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尖嘴利(二合一)(1 / 2)
Q:拯救一隻馬上要被炸死的萩原研二要分幾步?
A:三步。yaxuanshuwu打開冰箱門,把萩原研二拿出來,關上電冰箱。
……對不起,這個笑話已經講過一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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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藤陽化身艾格諾格努力挑戰演技突破自我的時候,三木丈也在很努力地……背書。
並深切後悔著為什麼警校時期沒有找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背書。
陣平和研二是被炸彈炸死的,那就把炸彈拆了,這邏輯沒毛病。但在二十一世紀追尋拆彈是學習,二十五世紀乾這事就隻能往考古上靠。
智腦聯網也沒能找到那個時代炸彈的具體構造,大災難後爆/炸/物的技術已經龍生龍鳳生鳳炸彈的兒子會打洞,翻了幾十個世代——畢竟戰爭早就脫離了火藥時代一步跨到了光劍死星軌道炮,黑洞音爆二向箔。
如果不是北藤陽填滿半個家的紙質書收藏提醒了他可以在母星的避難所遺跡裡找找,三木丈可能真的要考慮拿一張身份卡開著車創人,直接把萩原研二撞得住院兩個月無法參加任務了事。
……你真的是在救你的朋友嗎。如果北藤陽在旁邊的話,想必會這樣發自內心的吐槽。
——總而言之,在熬夜通了一整個宵,吃了一頓北藤陽的早餐又吃了一頓智腦做的午餐以後,三木丈再次回到了開始遊戲前的一片黑暗中。
第一個卡槽依舊是被填滿的狀態,棕發少年背對著這邊,坐在櫻花樹上低頭,似乎向遠處的誰笑著招呼著些什麼。
第二個卡槽由於已經被抽過,現在也是滿著的狀態。染著一頭張揚挑染的年輕人滿臉不忿,壓低黑色的兜帽,蹲在布滿塗鴉和汙漬的小巷牆壁前。
三木丈的視線轉向空著的第三個卡槽。
十六歲的「三木丈」這張卡現在不能動,剛抽出來的不良少年又不是什麼好人,三木丈把手在老虎機的紅黑拉杆之間猶豫了一下,碰碰黑色又動動紅色,兩邊都沒有拉到底。
「一,二……」用著最傳統的方式點這邊又點那邊,搖動著兩邊的拉杆猶豫不決,三木丈居然發現兩根拉杆可以同時拉動。
拉紅色的拉杆會出現十六歲的三木丈,拉黑色的拉杆會出現臉很臭的不良少年,那麼兩邊同時試試呢?
把這也當做遊戲的隱藏設定,三木丈當即決定試試就試試。
紅色和黑色的拉杆同時被拉下,沒有特別的音效,僅僅是和前兩次抽卡一樣閃過了白光。
「【陣營·不明】嗯?還能不明的嗎……?具體職業也沒有寫……『請自行填寫』這麼自由的嗎?」
緊接著彈出的框讓三木歪了歪頭,這倒是第一次見到。緊接著的簡介在半透明的框上彈出,於是棕發的年輕人也就順著往下讀。
「身體限製……貧血?」
果然像陽說的那樣,要改變研二他們的死亡命運就要承擔一定代價,但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
三木丈在虛空的界麵上捏了捏臉,滿意的摁下第三個卡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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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七日,初冬,普通的一天,空氣帶著冷意,防爆服裡卻顯得悶熱。
鬆田陣平捋了一把被汗水浸濕的卷發,躺在他麵前開膛破肚的炸彈宣告任務已經圓滿結束一半。
犯人以無辜民眾的生命安全要挾政府,在兩地分別放置了炸彈,另一邊的炸彈被交給摯友兼同僚兼發小。
盤算著萩那邊的時間也差不多了,爆/處組的雙子星之一扌莫出電話,憑著肌肉記憶摁出了那個號碼。
「餵萩,你那邊還沒結束嗎?」
不客氣的稱呼對方的昵稱,關心卻溢於言表。
電話被接起,想象中好友輕鬆的聲音卻帶著一絲艱澀。
「啊……炸彈是拆除了……但……」萩原研二的聲音有些猶豫,行走在生死一線,鬆田陣平腦袋裡馬上略過無數不好的聯想。
炸彈不止一處?犯人還有其他的後手?樓內還有人質……難道有傷亡嗎?!
