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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平安的回到高專那日有多麼的鬧哄哄,接下來的日子照樣得過。

比如已經確定了情侶關係的兩個人,自然也要像別的情侶那樣兩個人一起逛個街,一起看個電影,一起去遊樂園一起乘坐個摩天輪,一起逛個海洋館什麼的。

然而這一切,對於林夏來說,那完全是不可能的。

因為,生為一名東大的新生,才上了多少天課她就敢曠那麼多天的課,這說的過去嗎?說的過去嗎?說的過去嗎?

哪怕那是人為所不可抗拒的意外,那怕因為三個世界有著時間差,但是,不管找什麼借口都不能抵消到一個事實。

她,林夏,東大醫學係學生,缺課了!!!

所以那日將從平行世界大家準備的那一大包的東西她給分了分之後就處在一個埋頭補課的水生火熱之中。

談戀愛,嗬!在她沒有趕上學校那邊的進度之前,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好歹,也是憑著優異的成績考進去,總不能等到了期末,她得個零鴨蛋回來了吧。

那已經不是丟不丟人的事情了,那是她要考不考慮退學的事情了。

而她這一學習,就從五月櫻花還在盛開的季節,一直到了夏日祭。

「嗨嗨~~,香香醬學習很認真嘛。」

玻璃窗被人用手關節敲了敲,在正低著頭埋頭學習的少女抬頭時五條悟隔著玻璃聽起來有些模糊的聲音響起。

林夏眨了眨有些乾澀的眼睛,她站起身走到玻璃推拉門前給他開了門。

「五條老師,你有什麼事情嗎?」她問。

高大的白發男人明明已經奔四了,可是不管他那走個路還帶一蹦一跳的樣子,還是那每次開口時不是帶著一股子撒嬌般的黏糊糊,就是特意帶出著波浪的小奶音都讓人怎麼看他的真實年紀其才三歲半的樣子。

吹著室內不算打的太低的空調風,五條悟雙手按在林夏的肩膀上,在她錯愕下,那帶著眼罩的臉上竟然可以表現出一副泫然欲泣的神情。

「你還記得被你丟在高專裡頭不聞不問的憂太大狗狗嗎?」

林夏一噎。

怎麼說呢,雖然被對方提到憂太她心虛是真的心虛,愧疚是真的愧疚,可是為什麼這件事情從五條悟的口中被他說出來,她聽著怎麼就那麼別扭呢。

而且,你一個老師稱呼對方乾什麼是大狗狗?要有一點的師德啊。

可能是林夏將心中的情緒太過外顯,所以還不等她說什麼,五條悟又開始在那裡深情並茂的在那裡用著朗誦詩歌的語氣說了起來。

他翹起蘭花指,抵在她的月匈口,然後開口,你個負心薄幸的女人。啊呸,不好意思走錯片場了。

「香香醬,你沒有發現嗎?在你埋頭讀書的時候,我家那清秀可人,老實憨憨的小狼狗子因為沒有愛的抱抱而整日變的茶不思飯不響,那雙水葡萄似的大眼睛裡頭都已經失去了高光,精神頭消失。」五條悟張口瞎話就來,「所以,做為把我家小狼狗子勾搭走,現在又把他晾一邊兒的心機女喲,你是不是也稍微可以回一回頭啦~~~」

「正好啦,橫濱明天晚上將會舉行夏日祭,你就不要大意的牽著我家小狼狗子帶著他去溜溜,散散心啦。」五條悟蘭花指一收,大手在她的頭發上揉了揉,語氣也變的正常了起來。「一直學習的話腦子會變笨的,要懂得勞逸結合啊!!!」

「好了,老師的通知已經傳到了。」五條悟收回手,「現在,要去找憂太傳達通知去了。」

目瞪口呆的看著人亂七八糟的說了這麼一堆奇奇怪怪地話後就轉身拉開玻璃拉門離開了,隱約間她似乎聽到了從樓上傳來的禪院真希,胖達,狗卷棘還有虎杖悠仁,釘崎野薔薇他們的聲音以及五條悟那一句「當紅娘好辛苦啊」這樣的感嘆話語。

林夏恍然,所以說,因為她這邊最近一直都把時間放在了學業上麵,冷落了憂太,所以皇帝不急,他們這一群太,咳,他們這一群人著急了嗎?

