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救第2天(2 / 2)
作為一個通過考試,入學即入職的警察,剛入學他們就會有各項訓練與學習,包括職務倫理、相關法律法規,還有搜查、戰術等基本實務,更有各種訓練,比如駕駛、柔道、射擊,其中最基礎的就是體能訓練。
可是栗棲琉生畢業後應邀請入職爆處組已經一個多月,警察是輪休製,可以進行調班,但是休息最多也就一兩日,東京又不是每天都會有爆/炸案,多數時間他們都在坐辦公室,偶爾會出外勤,晚上下班不一定會準時,還有作為新人的應酬,所以騰不出時間維持體能也是理所當然的。
……他每天都很忙,哪怕一直有練格鬥,會有這樣的結果也是必然的。
男人咬緊了牙,提著一口氣絕不放鬆。
——他拒絕這個必然!
要是一個月前,他肯定不會這麼吃力,可現在已經一個月後了,他隻能咬著一口氣,真正意義上詮釋了與時間賽跑。
兩條街區就是不到二百米,現在體能下降的他需要二十多秒,而炸/彈犯看到重播,誤以為炸/彈倒計時沒有停下來,去電話亭打電話到他逃走被車撞,這需要多少秒?
也差不多是這個數了。
所以栗棲琉生敢發誓,他這輩子二十二年來都沒有過比這還要緊要的關頭了。
並非是持槍搶劫犯站在你麵前那種搏鬥時候會產生的刺/激與危險,而是你不知曉友人會在什麼時候死去的緊迫感。
不在麵前,無能為力。
難道還有什麼比這兩個詞對有能力,隻是錯過了的現役警察更有沖擊力的嗎?
栗棲琉生不想聽見『節哀順變』這個詞,一輩子都不想。
他的速度非常快,常年鍛煉的身體在腎上腺素的刺/激下,居然也沒落下警校時期太多,鬆田陣平在後麵也放開了跑——他有一種製服褲子快開線了的錯覺:「琉生!」
栗棲琉生哪有空回他?隻要出一口氣,這個百米沖刺的速度就會降下來,他不想失去這唯一的機會。
剛過轉角,他就看見了警員向跑出電話亭的犯人沖刺,而馬路上的車輛也剎車不及,隨著刺耳的剎車聲響起的,是柔軟的人體與鋼鐵怪物碰撞而起的鈍聲,還有飛濺起的刺眼鮮/血。
另一個犯人看著眼前慘相,已經抬起了手。
車禍的時候栗棲琉生沒有停下腳步,再有三秒,他就能沖到另一個犯人麵前!
可這個犯人在震驚後隻需要最多兩秒,就會啟動炸/彈!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那種在不到半分鍾前感受過的壓力驟然襲向栗棲琉生!
大腦空白、眼前發黑、腿軟無力,去查的話恐怕也隻能得到一句『低血糖犯了,要按時吃飯啊』。
青年軟倒下去,不到兩秒……不,隻不過是一秒多點之後,巨大的一聲『嘭』過後,街道驟然一片寂靜。
晚到一步的鬆田陣平張開嘴,卻發現喉嚨乾澀/得要命,一句話也說不出,放在兜裡的電話中傳來微弱的、滋滋的電流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