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3月25日21:0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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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身在武裝偵探社宿舍的飛鳥司接到一通電話。

手機的密碼早已從【1111】被他改成了中島敦的生日,屏幕上顯示是條野采菊的來電。

條野先生這個點找他有事嗎?

飛鳥司接起電話,對方就像敲門一樣,隻說了一句話:「飛鳥先生,我能進來嗎?」

「嗯。」飛鳥司把窗戶開了道縫隙,一些粒子隨著氣流飛進來,匯聚成條野采菊。

飛鳥司看著以這種方式出現在自己麵前的條野采菊,頓時想起了他們交往的時候。

隻不過那時候,他們之間不需要再經過打電話這一步。

獵犬的工作占據了條野采菊大部分時間,各種各樣的突發狀況讓他也無法判斷什麼時候有時間陪飛鳥司,所以,他兩個人很少會特地約時間,都是飛鳥司給窗戶留道縫隙,條野采菊結束任務後換上一身乾淨衣物就直接過來。

有時飛鳥司正在埋頭學習,後背就會貼上一個溫暖的懷抱。

和他相處久了,飛鳥司的感知力似乎也有所提升,在感到驚嚇之前,那淡淡的皂香味和輕啞的鈴鐺聲已經讓他知道身後的人身份,於是完全不會害怕。

為了不讓他聞到血腥氣,條野采菊每次過來之前都會洗個澡,身上還帶著未散盡的水汽,發尾總是濕漉漉的,和耳墜的流蘇一起戳在飛鳥司的後頸上,癢癢的。

雖然來找他,但條野采菊不是每次都有話要說,有時候剛喊完「飛鳥先生」就搭在他肩上睡著了。

因為他可能為了抓捕某個極度危險的異能者,三天三夜都沒睡覺。

飛鳥司一直非常愧疚,條野先生如此辛苦,卻還要用休息時間陪他演戀愛。

他委婉地提過幾次,讓條野采菊不必這麼敬業地來陪他,隻要好感不低於90——安全起見飛鳥司一般會刷到95,不讓係統發現端倪,什麼樣的戀愛其實都可以。

並不是所有戀愛都要膩在一起,忽冷忽熱也是戀愛中的常事,反正條野采菊又不像他一樣有係統盯著,逼著他主動。

如果條野采菊長期待在軍警基地裡,或者因為工作冷落他,係統也不可能逼他闖進去,頂多催他打幾個電話,飛鳥司還能用怕影響對方任務來拒絕。

飛鳥司最開始就考慮過這種情況,認為這樣很好,能減少給對方添的麻煩,所以明知獵犬工作忙碌,還選擇了條野采菊。

然而,飛鳥司每次委婉暗示他之後,條野采菊都會莫名生氣。

甚至於他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給飛鳥司弄到了一張獵犬的通行證,飛鳥司再也沒借口搪塞係統、消極怠工了。

但條野采菊對此很滿意,還帶著他在隊友麵前秀恩愛,心情愉悅。

他想做的事,飛鳥司當然都會配合。

當然也會有人來勸說飛鳥司不要和那樣惡劣的人在一起,飛鳥司感謝了他們的好意,統統拒絕了。

他清楚條野采菊是什麼樣的人。

其實在交往之前,他還在追求條野采菊時候,條野采菊就已經向他露出了惡劣的一麵。

有一次軍警要從一個嘴巴很牢的罪犯那裡套出其同夥的消息,就委托了有讀心術的飛鳥司。

可當飛鳥司趕到的審訊室的時候,牆上飛濺了無數鮮血,罪犯身上出現多個血窟窿,手指要麼被斬斷要麼被折斷,被人用粗暴的刑訊手法折磨得奄奄一息,不得不對他進行搶救。

這顯然不是尋常軍警的做法。

事後軍警告訴他,是接了任務,為了剿滅犯罪團夥的條野采菊做的。

明知道飛鳥司要來,還是搶在他之前下手,條野采菊覺得他對待罪犯太過溫和,決定嚇嚇他,也想看看飛鳥司為了任務假

戀愛能做到什麼地步,能忍受和他這樣一個惡劣的家夥戀愛嗎?

但之後,飛鳥司一點都沒被嚇退,也沒有對他露出半點恐懼的心音,還感謝了條野采菊迅速收拾了那個犯罪團夥的事。

【「你不怕我嗎?」條野采菊問他。

「為什麼要害怕呢?」飛鳥司淺笑著,「您行動迅速,避免有更多人受害。至於手段……我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為那種罪犯指責您。」

「你不覺得我殘忍嗎?」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這句話我還是聽過的。我雖然不用武力審訊,但我套出的情報也不少,他們都是因為信任我才會告訴我真相,我卻讓他們人深陷牢獄、被判死刑或者被滅口,我難道就不殘忍嗎?」

條野采菊見過被他審訊的人,挑挑眉說道:「他們可不覺得你殘忍,因為你會直接告訴他們說出真相會麵臨什麼,你處理的人沒有一個改口翻供的。」

「這也算不上仁慈吧?」

條野采菊沒有和他爭論這個問題,而轉回來繼續問:「那你不怕我也這麼對你嗎?」

「不怕。」飛鳥司說得斬釘截鐵,他的心音也十分堅定,「如果您真的那麼惡劣,當時就應該留下來欣賞我被嚇到的表情,而不是得到情報第一時間去就搗毀組織。」

在條野采菊身上,惡與善奇妙地共存著。】

後來條野采菊再也沒有試探過他,甚至有時候看到隊友拖著血淋淋的的罪犯回來,還會把飛鳥司往懷裡摁,不讓飛鳥司看到前方的慘狀,並對著隊友開炮。

飛鳥司也很無奈,他又不是一點血腥都見不了,再說了當初條野采菊嚇他的時候可沒顧忌過這種事。

這都是過去的事了。

眼下,係統被抓,他們已經分手多時,條野采菊早就沒必要再辛苦地陪他演戀愛了,來到這裡必然是有事的。

他看著麵前的條野采菊,詢問:「條野先生找我有事嗎?」

新聞上已經報道,條野采菊成了獵犬的新首領,目前應該是最忙碌的時候才對。之前在醫院,條野采菊也隻能匆匆給他打幾個電話慰問。

「我本想抓到那隻老鼠再來見您,但我不喜歡通過電話聽到您的聲音,我想親耳朵確認您的情況。」

陀思先生麼……

「多虧大家的幫忙,我已經全好了。」飛鳥司說,「抱歉,之前沒聽您的勸告。」他還是過於依賴陀思先生了。

「我一點也不意外,畢竟您就需要有人盯著。」

如果他當時慢了一點,他的飛鳥先生就落入他人之手了。

每每想到那時候的事,他都怒火中燒。

他對配合飛鳥司行動,甚至用異能乾擾其他人救援的澀澤龍彥也有幾分遷怒。

撫扌莫飛鳥司的發辮,條野采菊今天沒戴手套,輕易就感覺到手中的發質和以前有些不同。

這是中毒留下的損傷證明。

他蹙起眉頭。

「不如把您拘在我身邊,這樣就可以時時刻刻盯著您了。」他危險地說。

「不用了!」飛鳥司連忙說道,「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他當時也沒想到抓住係統後自己還能活下來,現在他已經許願讓尾生復活,係統也無法再通過他乾涉這個世界,促使他尋求死亡的原因都消失了。

他不想讓身邊的人再傷心一次了。

「您的許諾可不再像之前那樣具有信服力了。」條野采菊想到他之前打算爽約,似笑非笑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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