要來個魚死網破。

「不行,要不就一塊兒走,哪有把威哥你單獨留下的道理?」手下直接扔掉了銀行卡,語氣堅定道,「一幫兄弟好不容易等到威哥你出獄,還等著你帶我們繼續乾大事,怎麼能說散就散,不就是條子,咱有人撐月要,怕什麼?」

毛力威譏諷道:「席誌誠自身都難保了,還給咱們撐月要?想什麼呢。」

「櫨城也不止他一個官啊,到時候把錢往他們兜裡一塞,能有幾個人抵擋得住這種誘惑?有錢不要那才是蠢。」

手下又說:「威哥,拋開別的不說,就連席誌誠這個原本板上釘釘的下任市長都是我們這邊兒的,我們要不能在櫨城橫著走,還有誰能橫著走?螃蟹嗎?姓席的倒了,總還會有新的要頂上來,到時候咱再打交道不就成了嗎?」

毛力威失笑,搖了搖頭。

「現在跟以前不一樣了,我剛出來混的時候,當個古惑仔多爽,跟著兄弟們討債收保護費,就連警察都避著我走。現在呢,官大一級壓死人,席誌誠算個什麼,上麵要搞我們,誰能攔得住?你胳膊再粗,能掰得動中|央的大腿?他們要掃黑除惡,掃的除的就是我們。」

督察組來了,就足以證明上麵此次是要將他們連根拔起的決心。

手下聞言,陷入沉默。

毛力威擺了擺手:「行了,走吧,替我照顧著點兒兄弟們。」

「那威哥你——」

毛力威冷笑一聲。

「我跟那姓賀的事兒還沒完,我走什麼?兩年的時間,我總要找他討個公道吧?」

-

「真的會有人來接我們嗎?」

「對。」

被手下扔回封閉的廠房後沒多久,喻幼知邊對席嘉說著待會兒的計劃,邊用醫生偷偷給她的小刀片劃開了手上腳上的束縛,然後再給席嘉解開。

本來席嘉之前還吐槽過,和喻幼知一起被綁來這裡,到時候賀明涔來救人,萬一那個姓毛的突發奇想來一招狗血的招數,問賀明涔兩個女人之間他救誰。

用腳指頭想都知道賀明涔肯定救喻幼知,她席嘉就隻能炮灰。

誰知峰回路轉,根本用不著賀明涔,她們自己就能逃走。

聽到喻幼知篤定的回答,席嘉雙目放光。

「到時候我們就往不同的方向跑,」喻幼知說,「他們肯定會猜到是我剛剛去鎮上醫院的時候搞的鬼,而且毛力威的最想要報復的人是賀明涔,所以他們一定會先追我,我們倆把身上的衣服先換了,你到時候跑快點,這樣我可以順利跟來接我們的人會合,然後再拉你上車。」

計劃聽上去是很完美,可是席嘉一聽到她要拿自己來當掩護,本能地有些畏縮和抗拒。

「那如果我們分頭跑,他們也分頭追呢?」

「那就要看誰跑得比較快了,」喻幼知淡淡道,「你要是跑得慢就怪不了我了。」

這話真是有夠明哲保身的。

雖然沒錯,但席嘉心裡總歸不太舒服,想著喻幼知剛剛受傷的時候,她還真情實感地為她擔心來著。

現在喻幼知好了,非但不感激自己,態度卻依舊還是那麼冷淡,又變回了那個令人討厭的虛偽小白花。

席嘉也不藏著掖著了,逃命的機會,誰都會優先考慮自己,她也不例外。

「餵喻幼知,你是檢察官哎,你的義務不就是保護我嗎?拿我當掩護,你穿這身製服是乾什麼的?」

「我可不想保護情敵。」喻幼知說。

席嘉倏地瞪大眼,有些氣急敗壞地說:「喻幼知!你被摁在地上的時候,我可沒有計較你是不是我情敵!」

「你是你,我是我,」喻幼知脫下製服,解了自己頭上的紗布,又催促她,「快換。」

席嘉不動彈:「我不換,我憑什麼給你當掩護?」

喻幼知:「你不跟我換衣服,就連這個機會都沒了,你考慮清楚。」

「……」

女主角不應該都是關鍵時刻舍己為人的那一個嗎?為什麼賀明涔的女主角這麼自私?

相比起來她這個惡毒女配才是聖母心泛濫,剛剛擔心這個黑心女主角乾什麼。

因為她遲遲不換衣服,喻幼知脫下了自己的衣服白白等她,最後冷得打了好幾個噴嚏。

席嘉看著她鼻尖紅紅的樣子,嘆了口氣,還是跟她換了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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