不管林夏在心裡頭怎麼吐槽,反正就在她以為怎麼樣也應該隻是等到了晚上去看煙火大會時第二天的下午特意將時間空出來沒有回去工作的釘崎野薔薇竟然將隔壁京都校的西宮桃叫了過來,兩個人一邊嘀嘀咕咕一邊給換上浴衣的林夏搗騰起發型來了。

林夏原本想要表達一下不用那麼麻煩,簡單一點就可以的意思,然後,一個做為時尚圈的達人,另一個做為最擅長編發型的兩人都把她給鎮壓了下去。

對著鏡子裡頭倒映了來的那個打扮的明媚動人的美少女,釘崎野薔薇和西宮桃都表現的非常的滿意。

將裝了錢幣紙巾的巾著塞進在少女的手中,在對方還沒有跟上兩人的速度時釘崎野薔薇和西宮桃一手一邊的拉著林夏走出了宿舍。

「嗯,這個時間差不多剛剛好。」釘崎野薔薇道。「到了橫濱,可以先逛個街,不管是找一家餐館吃一頓二人西餐還是手拉手吃遍夏日祭上的小吃食都是非常不錯的情侶相處時間,之後等到八點就可以到個人少的地方看一場浪漫的煙火大會啦。」

「蘋果糖也是必不可少的小道具哦。」西宮桃笑眯眯的提點著兩人。

釘崎野薔薇抬手扌莫著下巴沉思道:「這麼說的話,二月天也是可以的吧。」

「有什麼關係,既然是情侶的話,那就兩個都一起試試好了,看看哪一個更甜一點。」

看著眼前這兩個活似自己在這份戀情裡頭是個什麼也不懂的,處在被動之中的大姐姐,林夏隻覺自己的兩隻耳朵熱的要死。

她完全可以想像的到,它們現在一定紅的快要能滴出血來。

不就是接口勿嘛,他們早就到那一步了,如果她們是想要對她說記得在煙火大會上麵帶著儀式感的將自己的初口勿送出去什麼的,那還真的不好意思了,那個,她早就沒有了。

頂著兩人亮閃閃的目光盯視,林夏手不自覺的抓緊了同樣被迫害的乙骨憂太。

匆匆和她們兩人道別,坐上伊地知潔高開出來的黑色轎車,眼看著漸漸看不見的高專大門,林夏才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聽到身旁的人也長長的吐出一口氣的聲音,她抬頭,對上對方那如釋重負的神情,不由的,她輕笑出聲。

很好,看到這樣的乙骨憂太,她覺得心裡平衡了。

乙骨憂太看著笑的兩眼彎彎的少女,身上的常服特意被換成了黑色印有紅色山茶花的浴衣,平常不是散開,就是被紮成丸子頭的黑發被好好的梳起,鬢邊再往側的地方插著一朵同款鮮艷欲滴仿若真花的紅色山茶花假花,點睛之處在於山茶花的下邊還垂著兩條金色的流蘇,與少女今日上了妝的精美臉龐相互交映著。

讓人想要占有她的同時,又引人想要將少女的這一份美好去破壞掉,又或者再添上一些屬於自己的標記。

自駕遊或者出租車的話,從東京出發到橫濱路程並不算太遠,大概半個小時左右。

謝過伊地知潔高將他們送到目的地並表示晚上他們可以自己回去之後便和他揮手告別。

他們過來的時間介於太陽快要和地平線接觸到卻又還沒有接觸到,太陽的餘光渲染的天空一片的橘紅色。

站在同樣是來夏日祭玩的行人之中,兩人到也不顯得突出。

「夏醬肚子餓了嗎?」看著道路兩旁臨時搭起來的各色各樣的小攤子,乙骨憂太問道。

乙骨憂太今天出來時特意被胖達交待過,不要把咒具背在身上,而且,穿著浴衣和女朋友在夏日祭上玩還要帶咒具那樣實再是太詭異了,所以聽取了胖達建議的乙骨憂太除了將身上高專的白色製服脫下換成了寬鬆的男士浴衣外,他還將他的咒具寄放進了咒靈裡香那裡。

