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救第9天(2 / 2)
而且這種普通綁架事件,怎麼也不應該交到公安手上才是啊?
目暮十三作為刑警工作了很多年,他也與鬆本清長是多年的舊識,他大膽詢問:「是有什麼我們不能知道的緣由嗎?」
鬆本清長沒有否認,也沒有肯定,他隻說:「案子已經移交給公安,恭喜各位,現在可以下班了。」
那就是不能說。
盡管幾位心裡不甘,還是低頭應下。
倒是被伊達航發了消息通知的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知道後,稍微放了心。
畢竟他們有兩位在公安的好友嘛。
公安出手了,這是好事。雖然他們不知道沒有正當理由兩位同期是怎麼搶過來案子的,但是事情解決了就好。
一部分警察穿著警服,開著警車還開了警笛,在逐漸黑下來的夜晚裡呼嘯而過,惹得部分居民探頭出來看。
警笛的威力讓沿途的車都讓了路,臨近目的地的時候,打頭的警車裡開了對講機,讓警笛全部停閃停聲音,避免打草驚蛇,狗急跳牆。
這次罪犯的性質和以往遇到的可算不上是一樣的。
昏暗的環境中。
說真的,栗棲琉生對現在的感受可是一點都沒有瞎說。他的後腦勺是結結實實地挨了一棒,真的很痛,但是為了他的目的他也不得不這樣做。
這種犯罪群體,如果不用一些小手段,不隨機應變,等增援來的時候,很可能就錯失了機會。
一個機會的錯失,進而就會意味著成百上千個家庭的離散,栗棲琉生說到底是一名警察,他怎麼可能甘心讓這個機會從自己的手裡流失?
犯人們藏得深,藏得久,有足夠的耐心蟄伏多年,還會打擊報復在組織犯罪對策部工作的警官家人……甚至是朋友。
沒錯,他們就是臭名昭著的d/販。
沒有良心與良知,隻有利益與金錢,他們的確是忠誠的,但隻是忠誠於自己的欲/望。
所以栗棲琉生才會這麼急切。
這已經是第三次了。
有灰塵卻潮濕,腥味很重。栗棲琉生想。
他其實已經醒了,隻是閉著眼睛沒有睜開,希望在被發現前能夠掌握更多的信息。
所以,不常打理,又沒有完全廢棄,是倉庫吧……也許是在城郊外的碼頭或是渡口。
但是消息無法傳遞出去,這就是無用信息了。那倒是不如拖延一下時間,等待警方來救援,好來個一網打盡。
栗棲琉生聽不到耳邊有聲音,於是做出悠悠轉醒的樣子,忍著後腦勺的疼痛低頭打量自己身上。
他是坐著被綁在四腳靠背椅子上的,雙手被束縛在身後,與椅子纏在一起,而雙腿被分開綁在兩側的椅子腿上,讓他不能施行雙腳站起帶著椅子並腿蹦的辦法。
栗棲琉生陷入沉思:「……」但這個繩結是……綁了半截的gui甲縛吧。
他頓時用一言難盡的表情看向綁架他的人。
「你那是什麼眼神?!你為什麼不驚慌?」
在他麵前不遠處,另一張椅子上坐著那位把他綁架來了的犯人完全沒在意栗棲琉生看向他的眼神中含了什麼意思:「你應該感到害怕才對!」
眼睛睜大,瞳孔微縮,神情有些癲狂,看起來精神不正常。
可能是來之前在吸那種東西,上頭了才會綁架他。
所以果然是習慣性綁了一半才改了的吧,也許是想起來才改的,也許是因為繩子不夠75米。
栗棲琉生掃視著周圍,隻發現了髒亂的地麵與差不多在兩米高度的方形小窗戶。
按照這個天黑程度與渡口碼頭的猜想,時間已經過了兩個半小時左右。
而且身後這個好像還有後手縛的綁法……
說真的,不是奔著綁住他的目的而來。
「你在看什麼?!」
中年模樣的犯人身形削瘦,但手臂意外的有力,他幾步上前拽住栗棲琉生的頭發讓他抬頭,嘶吼道:「你怎麼可以這麼平靜!」
周圍沒有其他人,是個人作案。
栗棲琉生忍著頭皮傳來的劇痛,把隱藏的失望掩蓋下去,平靜的看著犯人,帶著滿眼自信與他對視,答非所問:「你應該知道你綁不住我。」
他學習多年格鬥,身上的刀片繃帶等東西還在,這繩結隻是一頭雄獅隨時能掙脫的木頭杆而已。
天川一真愣住,然後笑了笑,居然詭異的安靜下來:「當然。」
他的表情可以說得上安寧:「我隻是想讓條子也嘗嘗這美妙的滋味……誰叫你們非要追著不放呢?」
他露出的手上,多了一個細細的注射器。