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2)
排過長隊。
她私心裡希望時間再慢一些,但仍很快進入了今日的最終站。
華燈初下,濃濃夜色融著光,糅出了一種近乎神秘的美。
她坐在凳子上,心中糾結,到底要怎麼開口。
果然,不管腦子裡想了多少東西,但是實際上還是躊躇不前。
到底是誰選的這個地方,要告白的。下次不選了。要是失敗都不知道往哪跑,這又不是一個階梯的高度。
「你有話要對我說。」
挺刺激的,不斷做心理準備,企圖平靜心情的她,現在更慌張了。
背後貼近冰冷的座背,她不知所措的想法停了,注意力全在這個座背怎麼這麼涼。
那座位並沒有靠墊,隻是單純的在走極簡風,其實也就是冰冷鐵架風。在夏天可能是十分合適,在還有著微涼的初春就顯得不太對勁。
這種位置,哪有給蛇坐的道理。
她沉思片刻,走到了歐佩拉麵前,抓著裙擺,開口道:「這座位有些冷。」
歐佩拉頓了頓:「這麼不喜歡冷嗎。」
但還是伸出手將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下,遞給對方。
摩天輪畢竟是個高空轉圈的遊樂設施,肯定是會有這輕微晃動,這一晃的後果就是還沒抓到衣服的美杜莎站不穩要往地上撲。
在身體接觸地麵的時候,她想的是,什麼摩天輪,我再也不來了。
地麵是軟的嗎。
這個想法間,被歐佩拉撈到他腿上:「你還真是蛇啊。」
美杜莎扁扁嘴:「是這個摩天輪的問題。」
歐佩拉直接將衣服披在她的身後:「回去坐吧,這回不涼。」
她看著對方。
就在這個一小塊地方,耳邊音樂全是背景,時間悄然停止,就仿佛在漫漫嘈雜中誕生的一絲交織靜謐。
她突然就不緊張了。
她附身上前,緊緊貼在他身上,率先打破了此時的寂靜,吐氣如絲:「歐佩拉,幫我拿開墨鏡怎麼樣。」
歐佩拉低頭看她,伸手挑起了她的墨鏡。還是那樣美麗的眸子,流光溢彩。
她眼中滿是光彩,手指撫上了對方的臉,忽而靠近,口勿了一下唇角:「你說我怎麼樣。」本就是極美的惡魔。
萬種姿態,皆是風情。
歐佩拉伸出手指抵在她的唇上,紫色襯著粉色的唇,開口:「我還在想你什麼時候會問呢。」
她似是不滿這個回答,剛要開口,眼角便落下一個溫暖。
他的唇口勿上了她略微泛紅的眼角:「我以為,我表現的很明顯。」
她腦袋混亂,但是仍記得自己所求答案:「你還沒說呢。」
歐佩拉伸出手順著她的頭發,略帶笑意:「我還挺喜歡蛇的。」
喜歡!
他說喜歡。
她滿足的嘆息,就像是帶露珠的花苞,在這一刻展現出獨一無二的美。
他搖頭道:「真是條笨蛇。」
美杜莎靠近咬了一口他的唇角:「你罵誰笨。」甚至暗戳戳的伸出手要捏對方的月要。
他握住她的手:「這還不笨嗎。」
在她氣的,掙紮的要起身的時候,將人鎖進懷裡,堵住了她要出口的話。
便是桃花合歡映紅棠。
寂靜無聲,緩慢增長。
氣息纏繞,眼神交織,尖牙劃破柔嫩,滿是香甜。
她有些承受不住了,將對方稍稍推離,小口喘息。
歐佩拉伸手遮住了她的雙眼,微微嘆息:「閉閉眼吧。」
她伏在在他的肩頭,發出近乎嘆息般的聲音:「既然我們在一起了,你以後能不能多給我咬一口。」
他偏頭看向她泛紅的耳朵,眼底帶著隱秘的滿足:「你說呢。」
距離摩天輪那天已經過了一天了。
雨也下了整整一天。野崎在那天之後就沒有在出現過,據來的佐倉千代的人說,是找到了新的靈感正在激情創作中。
在美杜莎所在的房間裡。
柳冬實正準備詢問撐腮坐在桌旁的美杜莎。
回來到現在一直沒詢問,正巧佐倉千代上門。
屋內寂靜,兩人正看著美杜莎時不時的傻笑。柳冬實伸手在她麵前晃了晃,又側頭看向佐倉千代:「完了,她傻了。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幸好有墨鏡擋著,不然會顯得更傻。
佐倉千代湊近柳冬實,小聲道:「成功了吧。」
原本坐正的柳冬實也好奇的靠近佐倉千代,仔細端詳美杜莎:「我覺得也是。」
「那天你也去了,然後」
話尾被本該在發呆的人接過:「然後就一起玩。」
「沒了?」
正準備拿起旁邊的水的時候,愣了一下,想到了昨天那一幕,耳根泛紅:「沒了。」
將她從摩天輪上抱下來,穿過熙熙攘攘,走過燈火分明,那無邊溫暖下是一場如夢的真實。
更甚之,尾椎骨那酥麻的依稀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