「我到是都可以,憂太你是想現在去吃晚飯,還是打算吃這邊攤子上的小點心?」

林夏的目光在小攤位上穿梭著,她將自己手上提著的巾著舉起來在他的麵前晃了晃。

「小袋子有點重,晃一晃還能聽到錢幣撞擊在一起的聲音,野薔薇應該在這裡頭裝了很多的硬幣進去,想來,她是真的有考慮過我們兩個不吃正餐,直接在夏日祭上吃攤子上賣的小點心吃到飽了。」

「要試試嗎?」她問。

少女嘴上不說,但是她都已經將「躍躍欲試」這四個字寫在臉上了,身為男朋友,乙骨憂太又怎麼可能駁了對方的好心情。

「好。」

熱鬧的環境總能帶動周圍的人,所以隻是一會兒的時間裡頭,原本還對身處這麼多人之中有些拘謹的林夏很快就融入一片熱鬧的夏日祭之中。

巧克力香蕉,鯛魚燒,章魚小丸子,烏賊燒,炒麵,炸雞如果說最開始林夏還能帶著乙骨憂太保持在一個邊買邊吃,吃完再買的節奏的話,那麼在兩人合吃掉那份讓老板加了很多料的炒麵之後,她的肚子已經向她表示,它已經飽了。

林夏看看自己手上這份吃掉沒兩塊還有很多的炸雞,然後又看看乙骨憂太那邊已經吃的快要見底的炸雞,如果說平常的時間還不覺得的話,那麼在眼下這種時候就能看的出男生與女生的差別了。

察覺到身邊的人在注視著自己,乙骨憂太側頭,他帶著疑惑喚道:「夏醬?」

林夏眨了眨眼,她道:「沒事,就是我吃飽了。」

她鼓了鼓臉,「雖然,街頭的食品衛生方麵不能保證,但是偶爾一次也還是可以的嘛。

原本我還想去吃禦好燒和熱狗,不過,現在看起來是沒有辦法了。」

乙骨憂太想了想,直接道:「禦好燒,熱狗的話,平常的時候也可以吃的到,夏醬要是想要吃的話,我們明天就可以一起去吃。」

「我不是特別想要吃啦。」林夏嘆了一口氣。

#男朋友太耿直不解風情怎麼破?#

答:如果舍不得分手的話,那就隻能多花點耐心教導了。

「是氛圍啦,氛圍。」她解釋。

見對方依舊不太能了解的樣子,她隻好繼續解釋,所以她也就沒有看到從乙骨憂太眼中一閃而過的笑意。

「因為今天是夏日祭,周圍的氛圍非常的好,望眼看過去,每一個過來的人在他們的手上多多少少都會拿著一些他們從路邊的攤子上買的小吃,美食。看著他們有說有笑,每次吃到美食時臉上都會露出好吃的樣子,不知不覺間自己也會感覺他們手上拿著的小吃會是天下最美味的東西,從而食欲被勾出來了,想要自己也跟著去買一份回來嘗一嘗。

然而,事實上,這些美食,它們的味道其實和平常街道兩旁的小店裡頭賣的味道沒有什麼區別。

所以,如果不是在合適的地點的話,不管是禦好燒還是熱狗我都對它們的感覺都是平平的啦。」

「這樣嗎?那下次找個大家都有空的時間,我們在高專來一場燒烤大會吧。」他議題道。

「可以啊。」林夏答應的爽快,但是想到自己那還落了一截的知識內容,她嘆了一口氣,再看手中的炸雞,越發的不香了。「再過一段時間吧,等我將落下的課都補完之後。」

按照以往,基本上如無意外,每天夏天的暑假她都會應邀回種花去當一段時間的醫生,利用反轉術式給在夏日咒靈爆發期期間祓除咒靈的在咒術師們治療,之後等到開學的前一、兩天她就會收拾好行李回日本,繼續上她的學。

隻是今年,因為那個詛咒,她和乙骨憂太的平行世界裡頭浪了快一年的時間,雖然回來時時間過去才隻有一個月,但是她之前學的舊內容已經多多少少被她遺忘了一些,再加上新的課業,她自己這邊就已經忙的焦頭爛額,所以今年她不得以她放了種花那邊咒術師界鴿子了。