「萩原,怎麼回事!」
「……啊,要怎麼說呢……」
一手摁著防爆盾,另一隻手舉著電話,即使沒有打開免提,好友的聲音也清晰的傳到了擠在走廊中的所有人耳朵裡。
拿著電話表情微妙的萩原研二、麵麵相覷不知如何是好,站在萩原研二身後的爆/處組隊員們、同樣被開膛破肚死相淒慘,已經不具備任何威脅性的炸彈以及……打著哈欠半倒不倒,靠在牆壁上的青年男性。
「不好意思,再說一遍,你……」
機動隊的精英提高了嗓門,質問對方的同時也給了鬆田陣平一個解釋。
震驚到頭腦發白,甚至不由自主的對對方用上了敬語,萩原研二有點顫抖的指了指炸彈的屍骸。
又指了指對方。
又指了指炸彈。
「……你就這麼用把炸彈拆掉了?」
「用……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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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到一個小時之前。
炸彈犯還沒有正式威脅警方,公寓樓內居民未通知撤離,炸彈藏得隱蔽,起碼看起來,現在這裡一片祥和。
三木丈重新感受到自己的身體,睜開眼睛,這次沒有再從半空中砸下,他腳踏實地,位於能夠目視到藏匿炸彈的走廊裡。
和自己十六歲的身體不太一樣,三木丈試探著往前走了兩步。這具身體比真正的自己還要高一些,但四肢卻前所未有沉重無力,短短幾步路不扶著東西,眼前竟然有點暈眩感。
不是不能習慣,三木丈甩甩頭,因為力度過大感覺更暈了,趕緊穩住腦袋。……也沒有很礙事,大概。
蹲下身,卸開偽裝用的擋板,已經啟動的定時炸彈是不詳的黑,電子屏幕上鮮紅的時間一分一秒的倒計時著。
就是這東西把研二……
三下五除二就用螺絲刀擰開□□的外殼,青年不自覺扣緊了手。
論壇幫不上什麼忙,也無需再回看好友原本既定的,戛然而止於今日的命運。他和研二約好了,今年要一起看雪的,他還沒看過雪呢,這個約定就由自己來守護。
三木丈定了定神,頂著還有些眩暈的視線,向下去扌莫裝在口袋中的剪刀。
剪刀。
……剪刀呢?
他那麼大一個剪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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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全身上下的所有口袋都翻遍,但除了最開始那跟起子之外沒翻出任何東西後,三木丈不得不承認,他在隨身物品裡特意填上的剪刀,可能,大概,應該,也許……
卡bug卡掉了。
隻能回自己的房間拿剪刀了嗎?三木丈想,雖然有些費時間,但速度快一些的話,也不是不行。
為了合理解釋為什麼自己會出現在這裡,設定背景時他直接把自己設置成了這棟公寓的住客。
然後三木丈起身的動作一頓。
剛剛在身上沒翻出任何東西,也就代表著……
他沒有鑰匙。
而時間問題,他隻學了怎麼拆彈。
……沒學怎麼撬鎖。
對不起,景光,零,這一點我回去一定向你們也好好學習。一邊懺悔著,感覺有點氣血上湧,不確定是這具身體的貧血原因,還是真的被現實打擊到頭暈,三木丈捂住了額頭。
……距離爆炸有足足一個小時,但根據論壇的內容炸彈犯五分鍾後就會將炸彈位置通知警方。
即使加上警察趕到現場的時間也最多不會超過十分鍾——樓內居民會被以最快的速度撤離,炸彈將由機動隊的警官們全權負責。
——而炸彈將會在最後回秒爆炸,他這個身份沒有理由待在旁邊也無法製止萩原研二靠近炸彈,到那時候一切都遲了。
也就是說留給三木丈的隻剩不到十分鍾,炸彈一旦被發現就會引起恐慌,他就得撤離,如果現在回去撬鎖不僅時間上來不及還得頂著風險。
可惡……這就是陽說的想要改寫命運的困難之處嗎。
雖然完全誤會了這句話,但確實感受到困難之處的家夥思索了一下自己身邊有的東西,螺絲起子?不行,空無一物的外套?ass。
剩下的就隻有……三木丈扌莫扌莫下巴,忽然手上一頓。
……說起來,人體最堅硬的部分,除去顱骨應該就是牙齒。
沒時間猶豫了,咬斷也是一種解決辦法。三木丈充滿迷之自信的想著,緩緩俯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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萩原研二和機動隊的隊員們逆著疏散的人流,扛著防爆盾全副武裝趕到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在短短十分鍾內已經被拆除完畢的炸彈,靠著一邊的牆壁牆壁蜷縮,垂著頭,好像已經失去意識的白發青年……
以及炸彈電線上的牙印。
牙印。
「你用什麼拆掉的炸彈啊?!」
代替原本應該出現的爆炸聲,萩原研二震驚到誇張的聲音傳遍了整個樓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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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斷的啊。」
白發青年又打了個哈欠,有氣無力的說,把用牙咬斷炸彈電線說得像用牙齒咬斷芥菜一樣輕鬆。
原本青年在炸彈邊靠著牆壁不聲不響,雙眼緊閉,把趕到的機動隊員們嚇了一跳。
如果不是微微起伏的身體證明他還有呼吸,萩原研二險些以為炸彈犯除了勒索政府還實打實的殘害了一條生命。
但也不能斷定現場安全。
入職不滿半年就和鬆田陣平一起在一線發光發熱,比起警校時期萩原研二也成熟了不少。
趁著其他隊員聯絡總部,以現場可能有傷者為前提呼叫樓下待命的醫護人員時,萩原研二先一步搖晃青年的身軀。
白發,比大多數黃種人要白太多的皮膚,高挺的鼻梁和深邃的五官提醒著警官對方並非百分百日本血統的事實。
混血,外國人?手觸碰上青年肩頭的時候萩原研二被衣料下傳來的溫度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