看著蔫噠下來的少女,乙骨憂太帶著人在人流密集的人群裡頭穿梭著。

隨著越來越接近煙火大會的時間,原本還在夏日祭上麵閒逛著的人們也都向著最能看清煙花的地方湧去。

「夏醬,要不要去撈金魚?」

不知不覺間,兩人來到了撈金魚的地方,乙骨憂太帶著林夏來到一處已經空出人的撈金魚攤子旁,他問。

這邊,林夏還沒有出聲,撈金魚攤的老板已經樂嗬嗬的招呼了起來。

「客人,要不要試試看?100日元一次,要是客人您是撈金魚的高手的話,一個紙網就能撈上好幾十條金魚。

就在剛剛,我這兒還來了位高手,兩個紙網撈走了滿當當的兩隻碗的金魚咧。」

雖然知道這位攤主大叔說的話滲了大量的水,但是林夏還是付給了攤主200日元。

攤主拿了錢,爽利的給了她兩個紙網一個塑料小碗。

兩人蹲在撈金魚的攤子前,林夏將一隻紙網遞到了乙骨憂太的麵前,她問:「憂太,這個你玩過嗎?」

乙骨憂太拿過那隻紙網,看著那薄到幾乎可以看到紙對麵的景色,他搖頭,「沒有玩過。」

「那可真是太好了。」林夏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對上對方的目光,她理直氣壯道:「我也不會,那樣如果我一條都撈不上來的話,憂太就可以一起陪我丟臉啦。」

半透明的紙麵在一條小小的紅色小金魚緩緩遊過來時在無聲的貼著它沒入水中,在紙麵貼進小金魚時拿著紙網的手腕抬起,在紙網將小金魚撈起的剎那旁邊一隻盛了水的小碗伸過來,在紙網破掉之時將其接到了碗中。

看著被水浸濕的那一半紙網完全破掉,隻剩下最靠近柄側還沒有被水浸濕的那半麵紙網還可以用,林夏對著還沒有動手撈金魚光看著自己的青年咧了咧嘴,「看起來,我的運氣還不錯,今天晚上不會在撈金魚的攤子前空手而歸了。不過,如果可以的話,還是應該再撈一條吧,隻是一條的話,帶回去養著也是會感到很孤單的吧。」

她將手中破了半麵的紙網對著他晃了晃,「還有半麵沒破,如果我的運氣還會繼續好下去的話,我一性次就可以搞定了,不過運氣不好的話,那就隻能靠憂太你了。」

乙骨憂太很想和少女說撈不到也沒有什麼關係,他們還可以在這裡向老板買一條回去,但是回想之前對方的氛圍說,於是他很有眼色的又將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大不了,一次不行的話,那他們就再多撈幾次,總會撈到幾條的。

在心中打定主意的乙骨憂太見身旁的少女準備繼續,他一心兩用,一麵看著這邊的情況,一麵視線落在周圍也在撈金魚的客人身上。

他雖然沒撈過金魚,但是學習能力還是自覺不錯。

否則,他又憑什麼可以復製出別的咒術師的術式?

自己的咒術本身能力如此是其一,可如果自己對對方的術式能力半點分析都沒有的話,那在復製對方的術式時也是有很大幾率會復製失敗。

「哎呀,失敗了。」林夏看著手中已經全破的紙網不由的嘆息。

說實話,100日元一條小金魚,她覺得有一點虧,但是誰讓自己撈金魚的技術那麼的差,沒有空手而回已經是十分幸運的事情了,所以她也沒有說什麼。

她將頭一轉,視線落在了身邊的人身上,可隨後還多多少少帶著一點懊惱情緒的眼睛此刻被目瞪口呆所替代了。

看著被男人穩穩拿在手中的塑料小碗裡頭安靜的遊著的三條小金魚,林夏有一種自己被耍了。

原本那點子因為撈到金魚的喜悅感瞬間被傷的半點沒有。

說好大家一起當菜鳥,結果你竟然偷偷的笨鳥先飛了。

第四條,第五條,第六條眼看著撈金魚的攤子前大叔原本臉上樂嗬嗬的笑容逐漸被心疼所代替時乙骨憂太手中的紙網終於在撈一條金魚裡頭個頭最大的那一條時被魚尾巴給拍破了。

林夏明顯看到大叔臉上那鬆了一口氣的表情,而她,亦是以為那條身體都已經落到水中的魚就能逃走時,驚奇的一幕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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